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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都是我五歲還是六歲時說的了,你怎麼還記得?”
正因為記得,顧畫生才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可你已經忘了!”
顧琴生正色:“二孃,那會兒咱們還小,不懂事,所以難免會說些不懂事的話,其實這事也怪我,當年你還不記事,我卻總在你耳邊唸叨阿孃,所以才讓你有那麼深的心結,可平心而論,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阿孃不是她們害死的,阿爹再娶,這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不管如何,四娘和二郎已經是我們的親弟妹了,比二房的三娘和五娘還親,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她握住顧畫生的手,語重心長:“女先生教課時,咱們可都是一起聽的,你想必也還記得她說過一句話罷,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吧?”
“不記得了!”顧畫生掙開她,扭過頭去。
顧琴生:“就算平日裡再不喜歡也好,遇到外人欺負的時候,反而應該團結一致,你怎麼能反而幫著同安公主來落井下石呢!”
顧畫生嘴硬道:“你還說你不是偏心顧香生?!我當時不過是驚訝才喊了一嗓子,如何就證明我跟同安公主是一夥的了?!”
顧琴生見她死不認錯,也斂了笑容:“你在品香會前一天,將阿孃原本給你的香牌還給她,還高高興興從公主府回來,難道不是從同安公主那裡得了更好的?”
顧畫生:“那不過是同安公主與我交情好,所以才從宮裡帶了一塊香牌給我罷了!”
顧琴生:“宴會開始前,你與同安公主說了老半天的話,難道她就沒告訴過你,她把四娘瓶子裡的香露都換掉了?”
顧畫生:“沒有!”
顧琴生嘆道:“二孃,你怎麼就這樣死腦筋呢,同安終歸是公主,你平日裡與她好一些不要緊,可同安那人眼高於頂,誰都不被她放在眼裡,她何以會與你走得那樣近?難道僅僅只是與你投緣而已麼?”
顧畫生怒道:“大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只你能有朋友,別人都不許有了?我與同安交情素來就不錯,這有什麼稀奇的?顧香生瓶子裡的香露被換成餿水,那是因為她平日裡人緣不好,得罪的人太多了,憑什麼汙衊公主!我若將這話與公主一說,你猜公主會不會罷休?”
這話剛落音,外頭就有人送來兩張請柬,一張給顧琴生,一張給顧畫生。
兩人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區別只在於名字。
顧畫生拿來一看,頓時轉怒為喜:“大姐姐,你瞧公主多會為人啊,說怕咱們在品香會上玩得不盡興,還特地邀請咱們去她府上玩!”
顧琴生搖搖頭:“我就不去了。”
顧畫生不高興了:“為什麼?顧香生說那件事是同安公主指使的,你便信了她對麼?”
顧琴生:“不是,如今離八月只剩三個月不到了,好有許多要準備的,阿婆專門請了女師傅來教我學習管家那些事情,免得進了王家之後給顧家丟臉。”
顧畫生這才想起來,顧琴生和王令的婚事就定在八月,照這麼說,她的確是不能常常出門了。
“難怪今日品香會上,大姐夫的眼睛一直粘在你身上,一有機會就和你說話,哪個女子也不理了!”
顧琴生臉上也浮現幾分羞赧,但她仍不忘囑咐妹妹:“你還是別與同安公主走得太近。”
顧畫生不以為然:“不與同安好,難道跟呂音那種人好?大姐姐就別管了,我自有分寸。”
時間很快進入六月,天氣越發熱了起來。
按照顧家的慣例,六月翻經節,焦太夫人每年都要出門禮佛,今年除了顧琴生即將出嫁,不宜頻繁外出,小焦氏須得留在家中坐鎮之外,其他人都與焦太夫人一併到東林寺去敬香。
東林寺這地方,便是上回打馬球出事之處,自從益陽王墜馬之後,這裡沉寂了一段時間,直到最近才又熱鬧起來。
翻經節這一天,不單顧家,京城許多人家的女眷也都會到寺廟裡去,不過東林寺畢竟地位不同,也接待不了那麼多人,譬如像胡維容這樣的,雖然其父是京兆尹,但她是不夠格來東林寺的,若想要去上香,那隻能像尋常人一樣去擠城內的寺廟。
為了接待女眷,東林寺特意在僧人住的禪院旁邊又單獨闢出一個後院,供女眷中午休憩。
一大早焦太夫人帶著兒媳婦和孫女來到東林寺,住持不在,親自迎出來的是監院,彼此寒暄幾句,先帶了焦太夫人她們去禮佛,顧香生等小輩跟在後頭,也不懂得許多規矩,拜了這個殿就拜那個殿,讓上香就上香,該許願就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