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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道的人才會從這裡經過,想找活計,難啊!”
顧香生:“以往是難,現在卻有個契機,就是這旱災。旱情持續這麼久,席家村人少,大家又有水源,不至於走投無路,但外頭卻不同,久旱成災,災後便有瘟疫,有瘟疫就需要藥,村子緊挨著的那座山上,不就有不少草藥麼,屆時只要拿到州府上去賣,定能賣上個好價錢,若是能找到長期合作的藥商,定期供貨,席家村以後就有額外的生計了。”
眾人一聽也有道理,但許多人半輩子連鎮上都沒聽過,更不要說州府了,打心底就有股發虛:“可是您說的藥商要怎麼找,聽說無奸不商,那些商賈都卯足了勁要坑錢的……”
顧香生:“所以我要親自去州府一趟,打探情況。不過在那之前,先要將鹽拿出一部分來賣,這樣你們才有錢買種子和新農具。過陣子,等大家的生計都能安頓下來之後,我建議還是將鹽洞的事情告知官府,由官府來處理,這樣方可避禍,當然,你們若不想交,我也不會勉強,這件事最終還是得由你們來決定。老村長所託,我會盡力幫忙,但不會越俎代庖。”
席三牛道:“焦娘子,您這麼為我們著想,我們雖然魯鈍些,卻不是狼心狗肺,您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是絕無二話的!”
眾人紛紛應是,又有人問道:“可既然官府禁止販賣私鹽,咱們這鹽又要怎麼賣呢?”
顧香生笑了笑:“拿到魏國試試罷,席家村隸屬南平,魏國管不著,如今魏國忙著鎮壓內亂和對付外敵,更何況你們要賣的量肯定不多,官府懶得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的。”
她樣樣都考慮齊全了,村民們自是感恩戴德。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賣鹽之事,顧香生決意不插手,但村民對魏國不熟,她仍是派了林泰跟著席大郎他們一同去,也不叫林泰干涉賣鹽的具體事宜,只提了幾點建議:一是販賣的量,可小不可大,不要貪心帶太多,頂多兩擔,能賣出去再說,如果發現不妥,把鹽捨出去也無妨。二是不要讓人知道席家村有鹽洞,否則別人起了貪念,肯定會像劉大郎和山賊那樣。三是賣鹽的價格,不用抬得太高,有利潤賺即可,也不要一次性賣給同一個人,要分批分量賣,這樣才不容易惹人起疑。
經過劉大郎的事情之後,席大郎成長了不少,對顧香生的話也肯聽從了,其他村民更不會自作聰明,更何況還有林泰在,這一行想必能夠順利。
安排好一切,顧香生則帶著人,前往邵州城。
邵州城的規模不大,在魏國頂多算箇中府,但在南平這種小國,卻已經可以稱為上府了。
不過這上府現在卻稱不上繁華,店鋪蕭條,行人委頓,一眼望去,好像每個人都無精打采。
“怎麼這邵州城還比不上咱們那會兒過來的玉潭鎮?”碧霄掀起車簾子往外頭探看,一邊評頭論足。
“你忘了,先前不是說邵州城出了個慣會斂錢的刺史,把百姓的血都吸光了麼,現在又遇上旱災,肯定一時半會還未能恢復過來。”詩情道。
柴曠在外頭趕車,席二郎也死皮賴臉跟來了,這會兒正跟柴曠坐在車頭,兩人聊天的聲音透過車簾子傳進來,說的約莫也是這個話題。
顧香生這次來邵州城,不僅僅是為了給村民們搭橋牽線,找一條適合的生計,她也準備暫時先在邵州城安頓下來,住上幾個月,再作打算。
碧霄回過頭,見顧香生靠在車璧上閉目養神,忍不住湊過去,拉著她的袖子:“娘子,您為什麼忽然想在邵州城住下來?”
顧香生睜開眼睛:“此處離蜀中尚遠,現在趕路的話,去到那裡肯定已經是冬天了,那裡溼寒,很是難熬,咱們又人生地不熟的,還不如現在這裡待到明年春天再啟程。席家村那邊,我畢竟受了老村長之託,雖然不想再多摻和,也不好說走就走,這樣的距離,正好幫扶他們一陣,又能過自己的日子,離得遠了,才不會生出太多麻煩。”
詩情也點頭贊同:“娘子所慮甚是,席家村畢竟偏遠不便,若真想買點什麼,還要費上老大工夫,邵州城總歸是個大城,眼下雖然蕭條些,宅子肯定也因此便宜,咱們想找個地方住,反而方便呢!”
碧霄高興起來:“那起碼要買個兩進的,不,三進的,這樣院子也大一些,娘子喜歡栽花種草,到時候咱們要在院子裡都種滿了!”
詩情生怕主人想起傷心往事,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沒聽娘子說麼,咱們住一陣就要走的,浪費那些工夫作甚!”
碧霄噘起嘴:“住一陣也是住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