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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天下表率,所以只是讓人修葺一番,到了九月中下旬一個黃道吉日,顧香生與魏臨他們拜別皇帝,就算是正式離宮了。
在此之前,長秋殿的物什其實已經陸續搬過去了,所謂拜別,走的不過是一道程式。
但這道程式對顧香生來說卻是意義非凡。
馬車一駛出宮廷,身上的枷鎖似乎一下子被去掉,整個人登時輕鬆了起來。
車內顛簸,魏臨也沒法看書,就那麼斜斜臥著,瞅著她笑:“有那麼高興麼?你之前想出宮也不算難,只要提前稟報一聲就可以了。”
顧香生伸了個懶腰:“可以後在自己家裡,我出門連稟報都不用了啊!”
魏臨:“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是宮裡頭也那樣,那就亂作一團了。”
顧香生笑道:“宮規自然是有必要的,只是我不適應而已。”
她眼珠一轉,落在魏臨身上:“不過,若是宮裡有個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我還是很樂意屈就一下的。”
海棠春睡,本就不應侷限於女子,魏臨這一臥,隨意中又不顯散漫,骨子裡那股端謹和優雅來自於從小養成,這一點,後世那些影視劇中的所謂美男子,是完全無法比擬的。
即使二人成婚一載有餘,她看魏臨,仍舊會不自覺出神。
魏臨好笑地伸手,對方自然而然就靠上來,讓他抱了個滿懷。
後者順勢握住她的腰肢捏了捏:“嗯,又胖了。”
顧香生:“……”
“哪裡胖了,詩情還說我最近瘦了!”不管什麼樣的女人,在這一點上都有別乎尋常的執著。
魏臨有意逗她:“詩情又沒摸過你的腰,她怎麼感覺得出來,不過胖些也好,你本來就太瘦了,身體養得更好些,聽說以後生養才更容易。”
顧香生臉皮再厚也厚不過城牆,聽見這些話,耳根都要紅了起來。
魏臨又不是柳下惠,自制力再好,對自己的王妃卻用不上,張口便將對方的耳垂含在嘴裡,感覺懷裡的身體瞬間軟成一汪春水,手順勢摸向對方的腰帶。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殿下,王妃,我們到了。”楊谷的聲音自外頭傳來。
魏臨:“……”
顧香生撲哧一笑,推開身後的美人,整整衣裳,彎腰開啟車門,沒等詩情上前攙扶,就先下了車。
見她徑自往裡走,也不等馬車上的魏臨,楊谷忍不住傻傻問:“殿下呢?”
顧香生頭也不回:“你家殿下喬遷新居,心情激盪不能自已,得在車裡緩緩才能出來。”
楊谷:“……”
府邸比顧家還要小一些,據說是前朝一名大臣住過的,後來因故獲罪,全家有砍頭有流放的,一些人受不住打擊便在府裡上吊自殺了,後來又經歷了幾任主人,最後一任主人是當今天子的異母弟弟,因病早逝,後來就一直空置著,直到這次,魏臨他們入住。
說白了,這裡就是一處“凶宅”。
皇帝把“凶宅”賞給自己兒子當府邸,這心可真夠大的。
不過魏善和魏節他們那邊分到的府邸,據說也好不到哪裡去,相較起來,這邊還算精緻,假山小池,雕樑畫棟,陳舊是陳舊了點,比不上嘉善公主府的富麗堂皇,不過仔細一瞧,似乎還有幾分野趣。
只要是能有地方住,能夠離開宮廷,即使是“鬼屋”,顧香生也願意住。
碧霄跟在她後面,一邊看,一邊嘖嘖出聲:“這都快比得上夏侯五郎那裡了!”
話剛落音,就被詩情白了一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香生卻想起夏侯渝來,自從入宮之後,她就沒與對方見過面了:“阿渝現在怎麼樣了,你們聽過他的訊息嗎?”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碧霄就忿忿不平起來:“聽說還是老樣子,深居簡出,陛下從來沒有召見過他,但因為魏齊交戰,底下那些人見風使舵,覺得陛下遲早都要殺了夏侯五郎,便連日常用度也都剋扣……”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詩情狠狠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碧霄也意識到了,連忙住嘴。
但顧香生已經皺起眉頭:“這些事我怎麼從未聽說?”
碧霄乾笑:“您那會正忙著辦端午宴呢,後來又是益陽王和臨江王的婚事,婢子不想拿這些小事再讓您煩心,不過您放心罷,您入宮前就交代過,讓靈壽縣主幫忙照看些,他們想必不會疏忽的。”
顧香生搖搖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