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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顧香生最近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
她善於融入環境,很快學會和劉貴妃博弈,但擅長不意味著喜歡,如果可以選擇,她情願把每天的光陰耗費在養花種草,看書騎射上,那才叫享受生活。
“真的?”她的眼睛幾乎亮了起來,但下一瞬,光芒又熄滅了。
“但現在陛下一道詔書將程載他們召回來,二郎與程家的婚事只怕會有變故,陛下應該不會再讓二郎娶程家的女兒罷?”
魏臨微微一笑:“還有三郎啊!”
顧香生:“魏節?”
魏臨:“嗯,陛下解了李氏的禁令,讓她接替劉貴妃掌管宮務,三郎肯定很快也會被放回來,陛下為了彌補他,十有八、九會為他找一門親事,這樣我們就可以順理成章搬出去了,屆時除了偶爾進宮請安,你自然也不必再看劉氏李氏的臉色了。其實我已經聽說,這些日子陛下讓工曹那邊開始為我物色府邸,如今已經選中幾處,就等著陛下首肯了。”
顧香生心情飛揚,簡直忍不住想引吭高歌了。
天知道她多麼討厭與劉貴妃等人周旋,這倒不是說劉貴妃做人失敗到這種程度,而是顧香生一開始就知道她們為了讓魏善當太子,肯定會千方百計與長秋殿過不去,所以日日不敢掉以輕心,暗自防備。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旦將重心放在某件事上,勢必會對其它事情不那麼關注。顧香生既要防備劉貴妃和同安公主等人,暗中籌謀,諸般算計,還哪來的時間關注自己種的茶花什麼時候開,明天要吃紫米粥還是櫻桃畢羅?
魏臨好久沒看見她這樣快活的模樣,心裡也有些高興,本來還想說什麼的,話到嘴邊卻也沒出口,就這麼跟著她笑。
顧香生開心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塊祥瑞裡的讖詩,會不會影響到你?”
魏臨先是搖搖頭,而後又問:“你相信讖詩麼?”
顧香生心情一好,說話也眉開眼笑:“我連祥瑞都不信,更何況是讖詩呢?上天無愛憎,庸人強加之,便是桀紂那樣的暴虐之君,當初他們在位時,何曾又見過什麼上天示警了,漢高祖出生時,難道就真有瑞氣千條,紅光漫天,不過都是因為需求各自杜撰罷了!退一萬步說,就算上天真有什麼話要傳遞給陛下,大可給他託夢,又或者直接劈下一道雷,為何要千里迢迢弄一塊石頭,萬一發現石頭的人偏不報官,反而搬回家自己觀賞呢?上天豈非算盤落空,又得重新預示了?”
魏臨:“嗯,我就知道我家阿隱不同凡俗,非那些庸夫俗婦能比。”
說罷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又點點她的鼻子:“這話委實離經叛道,你與我說說也就罷了,到了外面可不能信口胡言!”
顧香生故意道:“我偏要四處去說,讓別人都以為這是你教我說的,然後陛下就會把你叫過去,指著那祥瑞,叫你再找一塊來,哈哈……啊!”
原來是她直接被魏臨攔腰抱了起來。
魏臨挑眉:“思王妃莫不是以為我手無縛雞之力,連你都抱不起來,方才有恃無恐?”
顧香生賠笑:“不不不,思王殿下英明神武,力大無窮,我怎敢如此以為……你快放我下來!”
這種雙腳懸空的姿勢看起來浪漫,但顧香生現在又不是重傷昏迷的狀態,反而會擔心魏臨當真一個手抖將他摔下來,不得不緊緊圈住魏臨的脖頸。
周圍的奴僕離得有些遠,都不知道兩人是如何說著說著就摟摟抱抱廝混到一塊兒去的,目瞪口呆之餘,連忙識趣地悄悄退下。
軟玉溫香在懷,自然令人心猿意馬,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就無需細說了。
……
自從端午宴上思王拿出了那一封彈章之後,所有人都預料到接下來必然會有一場政治風波。
劉黨不是吃乾飯的,反應也不算慢,當晚就快馬加鞭去信向程載魏善通風報信,讓他們早作預備。
程、魏二人自然可以一口咬定自己沒有私吞財物,可壞就壞在,他們的確私扣了一部分吳越皇宮搜出來的珍寶,而且劃出其中一些分與底下將士,所以皇帝若想認真追究,只需從下面的人開始盤問起,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事已至此,費力遮掩並沒有多大的效果,魏善想要上疏將那些私扣的財物主動交出,卻被程載攔下,因為現在皇帝還什麼都沒說,你卻迫不及待地表態,這不正表明了做賊心虛麼?還暴露京城這邊有人在給他們通風報信的事實。
薑還是老的辣,魏善畢竟年輕尚輕,程載卻已經看出來了,魏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