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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境,許多人甚至早就在心裡大呼爽快,幸災樂禍。
“公主說得沒錯,顧氏到底是何病症,還是讓太醫過來診一診的好。”
這人一說話,大家就不由得一愣。
顧香生微微一笑,朝劉貴妃頷首:“小輩初次籌辦這等規格的宴會,一時手足無措,多謝貴妃提醒。”
劉貴妃絕不相信以顧香生的腦袋,會想不出此事對她的影響,可她居然還如此鎮定,難道是故佈疑陣在唱空城計麼?
“你年紀輕,疏忽難免,不過此事誰也料不著,想來顧氏也是天氣太熱悶著了,待太醫一來,便可對症下藥。”既然連顧香生都這樣淡定,沒道理劉貴妃反而會輸給她,後者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顧琴生很著急,她以為顧香生是不明白其中利害,可礙於眾目睽睽,兩人相隔好一段距離,她又沒法子上前提醒,唯一能出些主意的小焦氏,此時正在顧畫生那邊,也派不上用場,許氏更不必說了,她似乎已經被眼前這一幕驚住,蹙眉撫著心口跌坐在席位上,更勿論住持什麼大局了。
到底應該怎麼辦?
如果太醫當真診出二孃懷有身孕,到時又該如何是好?
沒過多久,太醫就提著藥箱跟著劉貴妃身邊的女官匆匆過來了,這一來就來了兩位太醫,一名姓孟,一名姓黃,姓孟那位是院首,姓黃那位,因為精通婦科急症,許多達官貴人都曾請他去為家中女眷看病。
眾人心道,劉貴妃果然心思縝密,這兩人一出馬,不管什麼結果,誰也不會懷疑。
若果他們說顧畫生懷孕……
那樂子可就大了!
二位太醫連同醫女急匆匆趕來,先向貴妃與顧香生等人行禮。
劉貴妃道:“不必多禮,賀國公家有女眷身體不適,你們給她把脈瞧瞧罷。”
孟、黃二人相望一眼,心頭嘀咕:一個女眷生病,何至於出動這麼大的陣仗,他們趕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天子有恙呢!
然而貴人有命,他們自然不可能違背,當即便走到顧畫生那裡,要為她把脈。
顧畫生卻不肯合作,即便掙不開女官的鉗制,也是左躲右閃,情狀越發令人浮想聯翩。
看這個樣子,十有八、九是懷孕了。在場之人暗暗想道。
然而下一刻,孟院首的話令她們大跌下巴:“回稟貴妃,這位夫人是因為天氣悶熱,過於疲勞,所以才累倒了。”
“什麼?!”劉貴妃沒有說話,出聲的是同安公主,她拔高了聲音:“你沒診錯罷?”
孟太醫很不爽,自從他在太醫院當上院首之後,還沒有人這樣當面質疑過他的醫術呢。
“若公主不信,不妨讓黃太醫來診。”他讓出位置,示意黃太醫為顧畫生把脈。
原本歌舞昇平,言笑晏晏的場面,此時卻愣是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都說有女人的地方就會聒噪,可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黃太醫身上,黃太醫甚至可以聽見自己衣料悉索的聲音。
他將右手三指搭在顧香生被女官按住的手腕上,沉吟片刻,起身拱手:“微臣診脈的結果與孟院首一般無二,這位夫人的確是累著了,是以脈象有些虛浮,而且觀其氣色,只怕這些日子勞神費心,睡眠也不大安穩,只要服下幾帖安神定驚的湯藥,便可好轉。”
一語即畢,見許多人都看著自己,好似沒反應過來,黃太醫不由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袖子腰帶,以為自己有什麼失儀之處。
劉貴妃不好說出口的話,嘉善公主卻沒什麼顧忌,她見同安公主急著想開口,便按住她,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對太醫道:“除此之外,顧氏身上沒有其它病症了麼?”
孟院首和黃太醫都很肯定地回答:“沒有了。”
眾人面面相覷。
孟、黃二位行醫多年,尤其又常為宮中貴人診脈,斷然不可能連懷孕與否都斷不出來,他們也不可能撒謊,因為這又不是什麼疑難病症,劉貴妃只要再隨便找個大夫來,就可以戳穿他們了。
這樣說來,顧畫生果真沒有懷孕?
可她為何要那樣慌張呢?
顧香生嘆了口氣:“二姐姐身體不好,本就不該來赴宴,何必為了給我面子而逞強呢?”
呂夫人此時也反應過來,一邊扶起兒媳婦,一邊請罪道:“都怪我疏忽了,顧氏前些日子精神便有些不濟,我只當她思念夫婿,也未多想,早知便該讓她好生休養才是,想來她是知道思王妃辦宴,姐妹情深,為了思王妃,方才強自提振精神要前來赴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