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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自己在思王眼裡是可疑的?
春辭到現在還渾渾噩噩,一團混亂。
長秋殿的人沒有將她拉到永巷,也沒有將她綁起來,她依舊完好無損地跪坐在席位上,對面則是楊谷。
小屋裡只有他們二人。
楊穀道:“說罷,事到如今,抵賴也無甚意思,倒不如痛痛快快認了,你我相識數載,如今也未釀成大禍,我或可在主人面前為你求情幾句,令你從輕發落。”
春辭張了張嘴,吐出來的卻是:“夏語比我還可疑,若非她慫恿我,讓我去找思王告狀,我也不至於,不至於……”
楊谷接下她的話:“不至於急著半夜去通風報信?”
春辭訥訥:“我沒有……”
楊谷臉上沒什麼吃驚的表情,反倒很耐心為她釋疑:“夏語早就一五一十全招了。她一開始的確很為你抱不平,所以私底下沒少說王妃的不是,但後來,她與你說的與呂家有關的那些事情,卻是經過王妃的授意。”
春辭臉色越發蒼白,她意識到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
楊谷:“原本一開始我們沒有懷疑到你身上,你知道你是在哪裡暴露了麼?”
春辭抿著唇沒說話。
楊穀道:“長秋殿所有箱子的鑰匙,一直都是由你掌管,包括先皇后的遺物,殿下也全都交給了你,從未過問半句,可見對你信任有加,照理來說,以你的謹慎,就算添減了什麼東西,你也必然會上報,但這次王妃拿過鑰匙清點之後,對比物品單子,卻發現其中少了一對鴛鴦玉佩。”
鴛鴦圖案的飾物,多是寄寓夫妻和順,舉案齊眉,春辭故意拿走鴛鴦玉佩,這是希望能引起顧香生的疑心,讓她覺得玉佩被思王拿去送人了,若能達到挑撥離間的目的,那自然最好,就算不能,起碼也可以在顧香生心裡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她早已篤定,顧香生年方十五,剛剛嫁入皇家,面對新夫婿和陌生的環境,肯定會選擇隱忍下來,再慢慢探查丈夫是否像益陽王那樣,與身邊宮婢有染,就算有所懷疑,肯定也不會這麼直愣愣地跑去質問,卻沒想到思王對顧氏信任至此,連物品清單都直接交給對方。
夫妻之間,竟是半點猜疑也無?
楊谷搖搖頭,臉上帶著惋惜:“你想走玉階的老路,卻也不想想,殿下不是益陽王,你也不是玉階。思王信重你,是因為你做事認真老實,你怎能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法?現在非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又是何苦?”
“為何不是夏語?”春辭慢慢道,帶了一絲不甘心:“我不過是出了一點紕漏,何以就認定是我?”
楊谷:“若夏語有問題,她不會在王妃面前主動將出宮的機會讓給你,反而會藉此機會光明正大地出宮以方便傳遞訊息。”
“還有,之前王妃問起你二人入宮時間時,你在言語之間,千方百計為自己開脫,反將夏語推上風口浪尖。你倆素來情同姐妹,你這樣的行事,根本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你想讓夏語當你的擋箭牌,藉以隱藏自己。”
“但你太心急了,急著去通風報信,若你能耐得下心,那些懷疑終究只是懷疑,殿下也不會因此就定了你的罪。說到底,還是你自己把自己給暴露了。”
春辭的眼底逐漸漫上溼潤,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沒有傷害殿下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她掩面哭了起來。“阿弟欠了賭債,是他們幫著還的,阿孃又病了,我不敢拿這些事來煩擾殿下,我,我也是沒法子……”
楊谷氣笑了:“你無非是起了些不該有的心思,正好藉著對方的幌子來行事罷了!”
他言辭犀利,春辭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道:“他們答應過,只讓我做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絕不會傷害殿下分毫……”
楊谷打斷她的話:“他們到底是誰?”
春辭:“翁山伯家的人。”
楊谷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翁山是縣名,翁山伯便是縣伯爵位,被今上封給了三皇子的外祖父,三皇子因墜馬案被流放之後,生母德妃降為昭儀,被勒令居住增成殿,形同軟禁,三皇子魏節的舅舅李植則被外放到廬州當刺史,外祖父李錫倒沒有被削爵,興許是皇帝念他年紀大了,放了他一馬。
但,怎麼會是李家?
“怎麼會是李家?”顧香生同樣滿臉訝然,“春辭沒有弄錯麼?”
楊穀道:“應該是沒有的,她言之鑿鑿,奴婢已經派人出宮探查了,想必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