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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話想說?王妃不是外人,你但說無妨。”思王溫言道。
春辭勉強笑了一下:“婢子沒什麼想說的。”
顧香生:“既然如此,那就先由我來說罷。昨日夏語回來之後,與你說了什麼?”
春辭心頭一驚,不由抬頭,卻見思王夫婦二人也正看著自己,忙又低下頭:“沒說什麼。”
顧香生:“她可是慫恿你到思王面前來告狀,挑撥離間,說你也是思王跟前有頭有臉的人,我不應該一句話就將你掌管多年的事務給剝奪了?”
春辭並非蠢人,在宮中多年,習慣了處處小心,雖無害人之心,可聽多了那些害人手段,她也本能地帶著一種警惕,此時聽見思王妃完全說中,心裡便隱約覺得不對起來。
“婢子愚鈍,請王妃明示。”
顧香生不答反問:“你與夏語二人是何時入宮的?”
春辭:“永康九年的春天。”
顧香生:“你們是一入宮就被分配到思王身邊的?”
春辭此時已經意識到,整件事很可能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思王妃為了爭風吃醋,急於樹立自己的權威,否則,斷不至於連思王也在場。
她仔細回想:“當時婢子先是被分配到尚功局灑掃,幫師傅們打打下手,後來因為師傅賞識而掌了針線,永康十年才進的東宮。至於夏語,是永康十一年才入東宮,據說她先前在李德妃那邊,啊,就是三皇子的生母,當時李氏還是婕妤,夏語因故犯錯,本來要被遣至永巷的,不知怎的得了貴人青眼,這才被調到東宮。”
顧香生:“得了哪位貴人的青眼?”
春辭搖搖頭:“年歲太過久遠,記不起來了,也許夏語沒有說過。”
顧香生與魏臨相視一眼,前者放柔了語調:“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與思王都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才將你叫過來問話,為的便是讓你知曉來龍去脈,免得為人利用而不自知。”
魏臨的話則更直截了當得多:“夏語在我身邊多年,一直戰戰兢兢,無不盡職,我本不欲與她計較,但她如今越發不安分了,受了幕後之人的教唆,便來挑撥離間,想透過你將長秋殿攪得一團混亂,我卻不能饒她,你回去之後也不必露出聲色,只看能否將夏語身後之人牽出來,我便能為你記一大功。”
顧香生笑道:“就算給殿下當側妃,說到底仍舊是側室,怎麼比得上自己當家做主來得舒爽?今科春闈中有許多年輕進士,俱是一時俊傑,你是殿下面前有頭有臉的宮女,即便要嫁人,那也得是風風光光,明媒正娶地入門才好。”
二人一唱一和,完全沒有春辭插嘴的餘地,她不自覺出了一身冷汗,忙伏身唯唯道:“必不辜負二位殿下信任。”
……
長秋殿活計不多,很多事情更不需要大宮女親自動手,夏語找了個藉口再小屋裡躲閒,實則惴惴不安來回踱步,好不容易才等到春辭歸來,忙迎上前:“如何,殿下與你說什麼了?”
春辭搖搖頭,露出些微黯然:“殿下說如今長秋殿內外俱由王妃作主,讓我以後不要拿此事去叨擾他。”
夏語一愣,頓足道:“沒想到殿下竟是如此無情無義之人!”
春辭忙掩住她的嘴:“你這口無遮攔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
這樣心直口快的夏語,實在很難想象她竟然是安插在思王身邊的棋子。
想及此,春辭不由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幸好夏語沒有發覺,依舊在為春辭抱不平:“殿下怎能如此,你才是跟在他身邊最久的人呀!”
春辭再多心事,也被她說得撲哧一笑:“照這麼說,楊谷才是跟在殿下身邊最久的!”
夏語撇撇嘴:“楊谷又不是女的,怎麼能算?”
她隨即壓低了聲音:“不瞞你說,我覺得這事真有些蹊蹺。”
春辭詫異:“蹊蹺什麼?”
夏語:“殿下先前備受陛下冷遇,連從前東宮的師傅們都被遣散了,怎麼境況忽然又好了起來,現在想想,應該是從向陛下建言出兵伐吳的時候就開始了。但事情怎麼就那麼巧?那個原本已經死在沙場的呂誦,忽然間又活了,還立下大功,殿下是不是早就留有這招後手,才向陛下建言的?聽說思王妃與呂誦的妻子是親姐妹,殿下娶她,會不會也因為其中這層關係?”
春辭心頭一動,嘴上卻道:“你可莫要胡說,我看思王與王妃感情甚佳,應該不是這樣的,再說陛下賜婚,思王哪裡能預料?”
夏語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