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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太夫人卻沒有空再搭理她,而是鐵青著臉轉向呂誦:“今日之事到底真想如何,我自會查明,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想必呂小郎君心裡也該有個數才是。”
呂誦道:“這個自然,但若是顧家的人自己外傳,太夫人可就怪不得我了。”
焦太夫人冷冷道:“呂小郎君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可想好了要如何解決這件事?若你不能作主,讓令尊和令慈過來親自談也行。”
呂誦斜眼看了看顧畫生:“太夫人的意思,是想讓我娶顧二娘子?”
顧畫生:“痴心妄想!”
焦太夫人:“不管如何,你壞了我孫女的名節,此事自然要有個合理的解決方式。”
呂誦的回答更爽快:“那我就娶了她唄!”
顧畫生尖叫起來:“不,我不要嫁他!”
焦太夫人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和呂誦道:“我憑什麼信你的話?”
呂誦笑了笑:“我可以帶太夫人去見家母,馬上將這件事定下來!”
對方這樣爽快,焦太夫人反而意外,不過想想京中傳言,也就不難理解了。
呂誦是呂音的兄長,子承父業,他也是武將出身,如今駐守邊關,任折衝校尉,相當於府兵中最低等的軍官。
呂家在京城算不得顯赫門第,但也勉強稱得上是武勳之家了,其父賀國公呂有德,如今同樣駐守在外,難得回家一趟。
不過呂誦年過二十尚未娶妻,跟門第無關,和他老爹也沒關係,原因很多。
一來,時下流行的徐澈那等溫文爾雅的美男子,呂誦這種人高馬大身材壯實的武將完全不受歡迎,若是想娶個出身普通的妻子那還容易,但他孃親,也就是賀國公夫人一直想給兒子找一樁門當戶對的親事,難度可想而知。
二來,平心而論,呂誦生得不算好,有些國字臉,臉上還受過傷,留下疤痕,算是破了相,這一點更是致命。
三來,賀國公夫人明顯不是個好相處的婆婆,她女兒呂音更不是,誰家想把女兒嫁過去,也得掂量掂量這麼個婆婆和小姑子。
所以現在鬧出這件事,呂誦反而很痛快地答應了這樁婚事,因為對他而言,能娶顧家嫡女,自然比娶小門小戶出身的妻子更好。
再說了,顧畫生長得也算漂亮,沒什麼可嫌棄的。
心念電轉,焦太夫人就想通了其中關節。
若換了平時,她當然不會這樣貿然下決定,但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就算時下風氣再開放,這件事情一旦傳了出去,名聲受損的肯定是顧畫生。
“罷了,帶我去見令慈。”焦太夫人又吩咐趙氏,“阿趙,你將二孃她們送回去安歇,將此事告知阿許她們。”
見焦太夫人與呂誦先行離去,趙氏對顧畫生和顧香生道:“二孃,四娘,咱們也回去罷?”
“是你,是不是你!”顧畫生倏地抬起頭,惡狠狠盯住顧香生,露出擇人而噬的表情,張牙舞爪就要撲過來,卻被趙氏攔住。
顧香生冷冷道:“二姐姐這是魔怔了罷,大中午的不歇息不說,無端端跑到這裡來,若不是我擔心你,去向阿婆稟報,現在你還能得救嗎?還是你根本就希望我們不要過來?”
顧畫生很激動:“那碗藥茶,肯定是你把它調……”
“二孃!”趙氏也冷下臉,她提高了聲音:“您這是準備將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過來看熱鬧,順便看見您這副樣子,是也不是?”
顧畫生張了張嘴,臉色煞白,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趙氏揮揮手,兩名婢女上前,強行將她攙回去。
許氏和李氏聽說出了事,匆忙趕過來,拉住趙氏詢問個不停。
趙氏也不敢吐露太多,只將前因後果略略一說,兩人聽得目瞪口呆,已經不知作何反應。
其實何止是她們,連顧香生到現在,也還覺得滑稽。
她萬萬沒想到顧畫生會膽子大到用這種拙劣的方法來陷害自己,但凡自己粗心大意一點,喝了那碗下藥的茶,再對信上內容信以為真,現在這出鬧劇的主角,指不定就換成自己了。
現在害人終害己,看著顧畫生提淚橫流的樣子,她真是半點同情也提不起來。
然而顧畫生真有膽子獨自做出這種事情嗎?
顧香生不明白,就算她們兩人不和,終究也是同一個父親,同姓一個顧,哪來那麼大的仇恨,非要將她置於身敗名裂的境地?
沒有讓她們等太久,焦太夫人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