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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俑者卻是這位同安公主。
如今顧畫生已經為她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價,反觀同安公主,卻輕輕鬆鬆脫了身,由頭到尾只被關幾天禁閉,便什麼事也沒有。
顧香生回想焦太夫人曾經給自己說過的話,忽然意識到同安公主或許不是顧畫生那樣頭腦簡單容易對付的人物,她的確任性妄為,但比起顧畫生,卻謹慎周密多了。
品香會被調換香露也好,東林寺的事情也罷,顧香生就算知道是她乾的,也沒法找出實質的證據,就算找出證據,單憑這些不痛不癢的小事,也沒法拿對方怎樣。
心中想著這些事情,卻不影響她的判斷,顧香生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我就不知道了,想來就算偶有齟齬,也不過是小兒女之間的些微彆扭,哪裡還有隔夜仇的,如今她們都要成姑嫂了,感情必然會更上一層樓才是,公主與我家二姐姐感情也不錯,難道聽到這件事情也不為她高興麼?”
同安公主扯了扯嘴角:“自然是高興的。”
她似乎懶得與顧香生繼續廢話了,揮揮手,一行人掉轉方向,往另一頭去了。
顧香生對魏初歉然道:“害你夾在中間兩邊不是人了。”
魏初不以為意:“這有什麼!走罷,咱們也找獵物去,今天可不能空手而歸!”
顧香生一夾馬腹,驅馬向前:“走!”
夏侯渝正聽兩人說話聽得認真,冷不防顧香生忽然策馬前行,他猝不及防,整張臉幾乎撞上對方的後背。
撞人的滿臉通紅,被撞的反倒哈哈笑了起來:“阿渝你難道是睡著了麼?”
“沒有!”夏侯渝又羞又惱,暗暗發誓自己回去一定要找機會學好騎射。
三人在林中搜尋一陣,魏初運氣不錯,不一會兒功夫就獵中兩隻禽鳥,一頭香獐子,而顧香生射中兩隻麻雀之後便罷手,不再多殺,只帶著夏侯渝一邊跟在魏初屁股後面,一邊悠遊林中,閒聊漫談。
若沒有偶爾因四下射獵而驚起的鳥群走獸,這裡倒也是個不錯的地方,不過人一多,難免總會遇上熟人。
這不,迎面又來了兩個人。
周瑞打招呼:“阿隱,十娘!夏侯五郎你也在啊,怎麼,馬不夠騎嗎?”
他進林子進得早,自然沒有瞧見之後發生的那驚險一幕。
夏侯渝從顧香生身後探出頭來:“我馬術不精,香生姐姐便帶著我。”
顧香生摸摸鼻子,眼睛飄來飄去,就是不看周瑞身旁的另外一個人。
徐澈溫和道:“阿隱,我有事情與你說。”
周瑞驚奇地看著他們倆,目光來回遊移,好像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顧香生沒想到徐澈會當眾說這樣的話,不由有點尷尬地咳了一聲:“都不是外人,有話在這裡說便好了罷?”
素來隨和的徐澈這時卻出奇地堅決:“不行。”
魏初乾笑一聲:“沒事,你們說罷,我方才正好看見那邊有隻山貓,周大郎,你陪我過去罷!”
周瑞也很識趣:“好的,好的!”
魏初又看夏侯渝:“阿渝,來與我同騎罷。”
夏侯渝眨巴眼睛瞅著顧香生賣萌:“香生姐姐……”
可惜顧香生這次沒有同意:“你隨十娘和周大郎他們過去。”
夏侯渝只好下了馬,走到周瑞那邊。
等三人走遠,徐澈和顧香生二人也下了馬,牽著韁繩往前走,徐澈反而沉默下來,顧香生卻有點按捺不住:“你究竟要說什麼?”
好一會兒,她才聽見徐澈道:“我恐怕,這兩日就要回國了。”
顧香生完全沒料到對方要跟自己說的是這件事,一時之間,竟結結實實愣住了。
徐澈看見她的表情,歉意苦笑:“那一日品香會上,平國使臣也去了,當時便與我說起這件事,宴後我本來想與你說來著……”
顧香生也想起來了,那天正好發生了她的香露被人調換一事,後來在馬車上,徐澈追上來,的確好像想說什麼的樣子,但那時候她正餓著,餘氣未平,就不肯聽,再之後又出了東林寺的事情,顧家好一陣忙亂,加上諸國會盟將近,徐澈同樣瑣事纏身,兩人就沒有再私下碰過面。
然而好不容易得了一個私下說話的機會,卻迎來了這樣的訊息。
顧香生張了張嘴:“這也太突然了,可你們平國那邊,又有誰來替換你?陛下肯放你走?”
徐澈道:“我不過是南平一閒散宗室,來替換我的卻是我國天子的幼弟,陛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