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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重新開啟一條縫,對方卻道:“王妃說殿下已經睡著了,恕不見客,請回罷!”
“慢著!”張芹眉毛一揚,眼明手快按住將要關上的大門,“肅王妃親自來了,難道你們沒通報?”
對方不快道:“小人照實說了,王妃不見,非小人所能作主!”
“我有急事,若你家王妃怪罪下來,自有我擔當,你不必擔心!”
伴隨著這句話,顧香生從馬車上下來,張芹手上使勁,門後那人不由自主蹬蹬蹬連退幾步,門被張芹推開來。
迎著對方驚異而不可置信的目光,張芹冷冷一哼,側身微微彎下腰:“娘子請。”
當年夏侯渝逃離魏國時,途中遇見劫道的賊匪,張芹一人力戰數人毫不落下風,如今上了年紀,老當益壯,也毫不遜色。
眼見顧香生直接就闖進來,對方有些慌了,又不敢攔她,只能連連高聲道:“您別再往前走了!我們王妃都說了不見……”
吵嚷聲引來旁人,府裡的燈一盞接一盞地亮起,待顧香生一路走到廳堂時,桓王妃裴氏也在婢女的陪同下匆匆趕出來。
她甚至連頭髮都來不及梳,只挽了個髮髻,面露慍色道:“三更半夜的,五嫂嫂這鬧的是哪一齣,不問而入難不成是顧家的教養?”
裴氏也是真惱火了,否則不至於說出這樣不顧情面的話來。
顧香生面色如常,只作不聞:“對不住了,情勢非常,我有要事與八郎面談,還請八弟妹將他請出來罷。”
裴氏怒道:“我家夫君病了不是一日兩日,此事嫂嫂不是不知,緣何還說出這等糊塗話來,且不說他已經睡下了,便是還未歇下,如今神志不清又能與你說甚?!”
顧香生淡淡道:“平日裡無事,八郎愛作甚便作甚,我也不過問,今晚外面的動靜,你不是沒聽見,若不能勸住景王,倒黴的人裡頭說不定就有你我,你帶我過去,我把事情利害與他說明白,去不去由他來定。”
裴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是因為顧香生話語裡暗示自己知道夏侯潛在裝瘋賣傻的事情,還是因為顧香生毫不客氣的語氣。
顧香生見她沒動靜,忍不住蹙眉低喝一聲:“愣著作甚,還不帶路!”
裴氏被這一眼看得渾身一凜,也沒來得及細想,身體就下意識做出了反應,轉身走了幾步之後才有些懊惱,可後頭顧香生已經跟了上來,沒奈何,裴氏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走。
裴氏帶著顧香生在夏侯潛歇息的屋子門前止步:“嫂嫂稍等,我進去喚醒他。”
她進去之後,也不知道與夏侯潛說了什麼,片刻之後夏侯潛的聲音大了起來:“我不見我不見我不見,我要睡覺嗚嗚嗚!”
裴氏小聲勸哄:“你乖,見一面就讓她走好不好?”
夏侯潛:“我不!我就不!我不見妖怪!我不要見妖怪!”
硃砂聽得瞠目結舌,顧香生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都有點裝過頭了罷?
她也沒等裴氏發話,直接就推開虛掩的門走了進去。
穿著單衣的夏侯潛看見她和看見鬼怪似的,直接就往床鋪深處縮去。
顧香生無奈道:“八郎,都什麼時候了,別玩了,陛下不與你計較,你還真把自己當個傻子不成,裝一時就罷了,難不成還能裝一世?”
夏侯潛睜大眼睛看她:“你是妖怪嗎?快快報上名來,我找天師降伏你!”
顧香生眼角抽搐,再也忍不住,直接戳穿他:“你被子下面放的是什麼?”
沒等對方反應過來,硃砂直接上前抽出被褥下露出一角的……春宮畫冊。
夏侯潛:“……”
裴氏:“……”
一個瘋傻的人會躲在被窩裡看春宮畫冊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硃砂紅著臉將畫冊放在旁邊高几上,簡直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位桓王。
顧香生倒還毫不變色:“說正事罷,景王忽然調了城外的兵入城,現在已經集結在皇宮外面,這事你應該也聽說了,若讓他衝進皇宮去,此事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想請你去當個說客,讓景王冷靜些,免得受了小人挑唆,輕易上當。”
夏侯潛一時還有些呆呆的,估計是在糾結“正常狀態”與“裝瘋賣傻”之間的切換,過了好一會兒才尷尬道:“這事兒我倒是不曉得,不過陛下命七兄與大兄共同監國,再不濟還有於相他們在,局面總不至於失控的,幾時輪得到我去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