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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放在平時,這樣的衝撞對顧香生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但她剛剛一手護住腹部,另一隻手卻抓不到東西來穩固身形,只能連退幾步,依舊剎不住身形往後傾倒,最終還是跌作下來。
只不過身下傳來一聲悶哼,卻是硃砂眼見情勢不妙,飛撲上來給她當了墊背。
兩人跌作一團,但顧香生有了緩衝,並未直接摔倒在地,僅僅手肘著地,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頭夏侯洵卻已經顧不上顧香生這邊,因為夏侯淳直接將他撂倒,正一拳一拳落在對方臉上!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就連孔道周也還維持著想要伸出手去扶顧香生的姿勢。
“來人,快來人……啊!”夏侯洵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也竭力想要反抗,奈何兄弟倆在武力值上差得太多,面對夏侯淳,他只有捱打的份。
夏侯洵帶來的人從外面傳進來,三五個人上前要將夏侯淳拉開,居然還拉扯了好一會兒,才將夏侯淳給制住,這還是因為跟著夏侯洵來的人是金吾衛一員,若換了尋常隨從士兵,未必能敵得過夏侯淳。
饒是如此,夏侯淳依舊掙扎不休,手不能揍,嘴裡就罵:“夏侯洵你這個挨千刀的龜孫子,奸猾小人,卑鄙無恥,老子打死你拉倒,免得你遺禍萬年!”
在侍從的攙扶下,夏侯洵鼻青臉腫爬起來,捂著臉口齒不清道:“夏侯淳你發的什麼瘋!你不是被軟禁在家麼,誰讓你跑出來的!”
夏侯淳惡狠狠盯著他,那模樣看著如果不是有人死死按住他,他就要撲上來掐著夏侯洵的脖子了。
“你少裝模作樣,老六全都說了!他說是你讓他在我面前挑唆的,還說你告訴他,讓我去當那個投石問路的石子,好試探試探陛下是不是真病了,也能趁機剷除一個對手!”
夏侯洵怒道:“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他自己跑去你面前胡說八道,與我有何干系,你瘋了嗎,這也遷怒到我身上來,分明是他見我當了監國他卻沒有,蓄意想要挑撥我們兄弟的關係,你腦子都長哪去了,就不會多想想嗎!”
他一說話,鼻血也流下來了,邊上的人趕緊道:“殿下別說了,等大夫來了先看看傷!”
夏侯洵也是氣得狠了,直接推開侍從的攙扶,指著夏侯淳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種性子,旁人一說就信,一刺就跳,活該別人利用!有本事你就繼續鬧,等陛下回來,看他如何處置你!”
夏侯淳平生最怕的人莫過於老爹,見夏侯洵提起皇帝,當即便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不吭聲了。
夏侯洵被胖揍一頓,對夏侯淳實在是恨入了骨頭,想揍人又對他的身手有些忌憚,只能冷笑道:“姑母念在親戚情面上,甚至沒有將大兄下獄,只讓你待在家中,大兄卻還越過守衛闖出來,這個罪名該怎麼算,回頭你也自己去向陛下解釋罷!”
又對左右道:“愣著作甚,還不將人帶走!”
待眾人將夏侯淳押走,他這才回過身,問顧香生和孔道周:“五嫂和孔先生都沒事罷,可要尋個大夫來看看?”
“不必了,我們回去之後再找。”顧香生的手肘火辣辣地疼,她自己估摸著應該是擦傷了,硃砂的腰也閃到了,疼得齜牙咧嘴,孔道周倒是沒什麼事情,只是受了點驚嚇。
老實說,顧香生壓根不相信夏侯洵在這件事裡什麼也沒做,但今日夏侯淳出來鬧事,最倒黴的是夏侯洵,眼看他一張端正俊朗的臉現在已經變成豬頭,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想想今天完全是無妄之災,夏侯洵也就罷了,顧香生和硃砂則完全是被殃及的池魚,孔道周不放心她們這樣走,還說要親自送她們,顧香生卻不過,只讓孔道周送到門口,這才帶著硃砂回去。
看見她們受了傷回來,肅王府上下都大吃一驚,趕緊讓人去請大夫。
硃砂閃了腰,內服外敷,需要休養一個月左右,在此期間不能提重物。
顧香生袖子挽起來,手肘則是一片血肉模糊,雖然是皮外傷,但看著猙獰,也挺嚇人的。
醫女上藥的時候,顧香生因為刺痛而微微皺眉,蘇木看得眼眶都紅了:“景王明明都被關起來了,怎麼還能跑出來,怎麼就偏偏被娘子撞上了呢!”
顧香生無奈道:“今日出門沒看黃曆唄,這已經算好的了,只是摔了一跤,若不是硃砂墊著,眼下可能更嚴重,你回頭去看看硃砂,讓她好好躺著,別起來亂跑,照大夫說的,躺足一個月了,免得留下什麼後患。”
蘇木點點頭,又雙手合什:“老天爺保佑,娘子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