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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淡的聲音:“我到邵州,他不親自來,就派了一個奴僕來打發我?”
徐厚賠笑:“娘子言重了,使君事務繁忙,無暇□□,是以方才派遣小人前來,並非有意怠慢娘子,使君已經命人在府中準備妥當,還請娘子移步。”
他從前在京城侍候,也是知道崔氏的脾氣的,這番話說完,已經做好迎接暴風驟雨的準備,心說使君不肯來,再鬧也沒用,難不成還能掉頭回京麼?京城現在已經要亂了,娘子能跑出來,那是她的造化,來了邵州,可不同於以往在京城,這裡是郎君的地盤,自然要看郎君的臉色,可這位主母似乎還未擺正自己的位置,事事拿喬,這又是何必呢?
出乎意料,過了好一會兒,馬車裡沒有傳出劈頭蓋臉的痛罵,反是青芫出聲道:“娘子累了,趕緊帶路罷!”
徐厚忙應了一聲,與車伕打聲招呼,跳上馬車,給對方指路。
青芫生怕崔氏與徐澈一見面就鬧僵,乘著這一路的工夫,苦口婆心勸道:“娘子,郎君是個念舊的人,您就委屈一下,軟言兩句,他想必也不可能擺冷臉的,您二人幾年未見,定有許多離情要敘,郎君嘴上不說,心中未必不歡喜,您到時候可別犯了氣性,淨說些氣話,免得大家都掃興!”
她如此勸說,崔氏亦覺得委屈:“憑什麼要我去遷就討好他?我能來邵州,便已經是退讓許多了,可你看他,非但連個音信都沒有,居然也不親自過來接我,讓我丟盡了臉面!”
青芫道:“許是真如徐厚所說,郎君公務繁忙……”
崔氏冷笑:“再忙能連出府一趟的工夫都沒有?我看是忙著與那姓焦的女人廝混罷!他們倆的醜事,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旁人瞧我的眼光,都覺得我十足可憐,若非是我阿爹阿孃相求,我早就眼不見為淨,又何苦到這裡受氣!”
青芫忙道:“娘子想多了,那焦娘子,我事先已經打聽過,都說是在郎君手底下做事的,兩人清清白白,郎君也沒有收她為妾室……”
崔氏呵了一聲:“這話鬼都不信,你能信?自古以來,有幾個女人是能當官的?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徐春陽能護成那樣,半點委屈都捨不得她受,為了討人家歡心,居然還荒謬到上疏為她請官,誰要是說他不動心,我就將姓名倒過來寫!”
三四年來,夫妻倆分隔兩地,彼此之間連個音信往來也沒有,倒是相安無事,可崔氏畢竟嫁給了徐澈,即便一個人霸著京城的宅第,往來宴會之間,難免會聽見許多針對她的閒言閒語,她早就積了一肚子氣,如今“罪魁禍首”近在眼前,火氣簡直快要噴薄而出。
崔氏擰著帕子咬牙:“等見了面,我倒要提醒提醒他,當年若非崔家幫忙,他能謀到這份差事嗎!”
“娘子可千萬別這麼做!”青芫連忙阻止,一邊暗自苦笑,心說換作幾年前,邵州刺史可不是什麼好差事,這樁“恩惠”不提也罷,提了反而糟糕。
“娘子是來與郎君和解的,不是來與郎君吵架的,何必說這些傷感情的話,夫妻哪裡有隔夜仇,翻頁也就翻過去了,郎君是男人,男人總歸氣性大些……”
主僕二人說話之間,刺史府就到了。
徐厚跳下馬車,朗朗招呼一聲,刺史府中門緩緩開啟,府中管家帶著幾名僕從自裡頭迎出來。
崔氏扶著青芫的手下了馬車,臉色很不好看,也不知是累的,還是氣的。
徐厚暗暗打量這位幾年不見的主母,難免要將顧香生拿出來作一番比較。
一個太能幹,一個太能鬧。
徐厚覺得自家郎君真不是一般的命途多舛,明明生得比一般人好,身份地位也都有了,偏偏在女人緣上太倒黴,哪怕是長相一般點,性子溫柔嫻淑的也好啊!連他都有東巷的豆腐西施喜歡,堂堂刺史卻居然連個稍微正常一點的女人都沒攤上,不是倒黴又是什麼呢?
話說回來,如果非要論個高下的話,他倒還是寧願選焦娘子,起碼人家講道理,不會對他擺臉色,更不會藉故發脾氣,除了箭法很精湛,武力值比郎君高,又比郎君能幹,還經常拋頭露面之外,其實也沒什麼缺點了。
不過他想再多也沒用,看著崔氏的臉色,徐厚不禁為自家郎君未來的日子默默點了根蠟。
“後院主房都已經打掃好了,請娘子隨我來,郎君先前吩咐過了,娘子且稍事歇息,晚上他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明日再與娘子相見。”徐厚道。
崔氏並沒有當真就乖乖被牽著鼻子走,而是問:“你們郎君現在在作甚?”
徐厚忙道:“郎君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