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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澈忽然覺得很頭疼:“崔氏要來邵州了。”
徐厚也大驚失色:“那,那您快寫信阻止啊!”
徐澈苦笑:“來不及了。你看,信寫好寄出來的當天,崔氏正好離京,算算日子,她也差不多該到了。”
徐厚對徐澈的心情感同身受,聞言便義憤填膺:“豈有此理,他們還把不把郎君當主人呢,這樣重要的事情也敢不事先知會郎君便擅自瞞下來!”
徐澈揉了揉眉心:“也別怪他們了,崔氏一定是盯著他們,不讓他們事先來信,他們也只能等崔氏走了才寫信過來罷。”
徐厚:“那,那可怎麼辦?小人去讓人收拾出一間院子來,給娘子用?”
徐澈揮揮手:“去罷!”
徐厚愁雲慘霧地走了,其心情和徐澈相差無幾,可見崔氏在徐家人心目中的形象。
比他心情糟糕百倍的應該是徐澈,因為崔氏來邵州,肯定是為了找他的。
他看著信上的寥寥幾行話,片刻之後,忍不住又苦笑了一下。
……
兩人同撐一把傘,衣袂不可能不碰到。
明明走在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可顧香生卻彷彿能聽見衣裳相觸時的悉索聲。
有時候她刻意稍稍拉開距離,但那樣一來,夏侯渝也會將傘往她這邊挪,結果便是他自己的肩膀溼了大半。
顧香生於心不忍,就只好重新靠近一些。
路過唐記時,夏侯渝將傘塞給她,自己則小跑幾步過去買東西。
下雨沒什麼客人,也不需要排隊,他很快就提著一大疊油紙包過來了。
顧香生:“你怎的又買這麼多?”
夏侯渝:“給你買的。”
顧香生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糖罐子!”
夏侯渝笑道:“他們家也不唯獨只賣蜜餞,我還買了些鹹的點心,總會有你喜歡的。”
顧香生忽然想起一句話:這世上沒有真正粗心大意的男人,當他想要討好一個女人的時候,再粗心的人也會變得細膩溫柔,如果你覺得他粗心,那只是因為你不值得他討好。
“另一把傘呢?”她忽然問。
“什麼?”夏侯渝茫然。
顧香生:“一把傘這麼小,你出門前,詩情她們肯定不會只給你一把傘的罷,還有一把呢?”
夏侯渝哦了一聲:“我路上看見一個人沒帶傘還要淋雨,就把傘順手給他了。”
他的表情十足無辜,讓顧香生想懷疑他是故意的,都覺得自己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顧香生決定不和他計較:“你打算在邵州待多久?”
夏侯渝想了想:“應該是十天半個月罷,再久也不能了。”
顧香生有些奇怪:“可齊君不是讓你勘察南平風貌麼,你這麼成日與我閒逛,就能交差了?”
夏侯渝:“自然是不能的,不過我若是想參觀邵州軍營,想看傳說中的□□,你會給我看麼?”
顧香生搖搖頭:“不會。”
說罷又解釋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東西。”
夏侯渝點點頭:“香生姐姐,你無須多做解釋。我不會讓你為難,自然也不會提那些過分的要求。”
顧香生笑了笑:“先前你說我對邵州百姓有莫大恩惠,那是實在是大大抬舉了我。掌控大局有徐澈在,他生性仁厚,能事事從仁義出發,為百姓著想,我不如他;主持復始樓的建設與藏書,則有宋暝在,他做事謹慎細緻,我也不如他;兵事有於蒙在,他帶兵多年,我更不如他,所謂的□□改進,我也只是提了一些想法和意見,後期製作應用,那是工匠和士兵的事情;還有修史,有孔道周在,也沒我什麼事。我充其量就是幫忙打打下手,又在商稅商法上加以改進,明確規範,讓往來商旅能奉公守法,也保障他們的權益罷了。只因我事事都摻和了點兒,又是女子,旁人看來,彷彿就更加驚世駭俗一些,僅此而已。”
世風再開放,能夠提供給女子的天地也遠遠比男人少。
對邵州,她的付出並不比宋暝他們少,這些年幾乎日日都是早出晚歸,有時候忙起來,連飯也顧不上吃。
饒是如此,一開始,顧香生的名聲也並不怎麼好,甚至有許多人覺得她與徐澈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靠著徐澈方才一步步往上爬,還想當邵州的女主云云。
久而久之,人們在不可思議與嘲笑她拋頭露面的同時,反而助長了她的名聲。
邵州百姓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