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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香生裝傻。
碧霄頓足:“五郎對您的心意,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顧香生抿唇一笑:“詩情都還未有著落,我急什麼?你有空也讓丘書生留意一下,看他府學裡有沒有什麼未婚適齡,人品又好的人選。”
碧霄果然馬上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是呀,詩情,你到底要個什麼樣的,總得與我說一說,我才好幫你留意。”
詩情臉紅啐她一口:“明明是在說你的事兒,怎麼又繞到我身上來了!”
顧香生笑道:“若你們倆是一男一女,那我也不用發愁了,一個溫柔穩重,一個活潑潑辣,性情還互補,正好湊成一對兒!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詩情,咱們名為主僕,實如姐妹,你若有心儀的人,一定要與我說。”
碧霄倒也罷了,詩情性子體貼,她最怕對方為了陪伴自己而放棄屬於自己的幸福。
詩情沒說話,臉色卻越來越紅。
顧香生察言觀色,奇道:“這是真有了心上人?”
碧霄:“好啊,你平日裡瞞得最緊,誰也不告訴,是誰,快說!”
詩情:“也,也沒什麼……”
碧霄佯怒:“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姐妹了?竟連一點風聲也不露,我們難道還會笑你不成!”
詩情不得已,只好吐露實情:“不是我不肯說,是我還不知道他是什麼個想法,總不能巴巴上趕著去倒貼……”
碧霄都快急死了:“說了半天,你還沒說到底是誰呢!”
顧香生卻看出一絲端倪:“是我們都認識的人罷?”
碧霄大吃一驚:“難不成是徐使君?”
詩情白了她一眼:“你都想到哪兒去了!”
碧霄壞笑:“你要是再不肯說,我就猜宋司馬了!”
詩情拿她沒辦法:“是,是于都尉。”
這下不僅碧霄,連顧香生都吃了一驚:“怎麼是他?!”
詩情吞吞吐吐:“先前要寫兵略的時候,他需要與娘子商討,三天兩頭往這兒跑,有時候娘子沒空,我代為跑腿,這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碧霄:“可他家裡不是還有兒女麼,你嫁過去之後就是當人後娘了,你可要想清楚啊!”
詩情低頭:“誰說要嫁他了,我又沒這麼說!”
她既然說了於蒙的名字,即便不是兩情相悅,那起碼也是對對方有情的,而且兩人交往,必然也有一些曖昧之處,說不定於蒙還曾表露過好感,否則以詩情的自尊自愛,斷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自作多情。
顧香生覺得這事有點棘手,倒不是兩人身份不匹配,詩情碧霄早就不是奴婢的身份,放良書也在她們自己手裡,而是於蒙一個鰥夫,膝下又有兒女,若能娶到詩情,怎麼看都是他佔了便宜。
但她們這麼看,不代表別人這麼看,顧香生還不知道於蒙自己是怎麼想的,如果他也對詩情有意,為何又不找人上門來提親?
“你彆著急,我找個機會打探打探,問問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顧香生柔聲道。
詩情眼眶一紅:“娘子別問了,他若有心,早該上門了……我也認了,他是邵州都尉,領一州兵權,若是覺得我配不上他,我也無話可說。”
“你別胡思亂想!”顧香生難得對她們沉下臉色,“我的人,哪裡輪得到誰說不要就不要!於蒙是邵州都尉又如何,當初我若是想,同樣可以讓他當不成這都尉,不過要費些工夫罷了。你既不是奴婢,品行樣貌又樣樣都好,只有他配不上你,斷沒有你配不上他的道理!現在八字還沒一撇,這事我來作主,他就是要娶,那也得八抬大轎聘禮齊全地來,家裡那些妾婢通房也得通通料理好再說,斷不能委屈了你。他若是做不到,你也別傷心,我再幫你找個更好的便是,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可遍地都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他不要你,不是你不夠好,是他沒眼光!”
詩情碧霄很少看到顧香生如此霸氣的一面,都說不出話了,只會愣愣點頭。
不過還沒等顧香生來得及去詢問於蒙的意思,重陽宴便如期而至了。
重陽節前兩日,夏侯渝也離開了邵州,他沒有特意過來和顧香生道別,只留下一封書信,託人代為轉交。
與其說是書信,倒不如說是一首詩的後半截。
著以長相思,緣以結不解。以膠投漆中,誰能別離此。
換作其他情懷如詩的閨中少女,估計會很感動,可顧香生只覺得眼角抽搐,連牙齒都要酸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