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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求她附庸於男人的存在,最起碼,在彼此立場利益願望發生衝突的時候,輿論總會一面倒地要求女人做出犧牲妥協,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並且強加種種虛名,迫使她們以此為榮。
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縱使千百年後,前面那一條已經形同虛設,可孝道、宗法、男尊女卑,依舊深深地烙在許多人的骨子裡,更何況千百年前,時下的古人。
謝氏僅僅只是一名臣子的妻子,就因為這樣的出身而飽受非議,她的身份遲早會曝光,以她嫁過魏臨的經歷,若再嫁給夏侯渝,將來必然也會惹來無數風言風語,而這些可以預見的壓力,夏侯渝能經受得住,能堅持自己的初衷麼?
人心是經不起反覆考驗的,當朋友,當姐弟已經足夠,何必強求本不應該存在的緣分呢?
顧香生目光遊離於眼前,視線彷彿已經穿透腳下的青石板,望向虛無縹緲的某處。
她不想去看夏侯渝的神情反應,因為她覺得自己還不夠堅強,起碼沒有堅強到面不改色。
她怕自己一抬頭就會暴露內心的脆弱。
下巴被一隻手抬起。
緊接著,唇上傳來溫暖的觸感。
顧香生不由睜大了眼睛。
她反應不算慢,也不是一被吻就馬上渾身虛軟走不動路的柔弱女子,她伸手便要推開對方,奈何夏侯渝更快一步,直接捉住她的雙手。
兩人此時正站在文興館外,雖說這裡是屋簷下面的拐角,人比較少,可也不代表一直不會有人路過。
顧香生又羞又惱,一個不防備,直接就被對方一個深吻,挑得心旌搖動,神智迷離。
她本想抬腿往夏侯渝胯、下頂去,猶豫了一下,改為往對方腳背上狠狠踩了一下。
夏侯渝吃痛後退,總算鬆開了她。
“誰教你這般登徒子的行徑!”顧香生臉紅喘氣地瞪他。
她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得更強硬一點,對方才會知難而退。
誰知夏侯渝的表情比她還委屈:“可香生姐姐你也說對我有情啊……人家從來沒有親過別的女子,你還這樣對我!”
顧香生快要被氣笑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虧他還有臉倒打一耙:“你在齊國好幾年,連女子也沒親過,騙鬼麼?”
夏侯渝眨眼:“要不我發誓?如果我誆你,就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古人對誓言還是很看重的,夏侯渝肯發誓,那就是真沒有。
顧香生的臉色稍稍一緩:“那好,方才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往後不可如此了。”
夏侯渝柔聲道:“為什麼不能如此?你對我有意,我也對你有情,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你擔心的那些事情,我不敢說不會發生,但我絕不會像魏臨那樣辜負你。你不能因為魏臨負你在先,就否定了所有的男人,這對我不公平。”
顧香生嘆了口氣:“魏臨沒有負我,他也沒有想過負我,只是他的選擇,與我的選擇,打從一開始就不同。你處在他的位置上,你也能保證自己能夠毫不動搖嗎?如果當時他不與嚴氏聯姻,就無法與魏善抗衡。我不願意委屈,可我同樣不希望他錯失良機痛苦一世,所以我選擇離開。這是我們有緣無分,怪不得別人。”
夏侯渝搖搖頭:“香生姐姐,你看著堅強,其實心很軟。如果是我,打從一開始就不會出現這樣一個難題,我不會讓魏善有離京的機會,也不會讓程氏倒向魏善,更不會讓嚴氏有壯大自立的機會。一個男人,如果真心對一個女人,就會選擇將自己的事情一力承擔,而非將難題丟給她。就像劉宗怡,無論外人說什麼,做什麼,他對謝氏,從來就沒有變過。”
顧香生鼻子一酸,扭開頭去,眼淚卻禁不住滑了下來。
耳邊傳來一聲嘆息,她隨即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對方的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髮旋,聲音不大,卻透過聲帶的微微振動,一直傳遞到她心底。
“等我三年,好不好?”
這般高大的身形,明明都能將她整個人攏入懷中了,卻偏偏要用撒嬌的腔調。
淚水還在流,顧香生卻很想笑,又忍住了,輕輕咬住下唇。
“看你表現罷,若這三年裡有比你更好的人,我自然不會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