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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咱們馬行今日才送過來的上等好馬,要三十兩銀子。”
於蒙:“怎麼這麼貴,不能低一些?我也看中那匹灰的,想一道買了,不如算便宜點。”
夥計道:“好教您知曉,這白馬名叫明月當空,是馬中珍品,三十兩銀子已是公道,灰馬也是上好的馬種,若您真心想要,兩匹就算是五十兩罷。”
顧香生其實並不缺錢,邵州這幾年經營得不錯,鹽洞的收入她也佔了其中一分利,聽起來少,實際上蔚為可觀,當下也不再與夥計扯皮,便道:“五十兩便五十兩,這兩匹馬我們都要了,能否額外送些馬具?”
雖說是京城,這樣大方的主顧也比較少,夥計很高興:“有有,您且等等,小的這就去取!”
這話才剛說完,旁邊便傳來一人的聲音:“這白馬我要了,多少錢?”
夥計一愣,循聲望去,卻見一名濃眉大眼的貴介公子站在那兒,手執馬鞭,身著胡服,眉間隱有煞氣,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人物。
他忙道:“這位郎君,白色和灰色這兩匹馬都已經被這邊的客人訂下了,您若是要的話,還請從其它的選罷。”
對方哼笑:“我今兒就看上這匹白的了,非要不可!”
夥計微微皺眉,心道碰上蠻不講理來砸場子的了,也跟著沉下臉色:“客人,我們這是開啟門做買賣,講究個先來後到,和氣生財,您這樣胡攪蠻纏,我們可要報官了!”
能在京城開馬行,又能賣回鶻馬的商家,自然都有些背景。
可對方非但不懼,反而還冷笑道:“你去啊,別以為我不知道,順道將夏侯潛叫過來,我教教他怎麼做買賣!”
夥計見他張口就將自家東家的名號給喊出來了,心下一驚,態度小心了不少:“敢問這位郎君高姓大名?”
那頭顧香生忽然開口:“小哥,既然這位客人要,就讓給他罷,我們不要了。”
這個半道殺出來的程咬金,說起來還是老熟人,徐澈等人見了他俱是面色冷凝,笑容全無,當下也沒什麼異議,轉身便要走人。
誰知那人見他們欲走,卻道:“站住!”
顧香生本想裝作聽不見,奈何徐澈還真站定腳步,她與於蒙也只好跟著停下來回頭。
夏侯淳挑眉道:“我當是誰呢,這麼臉熟,原來是昔日走狗,今日降臣!怎麼?見了主子都不認識了?來到上京也不上門拜訪?”
徐澈拱手:“大殿下安好,我等尚有要事,就不奉陪了,告辭。”
夏侯淳:“慢著!你們不要的馬就想給我?我夏侯淳從來不撿人家不要的東西!”
夥計聽見夏侯淳的名號,哪裡還會不知道是誰呢,忙湊上前賠笑:“大殿下,您息怒,這馬不是他們不要的,他們還沒……”
話沒說完,臉上就吃了一巴掌,他直接被打得暈頭轉向,摔向邊上,整個人都懵了,半天也起不來。
夏侯淳連看也沒看他一眼,依舊盯著徐澈顧香生等人,眼裡惡意滿滿。
夏侯潛的名字,徐澈等人是聽說過的,排行第八,封桓王,但夏侯淳明知這是弟弟開的產業,還如此作為,很明顯是故意來找茬的,那夥計頂多只是當了立威的倒黴鬼,徐澈他們才是真正被盯上的目標。
顧香生和於蒙相視一眼,都知道夏侯淳這是對上回的戰敗耿耿於懷,逮著機會來算賬了。
若是他們一到齊國就得到齊君的接見,被封賞也罷賜爵也罷,今日夏侯淳還未必敢如此蠻橫,但半個月過去,朝廷遲遲沒有動靜,許多人都覺得這是邵州不被重視的表現,以夏侯淳記仇的性子,要是沒趁機報昔日的仇,那才稀奇。
自己這邊今日女眷眾多,顧香生,詩情,周枕玉都在,一旦發生衝突,很難顧及她們,徐澈想了想,還是決定再退讓一步,他假作沒看見夏侯淳對夥計發作,依舊恭謙道:“這馬我們尚未付錢,也就沒有不要只說,好馬配英雄,大殿下一世英雄,正與此馬相得益彰,方才是我等魯莽,不該奪大殿下所好。”
他姿態放得如此之低,夏侯淳卻不甚滿足,眯眼哼笑:“既然要賠罪,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寶馬配英雄,那英雄也該配美人才對,姓顧的都不知道被人用過多少回了,倒貼我都不要,不如就要她罷!”
他手裡的馬鞭一指,卻是指向詩情。
詩情面色一白,下意識就退了半步。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下子,不唯獨顧香生和於蒙,連徐澈的臉色也徹底陰沉下來。
“我們走!”他對其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