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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讀書都不經心的夏侯潛罷了。
至於夏侯渝,那更是沒被兄弟們當成對手過,固然他回來之後辦了幾件差事,入了老爹的眼,還封了王,可看看他那封號,遠王,遠王,聽著都不是什麼好寓意,更不必說他自小就形同放逐地在他國為質的經歷了,如無意外,能得到這麼個王爵,已經是他這輩子榮華富貴的頂點了,當然,若是將來站對了隊,說不定封號可以改得更好一點。
這些事情,但凡一個在齊國待得稍久的人也能瞭解到,並不是什麼秘密。
嘉祥公主對她這些兄長的脾性顯然也很瞭解,見夏侯淳氣勢洶洶揚長而去,便微微苦笑一下,低聲對顧香生道:“你往後見了我這位大兄便離遠些,免得平白遭了無妄之災,很少有人能被他放在眼裡的。”
顧香生心有慼慼然地點頭,旋即又為她話裡的意思而詫異:“公主乃景王殿下親妹,難不成也被為難過?”
嘉祥公主道:“我與他們都非同母所出,我的母親原為宮人,身份卑賤,是生了我之後才封為婕妤的。”
顧香生安慰道:“方才他還與靖王吵架,可見不唯獨對姐妹,對兄弟亦是如此。”
嘉祥公主笑道:“嗯,謝謝你,聽說你在馬市上還差點被大兄抽了一鞭子,當時我聽著都覺得驚險呢!”
顧香生便將那日的遭遇與她略略一說。
聽到驚險處,嘉祥公主不由捂住嘴巴,驚歎連連。
此時宴會已經將近尾聲,客人識趣告別,嘉祥公主帶著顧香生去向長公主辭別,後者還對顧香生道:“今日讓你們見笑了,這事兒委實太不像話!”
兩人安慰了她一番,這才告辭出來。
嘉祥公主的年紀比夏侯渝還小一些,只有十六歲,卻已經梳起婦人髮髻,顧香生與她聊得多了,也熟稔起來,一邊與她相攜出來,一邊隨口問:“駙馬今日也一起過來了罷,要不要且等等他?”
公主面色一黯,強笑道:“他今日有事,並未前來。”
顧香生見勢住口,沒有再問下去。
等送走嘉祥公主,她也上了自家馬車,一路朝郊外駛去。
顧香生貪看風景,特意讓車伕駛得慢一些,結果快到城門的地方,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她還以為外頭髮生什麼事,車簾子已經被掀了起來,一個腦袋順勢鑽進來。
“香生姐姐走得好快,我差點趕不上了!”來人抬起頭,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一面將手上的紙包遞給她。
對方一進來,蘇木硃砂便知趣地避開出去。
顧香生開啟,裡頭是玫瑰滷味,有鴨翅膀鴨舌那些,一看就是京城知名的五味居出品。
“你跑得不見人影,我便先走了,方才那個氣氛你不是沒見著,長公主臉色陰得都快滴下水了!”
夏侯渝嘆道:“是七郎將我找去說了一會子話。”
顧香生:“發生了什麼事麼?”
夏侯渝便將靈空提到夏侯淳五歲那年落水的事情,與她提了一下。
顧香生:“這麼說,你大兄疑心當時推他下水的是淑妃?”
夏侯渝點點頭:“我看是,淑妃當年生的二兄,很為陛下喜愛,可惜早夭了。”
也就是說,如果那個倒黴的二皇子如果不早夭的話,現在很有可能已經是儲君了,那麼當年淑妃出手的動機和理由,也就很充分了。
不過時隔多年,這些事情都只能靠臆想,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夏侯洵才會對老大遷怒自己這件事感到分外冤枉。
顧香生卻想起另外一件事:“嘉祥公主的駙馬是怎麼回事?”
提起這個妹妹,夏侯渝又是一聲嘆:“去歲嘉祥及笄,陛下為她挑的是興國公家的次子劉筠,那廝皮相倒是不錯,拎出去也很能唬人,奈何生性風流,成婚之後也絲毫未改,經常花眠柳宿,徹夜不歸,夫妻倆面和心不和,嘉祥嘴上不說,心裡約莫是不痛快的。”
顧香生:“陛下也不管麼?”
夏侯渝:“陛下曾將劉筠召進宮教訓一頓,可是教訓之後劉筠依舊故我,他在人前也沒有對嘉祥不敬,難道陛下因為劉筠喜歡尋花問柳,就讓他們和離麼?更何況興國公是先皇后母家,陛下總還要給幾分情面的。”
顧香生也是一嘆,女子難為,甭看公主好像已經是世間女子最嚮往最尊容的身份了,老爹是皇帝,好像可以隨心所欲,實則也有百般不得已。
夏侯渝:“若是嘉祥自己性子強硬,那倒好辦了,她就算將駙馬打罵一頓,誰也不能說什麼,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