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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都沒有,還冷哼一聲:“一個妖僧,就將你們耍得團團轉!”
“你長這麼大,吃的飯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這和尚既然周旋於達官貴人之間,要聽點陰私自然易如反掌,你竟然被他三言兩語就拿住,傳出去別笑掉人家大牙!我夏侯禮沒你這樣的蠢貨!”
這罵的是夏侯淳。
“還有你!”皇帝調轉槍頭,對夏侯瀛罵道:“你更蠢,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還當著眾人的面跟你兄長吵架,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不和嗎!當日在公主府,他便看見你和賀氏了,善於察言觀色者,如何會不知道你們夫妻不諧?你倒是好哄,被人家一句內帷不順,就將他當成神僧了?你道他為何不敢給朕算,因為他怕漏了馬腳!”
皇帝冷笑:“枉費你們一個上過戰場殺過敵,一個號稱讀書百卷,竟連這點伎倆都看不透!以後出門別說自己姓夏侯,沒的丟了朕的臉面!”
夏侯淳和夏侯瀛二人被他罵得灰頭土臉,抬不起頭。
惠和郡主慌忙跪倒請罪:“陛下恕罪,我們不知此人是招搖撞騙之徒,在此之前與他更不相識,只因無知莽撞,不及深思,這才被矇騙了,請陛下寬宥!”
事已至此,甭管靈空是不是騙子,他的騙子名聲都就此坐實,惠和郡主非但不敢為他辯解,反倒還要想想怎麼給自家開脫,免得被皇帝以為他們與靈空是一夥的。
皇帝冷冷一哂:“你們的確是夠無知的,信什麼不好,竟會去信這等妖僧的妄言!若他方才說朕不配為天子,那你們是不是就要朕退位讓賢了?”
眾人齊刷刷跪倒一片:“臣惶恐!”
皇帝:“朕平生最厭惡的便是這等假借神明來誆騙世人以滿足私慾的神棍,你們都學聰明點,以後少拿這些到朕面前來顯擺,朕見一個殺一個,絕不姑息!”
“是,臣知罪!”惠和郡主臉色煞白,汗水從額頭上滑下,弄花了妝容,她卻不敢伸手擦拭。
“還有,”皇帝話鋒一轉,掃向眾人跪伏在地上的後腦勺,陰惻惻道:“若讓朕發現還有誰拿著這妖僧的胡言亂語在京城四處散佈,一旦被查出來,後果自負!”
“臣等遵旨,定不敢忘!”
靈空身下的血漸漸凝固,他的眼睛甚至還沒來得及閉上,依舊保持著一臉驚恐之極的表情,“盯”著大殿之中的眾人,這樣的表情令他看起來不再像生前那樣飄逸出塵。
即便如此,也沒有人再向他看上一眼,在夏侯渝他們退下之後,他的屍體立時被人拖走,沾了血跡的地面也很快被內侍打掃乾淨,完全看不出先前半點血腥。
若是過幾天有某位大臣進宮奏事,他也絕不會想到自己站的地方,很可能幾天前才剛死了一個人。
名噪京城不出一個月,靈空和尚就像一抹流星劃過天際,短暫存在過,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香生得知這個訊息,是在隔日傍晚,夏侯渝將明月送回來的時候,順便告訴她的。
她現在沒住在京城裡,註定不可能在事情發生後馬上就能知道。
但這樣也有好處,等於遠離了是非,不容易被攀扯。
聽說靈空和尚被皇帝當場一劍捅死,顧香生吃驚之餘,又覺得這很像是齊君會做出來的事情。
但她更關心的是夏侯渝:“你沒被牽連上罷?”
兩人手挽著手,在道觀外圍的牆邊散步,裡頭有不少杏花剛開,一簇簇地從牆裡伸出來,沉甸甸的花枝微彎下腰,正好壓在頭頂上,粉中帶白,猶如豆蔻少女羞紅的笑靨。
“那靈空和尚,我也是在公主府上頭一回見,之前沒有接觸,該擔心的應該是那些先前找他看相的人。”夏侯渝笑道,又問她:“學堂籌建得如何了,可需要我幫忙?”
顧香生搖搖頭:“不用,道觀已經打掃出單獨一間大堂,可以作為上課之用了。”
說到這裡,她不由流露出一絲苦惱之色:“只是我沒想到,人數竟會出乎意料的多!”
先前顧香生便向皇帝說過她想開蒙學,皇帝也同意了。
在道觀安頓下來之後,顧香生便開始著手準備此事。
所謂蒙學,其實就是給孩童啟蒙的學堂,她沒打算標新立異,更沒準備傳播什麼驚世駭俗的觀點,所以選擇了最為安全穩妥的蒙學,因為京城裡也有不少家境尋常乃至貧窮的百姓供不起孩子上學,顧香生自己積蓄不少,放著也是放著,還有朝廷根據爵位發放的俸祿,足以應付這間蒙學學堂的支出。
聽說這裡要開蒙學,附近的老百姓都過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