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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還三年,才能還清呢!”
刺史三年一任,他說三年,這就是想將徐澈在任期間都牢牢捏在手心。
如此一來,即便是刺史,也不過傀儡一個。
徐刺史臉上果然露出難堪的神色,他不由看向在座的其他人,似乎想讓他們出來打個圓場或者說句話,可惜被他看到的眾人,要麼低下頭,要麼紛紛移開視線,沒有一個人敢開口。
也是,在邵州,誰敢違逆沈南呂呢?
沈南呂看著徐刺史的表情變幻與掙扎,心頭暗自得意,舉起酒杯兀自喝了一口,心想刺史府的酒味道居然還不錯,回頭要問問是從哪個飯莊買來的,自己也去進一批。
過了好一會兒,徐刺史終於出聲了:“……就依沈郎君所言罷。”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似乎經過了劇烈的心理掙扎。
沈南呂忍不住嘴角上揚:“徐使君真是通達明理之人,有您這樣的父母官在,邵州城很快就能恢復往日繁華了!”
好處到手,他不吝於給對方一頂高帽子帶。
徐刺史苦笑了一下:“如今州府屬官小吏之俸祿僅發了七成,丹縣嵩縣兩縣百姓正等著米糧下鍋,藥材治病,還請沈郎君趕緊向城中糧商打聲招呼,好讓我派人向其購糧賑災!”
“自然,自然,藥草和糧食都是現成的,只要使君一聲令下,明日我保證準備齊整!”沈南呂看向其他人:“想必其他各家也是如此。”
林家黃家的人也附和沈南呂的話,紛紛應是。
沈南呂在邵州城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在這裡當刺史,似乎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跟前任一樣,和沈家狼狽為奸一起貪汙坑錢;要麼跟沈南呂唱反調,然後被灰溜溜地趕走。
在兩人達成初步協議之後,場面立時比之前活絡了許多,鳳竹不著痕跡地暗中觀察徐刺史的表現,發現他依舊談笑風生,看上去似乎沒什麼不適。
她心裡有些難過,因為她覺得像徐澈這種人,更適合當個遊山玩水,談詩論道的名士,而非在汙濁的官場裡染上一身腥。
不單鳳竹覺得徐澈辛苦,徐澈自己也覺得辛苦。
為了等待即將到來的時機,他不得不跟這些平日裡自己最討厭的人打成一片。
在跟沈南呂親自接觸之前,徐澈沒少私底下派人調查,對沈南呂在邵州城做的事情,他說不定比沈南呂本人還清楚。
有一次沈南呂看中了一個女人,這女人生得很美貌,可已經嫁了人,還有個七歲的女兒,沈南呂便讓人去向這女子的丈夫要人,對方自然不答應,沈南呂並沒有因此罷休,他也不玩強搶民女那一套,而是設計讓這女人的丈夫在童生試中屢考不中,使其灰心喪氣,又指使對方的朋友將其帶到賭館賭錢,使其欠下巨資,讓男人將妻女賣掉來抵債,那母女二人,最終還是落入沈南呂的手中。
不過故事並非以沈南呂霸佔那女子為妾而告終,他玩弄了那女子幾回,厭煩之後,便當著那女子的面,褻玩其女,女子大受刺激,當場崩潰,又被失去了興趣的沈南呂隨手賣入風塵,至於那個被褻玩的小女孩,後來也不了了之,無人知其下落了。
這樣一個惡行累累的人,如果不是為了配合顧香生的計劃,徐澈是絕對不可能在這裡跟他說話的。
只是顧香生那邊,到底順不順利呢?
他手中無意識地轉著酒杯,一時沒注意旁人到底說了什麼,直到有人道:“徐使君以為如何?”
徐澈才回過神,朝對方笑了一下,又怕露了形跡,只好隨意胡謅了個藉口:“離京日久,心頭有些思念,一時忘情了。”
對方明顯是不信的,曖昧一笑:“徐使君莫不是在思念哪個美人兒不成?”
說話的是林家一個子弟,旁人見沈南呂對徐澈不甚尊敬,自然也有樣學樣。
沈南呂哈哈一笑:“你倒是說對了,徐使君的確看上了一個美人,不想那美人居然挺有骨氣,還敢婉拒了徐使君想納為妾室的提議,如今使君正發愁著要如何將人弄到手呢?”
那林家子弟很不可思議,估計是覺得徐澈外表身份都不遜色,居然還有女人不買賬。
徐澈心頭反感之極,面上還得配合他們的調笑,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用強無甚趣味,還是要心甘情願才好。”
“其實,用強也別具一番滋味,與馴服一頭野獸,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話說完,便引來好幾個人心照不宣的嘿嘿直笑。
除了周枕玉和鳳竹,在場賓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