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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周枕玉很是明白他要什麼:“……周家祖上流傳下來幾張藥方,憑著它們,方能維持周家這麼多年的聲譽和地位,若沈郎君不棄,我願將這幾張藥方列為嫁妝之一,還請沈郎君高抬貴手,幫忙保全周家,周家不能在我這個不孝女手上敗落。”
沈南呂笑吟吟道:“放心罷,等你嫁入我們沈家,成了周家婦,周家的事自然也是沈家的事,我不會袖手旁觀的!你看你,早點開竅不就好了,非要吃了苦頭才知道後悔,早些嫁進來,周家就還是邵州城的四大家,保你榮華富貴,一樣不差!”
正事談妥,他也沒興趣再對著周枕玉,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行了,那你走罷,婚期我會和南秋商量,你就在家等著準備嫁妝好了!”
周枕玉起身,默默行了一禮:“那我就不叨擾沈郎君了。”
竭力控制自己的步伐更沉重一些,直至出了沈府,上了馬車,方才長長鬆了口氣。
馬車上坐著另一個人,見她如釋重負,不由笑道:“周姐姐的演技可比徐使君好多了,不必這麼擔心!”
周枕玉沒聽過演技二字,但也能明白大致意思,嘆道:“方才我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巴掌摑了過去,到時候就壞了大事了!”
顧香生撲哧一笑,相處越久,她就越覺得周枕玉是個有趣而且不錯的人,行事堅強獨立,雖然處處被打壓,骨子裡依舊有股不輸給男人的韌性。
“沈南呂提的條件,你都答應了?他沒起疑罷?”
周枕玉點點頭:“他素來就瞧不起我,之前提出聯姻,也是因為看中了我們周家幾張丹藥方子,現在的情勢,任誰看來,我都已經走投無路了,除了向他低頭妥協之外,沒有別的選擇,所以他對我的來意,並沒有起疑。”
說罷,她還是有點擔心:“不過你們的辦法當真可行麼?沈南呂是太后侄兒,若他出了事,朝廷肯定會追究徐使君的責任……”
顧香生笑道:“所以我們準備了半個月的時間,就是為了能夠收拾將沈南呂扳倒之後的局面。”
周枕玉不解:“難道你們派人去京城賄賂朝中重臣,讓他們到時候能為徐使君說好話?”
顧香生:“求人不如求己,那些人說上一萬句好話也沒用,關鍵在於沈太后現在有沒有能力對付我們。”
周枕玉搖搖頭,表示沒有聽懂。
顧香生:“我且問你,前任刺史鬧得民怨沸騰,當時朝廷除了將刺史撤職之外,可有調兵過來鎮壓?”
周枕玉:“那倒沒有,當時僅僅是命邵州長史暫時充任刺史一職,然後讓他安撫下屬,又命邵州府兵去平叛,後來邵州長史不得不開倉放糧,又抓了兩個賊首,砍頭示眾,其餘的人方才被鎮壓下來。”
顧香生:“那便是了,我也聽徐使君說,如今各州府暗地裡不聽調遣,朝廷如今在京兵力不過五萬,要用於拱衛天子太后尚且不及,不可能再有多餘的兵力來鎮壓地方叛亂,所以只能讓各州府自行平叛。所以,就算到時候沈南呂被抓,只要有正當的罪名,朝廷頂多也只能申飭訓斥,又或者免了徐使君的官職,卻無法為此大動干戈,派兵過來的。”
周枕玉啊了一聲:“朝廷會免了徐使君的官職?那他豈非白白受連累?”
顧香生:“到時候,徐使君走不走,是由邵州百姓說了算,而非朝廷說了算。”
周枕玉聽了這語焉不詳的話,知道顧香生他們一定是另有打算,便也沒有多問。
她此刻更擔心的,自然是沈南呂到底會不會倒黴,如果沈南呂不倒黴,那倒黴的可就要換作她自己了。
顧香生彷彿看出她的憂慮,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周姐姐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徐使君才對,我們既然請你合作,就不會讓你身犯險境的。”
周枕玉聞言反是一笑:“其實比起徐使君,我對你更信任一些。”
顧香生奇道:“這是為何?”
周枕玉:“徐使君固然比前任刺史好上太多,但我看得明白,他做事怕是少了些魄力,若非你極力說服,說不定現在他還沒有下定決心對付沈南呂。徐使君畢竟是宗室,就算被沈南呂逼得無路可走,大不了去職回京就是,於性命無礙。我卻不同,如今周家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間,正如背水一戰,沒有任何退路,我也輸不起。”
說到這裡,她朝顧香生微微笑道:“畢竟徐使君可沒有陪著我去赴鴻門宴,單憑這一點,我就得領你的情。”
顧香生故作無奈地攤手:“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