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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應該會,陛下最好再下一道旨意,將我的封號改回遠王,估計立馬門可羅雀。”
顧香生撲哧一笑:“那可好,到時候我便輕鬆了!”
兩人走過園中棧橋,夏侯渝扶她在涼亭裡坐下:“你若不想見,一個都不見也無妨,我只想你做樂意做的事情,過想過的日子。”
顧香生:“若我想上朝為官,你也樂意啊?”
夏侯渝:“那正好,讓咱們的孩兒在孃親肚子裡的時候就飽受薰陶,說不定還能早慧呢!”
顧香生早已習慣他私底下天馬行空的胡說八道,聞言白他一眼,又繃不住笑,便只笑不說話。
夏侯渝將她的手緊緊握著,像是怕她摔著,腳下一步一步走得很穩:“你非尋常女子,不可能拘於閨閣內宅,更比世上絕大多數男子來得能幹,我早知這一點,更不願委屈你,只要你好好的,無論做什麼,我都高興,我要的位子自己會掙,不需要你委屈自己來幫我交際應酬大聖道最新章節。”
顧香生笑道:“我不委屈,你別想太多,夫妻一體,本該互相包容,見些人說些話能費什麼事呢,只是我近來身體日漸沉重,有時候懶得動罷了,有你這番話,我心裡快活得很,我家阿渝,如今也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了。”
夏侯渝摟著她的腰,讓她慢些走:“都要當爹了,偏你總還將我當小孩兒看!”
話雖如此,他卻是歡喜的。兩人之間的感情,歷經歲月,如姐弟,如朋友,更如夫妻,絲絲縷縷,滲入骨髓,早已分不清到底是什麼,可正因為如此,才越發無法割捨剝離。
夏侯渝想,他這一輩子,估計再也不可能遇上一個如此深愛的女人了。
他成長至今,點點滴滴都有顧香生的印記,他也根本無法想象失去了顧香生,自己到底會變成什麼樣。
一股忽然湧起來的恐慌讓他脫口而出:“要不等生完這個,你就不要再生了罷!”
顧香生奇怪:“怎麼忽然說起這個?”
夏侯渝蹙眉:“我聽說女人生孩子就像一腳踏在鬼門關上。”
顧香生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由一笑:“我也聽說生孩子兇險得很,不過你放心罷,出狀況的終究是少數罷,只要胎位正,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她見夏侯渝依舊愁眉不展,好笑之餘,也很感動。
顧香生有心轉移話題:“現在對魏戰事進展如何?”
“象州劍州已經攻下,魏國正面再無屏障,先前陛下命人秘密繞道入蜀,由蜀攻魏,魏國腹背受敵,難免顧此失彼。對魏作戰的魯巍是齊國老將,資歷不遜賀玉臺,魏國局勢並不樂觀。”
夏侯渝考慮到顧香生的出身,用詞很是謹慎斟酌。
但不管如何委婉,言下之意是明顯的:魏國如強弩之末,敗局已定。
究其根由,早在永康帝在位時,在對吳越,對齊國的幾次戰事上接連估計出錯,對魏國兵力軍心,已經造成損失,這是先天不足,等到魏臨接掌皇位時,又被魏善分去一小部分疆土,那部分疆土後來甚至被魏善拱手送給齊國,導致魏臨陷入被動。
在那之後,顧香生雖然已經離開魏國,沒能親身經歷,但想想也知道,魏臨與嚴家聯姻,嚴家握有兵權,未必肯事事聽從魏臨,魏臨想要做什麼,必然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掣肘,若現在是太平盛世,邊上沒有其它國家,或許魏臨還有時間慢慢與嚴家角力,將他們架空,但夏侯禮又如何會給他這個機會?
欲爭天下,錯失一棋都有可能全盤皆輸,雙方也不過是各出奇招,本無對錯之分。
顧香生相信,今時今日若是換了魏國形勢大好,魏臨同樣也不會放過對齊國咄咄進逼的機會,直到敵人徹底失敗或投降為止。
“若魏國當真不肯投降,陛下會命人強攻麼?”她問道。
夏侯渝知道她在顧慮什麼:“應該會,不過魯巍不同於大兄,他愛惜羽毛,不敢也不會屠城的,顧家沒在軍中效力,魏初又是女眷,這兩者應該不會有大礙。先前我還特地去拜訪過魯巍,和他提過這件事,他想必會放在心上的。”
說罷頓了一頓:“至於魏臨,若他肯開城率民投降,陛下應該不會為難他的。”
顧香生搖搖頭,她也不知道魏臨會作何選擇,離得遠了,時間一長,她腦海中關於他的印象也變得逐漸模糊起來,甚至只剩下一個還算熟悉的名字網遊之位面。
“謝謝你幫顧家說話。”她朝夏侯渝一笑,“其實你在魏國時,顧家對你也沒什麼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