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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喜歡何時就變成了愛,且非她不可。
他陌殤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他會竭盡所能得到他喜歡的人,哪怕使盡陰謀陽謀不擇手段,他所謀求的從來唯她一人而已。
再次端起茶壺,陌殤先是替墨寒羽滿上一杯,又替自己滿上一杯,神色沉靜如水,倒也不急著讓他落子。
他跟他,同時愛上一個女人,直白的說這盤棋就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場戰爭,為了勝利他們步步算計,步步謀劃,落下的每一子都經過他們的深思熟慮,反覆琢磨,生怕一子落錯,弄得滿盤皆輸的結局。
甚至他們都幼稚的認為,誰贏了這盤棋,誰就能擁有宓妃。
明知這樣的想法很可笑,但兩個在棋盤上廝殺得紅了眼的男人,卻是寧可拼盡最後的一兵一卒也不願後退一步,更別說認輸什麼的。
約莫又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墨寒羽舉在手中的黑子終於落下,棋盤一分為二,他與陌殤竟然成了對峙之勢,各自佔領著一半的江山。
“該你了。”輕抿了一口茶,混沌的腦子似是清明瞭一些,墨寒羽一時也理不清自己心裡究竟抱著一種什麼想法。
他偏執的認為不能輸,絕對不能輸,一定要贏了今日這盤棋,一定。
突然,陌殤的舉動將他驚醒,只見他把指間白色的棋子扔回玉盒之中,嗓音依舊溫潤淳厚的吐出兩個字,仿如沁人心脾的絲絲清風,“和局。”
以他跟墨寒羽的棋力,勝與負早晚都會分出來,哪怕彼此間僅是輸贏半子的差別。
可陌殤不想再繼續了,宓妃不是他手中的白子,不會也不可能完全聽從他的指揮,他說走哪裡就走哪裡,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宓妃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有主見的人,她的喜惡不是他能左右的。
同樣的道理,宓妃也不是墨寒羽手中的黑子,無論這盤棋他們誰勝誰負,其實什麼都說明不了,只是證明了他們兩個有多麼的幼稚罷了。
“對,的確是和局,目前為止咱們誰也沒輸沒贏。”墨寒羽一愣,繼而神色一變再變,最終恢復平靜。
想他也真是魔怔了,竟會有那樣瘋狂偏執的想法。
“的確,不過今日過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陌殤撫了撫眉心,指尖劃過那點硃砂,唇角笑意加深,似是想到了宓妃羞惱的模樣,之前因弱勢帶來的彷徨消失了。
或許他是真的隨時都有可能死去,但在他死之前,必定會傾盡自己所能給她最好的寵愛,最好的一切,不說讓她一世無憂,卻能讓她展顏歡笑。
他只想活在當下,至於那麼久那麼遠的事情,他不想去想,也不願去想。
至少為了宓妃,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活下去,哪怕每日要忍受噬心斷骨之痛數十次,他亦不會皺一下眉頭。
更何況,他的付出不是單方面的,他的丫頭心裡是有他的,雖然那丫頭縮頭烏龜似的願意承認。
“明日本王還要上朝,這就先回了,咱們改日再好好的手談一局。”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墨寒羽起身,容顏如畫,神色如常。
“隨時奉陪。”陌殤抬了抬手,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手談一局也好,十局也罷,哪怕不是因著宓妃的關係,他也不會退讓一步,否則豈不顯得他的棋藝很差勁兒?
“告辭。”
目光晦澀難懂的掃過陌殤俊美無雙的側臉,珠簾晃動間,墨寒羽已經出了馬車,冷聲對幽夜蒼茫道:“回府。”
“是。”
幽夜蒼茫無奈的聳肩對視一眼,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主子動了怒,不由咧嘴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快步的跟了上去。
“喂,你說咱們家世子爺跟寒王殿下到底誰贏了?”無悲用手肘捅了捅無喜的腰,朝他擠眉弄眼的道。
“不在道。”
“哎,說你是木頭你還真是木頭,你看看寒王殿下離開時那怒氣衝衝,彷彿天下人都負了他的模樣,我猜一定是寒王輸了。”
無喜抽搐著嘴角望天,賞了無悲數對大白眼,冷硬的道:“你哪隻眼睛看到寒王殿下那般模樣了,你可真能吹。”
墨寒羽動怒是有的,但也不是無悲說的那樣好伐!
堂堂的寒王殿下豈會對自己的情緒這般沒有把握,縱使發怒也絕對不可能在外面,尤其是當著他跟無悲的面,那樣無益於是在打自己的臉。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我懶得搭理你。”
“別啊,你給我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