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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是哪一種猜想,目前都是唐景曜不想看到的。
“那你也應該早一點趕回來。”燕如風也知道自己這是遷怒了,其實壓根不關唐景曜任何事。
以陌殤的性情,他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豈是旁人能夠左右得了的。
即便是唐景曜一直都在陌殤的左右,又或者是他親自呆在陌殤的左右,他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仍是誰也甭想阻止。
唐景曜撇了撇嘴,懶得跟瘋子一般見識,省得自己活找氣受,“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世子爺好好的,怎的昨晚會忽然發病,而且就連你新制成的藥都壓制不住。”
回想昨晚那驚魂的一夜,唐景曜只覺那顆心到現在都還是提著的,沒能平安落地。
如果不是燕如風及時趕到,驚險重生的穩定住了陌殤的病情,他都不知道此刻還能否看到陌殤安然無恙的躺在這張貴妃椅上。
“就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別說新制的藥對他起不了作用,短時間之內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藥幫他。”哪怕只是幫他減輕發病時的痛楚,這句話燕如風沒有說出口,而是特別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髮,神情暴躁。
他並非是陌殤的屬下,也並非是陌殤強迫他為他治病,而是自他與陌殤相識,便一心想要治好他的病。
最開始,他與陌殤的關係很簡單,無非他是他的大夫,而他是他的病人罷了。
經過一年,兩年,三年…多年的相處之後,燕如風視陌殤為手足,為至親,而曾經一起在生與死之間掙扎過的他們,更是生死至交。
起初,燕如風一直都始終堅信著一個道理,他覺得只要是病,那就沒有治不好的。
即便陌殤的病是先天的,那也一定會有辦法治療,哪怕不能徹底的根治,至少延長几年十幾年的壽命該是可行的。
然而,隨著一年又一年時光的逝去,眼看著陌殤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燕如風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內心裡更多的是自責與愧疚。
枉他曾說一定能治好陌殤,即便無法讓他長命百歲,至少也能讓他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但他終究還是失信了。
甚至,眼下連他苦心研製出來的藥,竟是連替他止痛都不行,這個認知更是將燕如風心裡最後的一道防線徹底擊破。
“怎麼會這樣?”唐景曜聽完就傻眼了,額上竟是急出一層薄汗來。
燕如風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他已有兩年時間未曾回師門,本想親自請師傅前來替陌殤看一看,結果回到天山他才知道,師傅已經離開天山多時,他根本聯絡不上。
“那咱們該怎麼辦?”
“容我再想想。”燕如風現在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昨晚見得陌殤的狀況,他就知道這傢伙竟是真沒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
明知不可動武,偏偏卻動了武。
最可氣的是,這人竟然還耗盡了體內護體之用的真氣。
“那你趕緊想。”
“我比你更著急。”燕如風沒好氣的道,又見從頭到尾聽著他吼,又聽著他跟唐景曜說話都沒有絲毫反應的陌殤,他是真的要暴走了,“我知道你沒睡著,說說看你到底怎麼想的,是不是真…。”
他想問他,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可燕如風又問不出口,哪怕氣極了,怒極了,他也問不出口這麼傷人的話。
看似風光無限,手握重權的楚宣王世子,誰又知道在那些繁華風光的背後,他是怎樣孤獨,隱忍的活著。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順其自然就好。”突然,陌殤淡淡的開了口。
他這一生從來不曾強求過什麼,也覺得拖著這麼一副殘破的軀體,又能強求得了什麼。
宓妃於他而言,就像闖入他生命裡的一個美好的意外。
他無比的貪戀著她身上的某種氣息,想靠近卻又有些抗拒,雖是從心裡認定了她,可卻僅守著尺度,不敢靠得太近。
他想寵她,但又怕寵不了她太久。
因為他縱使富有天下,卻獨獨沒有陪她到老的時間。
“你…”燕如風氣極,指著他竟是一時無言以對。
“好了,若無其他事,我想靜一靜。”
唐景曜捅了捅燕如風的後背,沉重的嘆息道:“咱們先走,讓他靜一靜想一想也好。”
“哎。”
黑著臉轉身之際,只聞無悲的聲音在梨花林外響起,“世子爺,溫小姐來了。”
梨花小築方圓五百米範圍內都布有陣法,平日裡也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