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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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們去吧!我們下樓,一見到出租馬車就上去。我必須馬上了解這故事,哪怕它會證明事情其實很平常。”
“平常?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我可以向您保證。”
“那更好啦!但說真的,我不信它在異常怪譎方面會超出我的經歷。您想想看,為了矯誡受害者,兇手光明正大地完成了一樁功績,而且沒有先例,縱然是對一個受過鍛鍊的運動員來說,也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那您得知道,在扼死少校這宗案件裡,兇手曾有個不可思議的舉動,奇怪得連調查人員都大惑不解!”
我沒發覺歐文·伯恩斯早就穿好大衣、戴上圓頂禮帽了。他很不耐煩地抓住我的胳膊。
“快,阿喀琉斯,我們趕快!您在吊我胃口呢!您知道我受不了神神秘秘和故弄玄虛!”
2
夜色漸漸降臨倫敦,一個年輕女子走進了肖爾迪奇一家其貌不揚的咖啡館。她不到二十五歲,身形瘦長,深褐色的長髮隨意飄拂在一件天鵝絨上衣上,上衣曾有過它美好的時光。她臉龐秀麗,輪廓柔美,膚色白皙,跟這個人們印象不佳的平民街區顯得不大般配;但是,她清澈的雙眸卻冷漠、呆板,倒讓人覺得和周圍工廠那些了無生氣的廠房比較相稱。這雙眼睛並不憂鬱,但可以說是已經看破了紅塵,打上了生活的烙印。她很像個聽天由命者,眼神中失去了最後的幻想,失去了有朝一日見到自己時來運轉的希望。這恐怕也是店裡許多顧客的情況。
平常,傍晚時分來咖啡館的,都是那些從附近服裝貨棧下班的女工。她們穿過大堂,從一個玻璃門窗旁邊過去,就到了給她們預留的一個房間。在這細雨濛濛的日子,大多數倫敦人在馬路上都行色匆匆,想盡快返回溫暖舒適的家中,而這家店鋪也破例關門打烊了。年輕女子走進另一間僻靜的屋裡。從大堂看去,她的身影清晰地映現在半透明的大塊玻璃上。
不久,又有個人走進店內。此人似乎很擔心被人注意,他仔細看看四周,發現了玻璃窗上的人影,便收住目光,緩步朝裡面的房間走去,並在那裡猶豫了一下。接著,這個人的身影出現在大玻璃隔窗上,開始靠右一些,又慢慢挪到左邊,靠近年輕女子。就所能看到的來判斷,這是個男人的身影,因為這時的他,既沒脫掉大衣,也未取下帽子,而臉則被帽簷給遮住了。
此人過去和年輕女子搭話時說了些什麼,如果見證者人在大堂,恐怕就很難知道了,因為他講話的聲音很低;但要是見證者靠近玻璃門窗,小心翼翼地在旁邊的軟墊長椅角上停住,耳朵貼住玻璃,那就能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十分鐘內,年輕女子點燃了她的第二支菸。此刻她顯得煩躁不安,換了別人或許亦會如此,因為她身邊這個人雖盡力做出穩重自然的樣子,可他的態度卻顯得頗有心計。此人聲音喑啞,拿腔拿調地說道:“您芳名麗塔·德雷珀,住在銀街24號。兩居室的屋頂閣樓費用並不算多,而您總不能按時繳付房租。”
“這是我的事。”
“您的職業活動似乎也要碰運氣,就是說賺不了大錢。您的時間幾乎都用在家裡打字,打各式作者、大學生、科學家或作家的文章……”
“那又怎樣?要是我有別的機會,我也會去做的,相信我。”
“您的消遣娛樂嘛,也很有限。您很少走出家門,除了一兩次去國外旅行……”
“這可花光了我全部的積蓄呢。”
“您二十三歲,是個孤兒,幾乎沒有朋友,可以說您對生活不滿,而生活本身對您似也並不垂青……去年您馬上就要結婚了,但您的未婚夫,一個消防隊員,在奉命執勤時碰上了事故。他出院時娶了照料他的女護士。此後的夏季,您有段時間是在歐洲大陸過的,想換換腦子,接著又回來了。”
“見鬼,這些您是怎麼知道的?”前面提到過名字的麗塔·德雷珀突然截住了他的話,煩躁地在菸灰缸裡掐滅了菸頭。
“太簡單了,我打聽過,因為任何一個認真細心的僱主,當他僱用人之前,都會這樣做的。”
“僱用?”年輕女子結結巴巴地說,“您說的是我?”
“確實如此。”
“但為什麼呀?您剛才不是說我能力有限嗎?”
“行啦,行啦,小姐,您別這麼看輕自己。您受過相當教育,人家才會把手稿交到你手上的。”
“可是……您要我做什麼工作呢?”
此時這個身影顯得有點為難。
“確實,這相當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