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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前世對上莊明音和受重傷的殷玄燭時,也曾體會過。
上一世的殷玄燭,最後也喪失心智了嗎?
這一世的殷玄燭,會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同樣變成如此嗎?
溫眠心想,至少在她認知的小小世界中,遇見的妖族都是很好的,不該擁有這樣的結局。
“我的靈髓還在。”她最後道,“我很快就會築基。我還記得很多很多心法。”
鬼面不解其意,歪歪頭做了個詢問的動作。
溫眠卻直接站起身來,以雙手籠在他的手背上,像是在起誓:
“我會想辦法。你不必離開,我會變得很強,強到根本不怕你發瘋發狂。我會去尋找讓妖族恢復心智的法子,我一定會找到。”
在她說話的同時,一輪紅日從天際騰空升起,灼灼陽光覆在她面上,襯得她容顏聖潔如神祇,嘴唇開合即是篤定的天啟。
她感覺到掌心的那隻手微微顫抖起來,鬼面在絢爛輝煌的陽光中注視她許久,終於以微不可見的弧度點了頭。
·
旅程漫長,船上的食物漸漸告罄。
鬼面會在暴風雨來臨時攀上防禦屏障,以瓷盆接入天水。這種時候溫眠就很慶幸自己在灌湘嶺習得靈火,令兩人還有熱水可用。
而關於食物……
溫眠看著鬼面手裡活蹦亂跳的銀魚,強忍著往後退的衝動:“非得吃這個不可嗎?”
鬼面煞有介事地點頭。
好在葉大娘在船上留的調料挺多,溫眠木著臉烤出的魚竟然頗有幾分滋味。
再過三日。
她對魚脫敏了。
“你不是會說話麼?為何堅持要用啞語?”溫眠在星辰密佈的夜晚問道。
鬼面則是睡在船篷之上,以雙手作枕,仰頭去瞧天幕中的繁星。
面具終於被他取下放在臉旁,從側面瞧去,便可看見高挺鼻樑和深邃眉骨。月色為他的輪廓鍍上銀霜,天際滑過的流星似墜入右眸,化作湛藍剔透的一片小小海洋,而左眼又全然漆黑如暗夜。
他在聽到溫眠的問話後抿抿唇,嘴角與生俱來的弧度似自帶三分笑。
這張面容明顯有著成熟英挺的風姿,但若溫眠單單瞧上一眼,就能辨出許久未見的漂亮少年的影子。
溫眠久久未得到回答,又開口:“我們隔著船篷呢,你不開口的話,我也不會知曉你在說什麼。”
她按捺不住,猛地起身從船艄探出頭去。鬼面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將面具“啪”地蓋在臉上。
那響亮聲音,聽著就讓溫眠都替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