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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實物般被他拿捏旋轉。
他有意無意地抬眼,食指一扣便將風箭止住,銳利的箭端直直對準刑夙月的方向。
他並未說話,可眼中的警告之意已經十分明顯,看來是還對刑夙月打算對溫眠用蠱的提議懷恨在心。
溫眠拾起地上的羊皮紙,轉而道:“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來看看。”
刑夙月眸中萬千神色閃過,但在視線落於鬼面指尖時,還是徹底放棄,轉頭與符嬰互視一眼。
符嬰吃吃低笑,看好戲似的瞧她,聳了聳肩。
兩人於視線交錯時達成共識,終於緩步湊到溫眠身邊,一同往紙上瞧去。
那羊皮紙上寫的條例不多,僅有五條。
首先便是“不能運轉靈髓”的釜底抽薪,其次則是“進入客棧後不得出店,除非出店的目的是前往赫蘭寺”。
溫眠恍然:“難怪那赤者說,我們還會再去。”
這局竟然從他們進城便佈下,若是想離開赫蘭寺,便只能搬出阿蘇熱酒肆的藉口;而若是想出酒肆,就只能再度前往赫蘭寺。
如此迴圈,不怕他們不落入赤者的圈套。
刑夙月卻是在此時發現端倪,脫口而出:“給我傳遞靈火的人,是你?”
溫眠一時嘴快,竟然暴露自己身份,奈何後悔已是來不及,又聽刑夙月追問道:“你會靈火,是出自何門?”
符嬰在旁涼涼道:“我看她頗順眼,倒不像是你們刑雲宮的人。”
“閉嘴。”刑夙月毫不留情打斷,看向溫眠的目光多了幾分猜疑,“你確實不像是刑雲宮的人,沒有刑雲宮弟子會和妖族走在一起。”
溫眠聽她左一個妖族右一個妖族,已是不耐。
如今她全憑想著“四人合作勝率更大”行事,才幾番對刑夙月釋放善意,可若是話當真說不到一塊,該放棄合作還是得放棄。
她可不是阿燭和葉大娘,才不會對旁人不求回報。
“你若繼續問下去,那我們也沒有同路的必要了。”溫眠聲線轉冷,收起羊皮紙看向她。
鬼面聽出她語氣中的敵意,不著痕跡地往她身邊湊近幾分,利爪於酒肆的晦暗燭光中似熠熠生輝。
他是這裡唯一的戰力,若是現在敵對,兩位女冠都無生還可能。
而刑夙月和符嬰都清楚,看兩人的相處模式,只要溫眠一個點頭,這妖族就能讓她們立馬人頭落地。
符嬰最先反應過來,乾脆舉起雙手,笑道:“我願意合作,我跟小月亮本就不是一路人。”
她瞧見溫眠冷淡的眼神後,又補充道:“你進酒肆前,不是說要交換情報麼?為表誠意,便由我先說吧。”
“我來自鴉津渡,是巫教中人。若是你對五大仙門有所瞭解……也便知道我們和刑雲宮向來不和。”
符嬰笑得蠱惑:“你在此處殺了她即可,我無所謂,只要我能活就成。”
她似還想繼續煽動,可鬼面立馬伸手,精準地從溫眠髮間拈出一隻螢蟲來。
“等等!”溫眠立馬想要喚住鬼面,可她話還未出口,一柄風刃就剎那斬向符嬰的脖頸。
等溫眠話音落下時,那截脖頸上掛滿的銀飾都斷裂掉落一地,一線鮮血緩緩淌入淺紫色的領口中。
“那不是……害人的蠱。”符嬰被妖族的殺伐氣息傷到,話說得艱難,蒼白臉上的笑容卻未散去。
“那是用以尋蹤的。只要落在每人髮間片刻,就算團隊中有人走散,尋蹤蠱也能帶她找到隊友的所在處。”
鬼面似還在動怒,緊握著風刃的手骨節節突起,幾乎壓制不住心脈中的殺意。
溫眠連忙上前,以掌心覆在鬼面手背上,這才漸漸將他安撫下來。
“我沒說謊,你們可以問刑夙月,她家可喜歡探查巫教隱秘了。”
刑夙月突然被提及,臉色十分難看。但五大仙門的規訓令她就算對著討厭的人也無法說謊,只能臭著臉點點頭。
“她說的是真的。而且這尋蹤蠱活不久,頂多一年時間。”她直直看向溫眠,說話格外不留情面,“一年對於修士來說稍縱即逝,想必此番出去,我們也都彼此再不願今生復見,這蠱不會有什麼影響。”
她見鬼面與符嬰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