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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聞不見。他是幾時來過了?晏敏訝異的想,自己竟然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以他的輕浮性子竟然也沒來鬧自己,就這樣無聲無息的來去。
皺了眉,心底有抹說不上來的念頭。
“起來了嗎?”奶孃在外頭敲門。
“嗯。”晏敏回過神,拉開房門。
奶孃端著洗臉水和青鹽進來,晏敏一邊洗漱,奶孃一邊替他準備朝服。
“聽說早上我們巷子口有一灘血痕,看得挺磣人。我在猜莫不是又有人派刺客過來了。”奶孃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嘮嘮叨叨的勸他明哲保身。晏家上上下下,如今只剩下這根獨苗。
晏敏擰著帕子擦乾淨臉,想著那薰風的氣味,在腦子將夜裡的事理了個七八分出來。來不及吃早飯,就出了門。乘著小轎經過巷子口,雖然血漬已經清洗乾淨,晏敏還是嗅到了血腥氣。至少有四個刺客,還沒到晏府門前已經叫人解決乾淨。
之前聽司馬空說過要來一趟京裡,不知道所為何來。來了也不露面,只怕現在已經啟程往玉門關去了。過兩天也要去玉門關,介時再跟他道謝好了。
“晏大人到了。”
晏敏才從轎子裡出來,小黃門遠遠的迎上來,攙著他進了垂拱殿。還沒上朝,滿殿的文武大臣卻都已經整齊的站了兩列。文臣以嚴淮良為首,武將以威武大將軍範其為首。各自拿著笏板,劍拔弩張的站在朝堂上。
聽這氣氛,今天的朝會少不得又會吵翻天。
“皇上駕到……”田福安尖細的聲音響徹朝堂,百官行禮恭迎。
酈宸風走到金鑾寶座上,捏著一塊暖玉,一眼看到站在文官那一下列末尾的晏敏,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笑。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嚴淮良輕輕的咳了一聲,樞密副使左公卿往外跨了一步:“臣有本奏。”
“奏。”酈宸風擺弄著暖玉。
“近日白夷人大兵壓境,玉門關守將鄭保成退兵不力,以至於斯蘭和胡越也開始屢犯我邊境,屠戮我邊民。長此以往國將不國,臣請陛下下令討伐這兩部,揚我大郢國威……”
“討伐,說得輕巧。把我手下的兵給左大人,左大人去討一個我看看。”上將軍任彥武粗著嗓子,鄙夷的看著左公卿。
左公卿冷笑:“好啊,回頭若是我打了勝仗,任將軍不要覺得臉上無光便好。”
“嘿嘿。”任彥武也笑道:“怎麼會,眼下缺兵少糧的,若是左大人能打下勝仗,我必定頭頂香爐三跪九叩去你左大人府上負荊請罪。”
“無膽出兵便說無膽出兵,說什麼缺兵少糧。我可是記得陛下才撥了一筆銀子到兵部……”
“原來左大是人眼熱那筆銀子……”
素來與左公卿交好的陳川甫忍不住開口幫腔,武將這邊幾個暴戾性子也如此爆竹似的炸開。好好的一個朝會就演變成了文武官的唇槍舌劍的一場罵戰。酈宸風聽著耳邊鬧哄哄的聲音打了個哈欠,手裡的暖玉都已經捏得發燙。他無所事事的睨看站在下方的晏敏。一張臉溫潤的像手裡的這塊暖玉,沒有一絲瑕疵,神情也是平淡如水,叫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著什麼。酈宸風看著他,不禁想到他昨天夜裡醉夢中念起的那個名字,心裡一絲不快。耳邊這些文武官的對罵也覺得越來越聒噪,像是一群烏鴉在那裡號叫。
酈宸風忍無可忍,將手裡的暖玉砸在地上。
暖玉碎成無數玉屑,四散開。朝堂上一下子靜了。文武官員一個個面面相覷。酈宸風看了晏敏一眼。晏敏微擰著眉,似乎對於他突然的一怒有些不解。
酈宸風輕輕吐了口氣:“朕,手滑了。”
嚴淮良挑著眼皮看了酈宸風一眼,清了清嗓子:“都是堂堂的朝庭大員,一個個吵得如同市井無賴,成何體統。”
文官們一個個垂手而立,武官雖有不服,但也不再強辯什麼。酈宸風謙和的淺笑:“國丈所言甚是。同朝為官以和貴。文武不和,又談什麼抵禦外敵。”
嚴淮良捋著微白的鬍子點頭:“誠如陛下所言,各位大人都請稍字勿躁。仗自然要打,若不是打,總不能讓我等去做亡國之臣。錢糧,總能想些辦法。雖然鹽鐵司最近運的幾船官鹽遭歹人劫了,本相正在力查此事,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就是沒有結果,陛下也不會讓我大郢就此讓那邊小國一再侵犯,總歸是要想些辦法的。任將軍又何必著急上火,失了朝臣體面。”
任彥武白了嚴淮良一眼,不予理睬。
“說的鹽的事,老臣有一本奏。”嚴淮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