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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壞人,我是哈吉,把你帶回莊子裡的人就是我。我沒想到帶你回來反倒是連累你了。你氣歸氣,別糟蹋自己的身子。當務之急是把傷養好。”
晏敏充耳不聞,伸手想要摸衣服。哈吉又伸手抱住他,晏敏用力推一手摁到酒罈子上,嗅到裡頭酒的香氣微怔了怔。哈吉放下酒罈子把他抱到炕上:“你現在的樣子想走都走不了,還是好好養著吧。”
晏敏像被人點了穴似的木然的坐在炕上。
“若是不想躺著,就坐會兒。”哈吉拿了件棉衣披在他肩膀上,替他蓋好被子。
晏敏下意識的去抓他的手,哈吉微微一愣,看著他的臉。
“給我……酒……”晏敏衝著香氣飄來的方向伸出手。
哈吉想著剛才冷姑娘說他不能喝,卻又不想拒絕他。拿了只杯子倒了一點:“你還受著傷,不能多喝。嘗一口就好。”
晏敏接過杯子,舔了一口,割喉的戾氣和醇香濃厚的回味一齊湧出。他仰頭將那一杯一口飲盡,眼角溢位幾縷水漬。轉眼點越來越多,整個臉都花了。
溫熱的手指突然撫到臉頰上,指尖從臉上的疤痕上掠過。晏敏眉心微動。
“怎麼哭了?”哈吉凝眉心疼的看著他。
“與你無關。”晏敏冷然:“出去,我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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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間的天氣,半天的火燒雲眩麗了好久才被月色掩去了光彩。
吃罷了晚飯,司馬空依舊坐在屋頂。春夏之交,月色總是澄澈清朗。因為玉門關的那一場大戰,空氣裡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氣。
“聽說這一戰都是你的功勞。”司馬空說。
晏敏躍上屋頂走到司馬空身邊:“回京之日,我必定像聖上稟明你功不可沒。你想要什麼犒賞?”
“我?”司馬空淺笑:“那請你們的聖上把晏大人賞給我可好?”
晏敏嘁了一聲,對他的這些話已經習以為常。
司馬空將身上的酒壺解下來遞給晏敏。晏敏嗅到酒的氣味,接過來,拔開塞子。香氣比之前在揚州喝過的要濃郁許多,似乎藏的年份要更久一點。
“我珍藏了五年的薰風。”司馬空說。
晏敏喝了一口,從口入喉入胃,通體暢快無比。他輕輕的吁了口氣,把塞子復又塞上,不捨得一口氣喝光。
“明天,賭局開始,你要跟白宗甫決戰。”晏敏想起白宗甫臉上露出不輕鬆的神色。並沒聽到他出手,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頗叫人壓抑。
“是。”
“能贏?”晏敏低聲質詢。
“能贏。”司馬空淺笑。
晏敏舉起酒壺輕輕吐氣:“等到你贏的時候,我會舉著這壺酒與你痛飲。”
“嗯,我記著。”司馬空躺著屋頂上,雙手抱頭:“順便再討回大人欠我的一夜,大人意下如何?”
晏敏蹙眉,才起身要走便聽到花枕月的腳步聲。花枕月跳到屋頂上,手裡的鐵爪不由分說的抓向司馬空。司馬空連翻了幾個身,從屋頂上滾落到地面。花枕月追下來,鐵爪呼呼生風,招招致命。晏敏拔劍擋住花枕月的鐵爪。
“臭瞎子讓開。”花枕月怒吼了一聲。
司馬空笑而不語,扶著晏敏的肩膀將他從面前抹開。花枕月的鐵爪直搗面門,司馬空只避不打。花枕月一路追到院子外,地方越寬闊,她越是碰不到司馬空。鐵爪下的招式雖然凌厲兇猛,全無效果。
花枕月發狠,收後手,鐵爪對準自己的咽喉。司馬空一驚,回手來擋,花枕月翻轉手腕,全力捅向司馬空。
司馬空後退一步,一道強勁指力架住她的鐵爪,將花枕月彈撥開。晏敏聽到這招式不同尋常,微愕。
“你鬧夠了。”前夜殺了白夷大將巴哈莫的高手橫在他們中間,冷然看著花枕月。花枕月冷笑一聲:“老孃要殺這個人,關你屁事。”
“阿月……”
“別叫得這麼親熱,我跟你不熟。”花枕月沉著臉,月光印在她臉上泛起幾點碎玉似的光澤。
“你殺了他也沒用,我答應南宮家幫他們出戰,對方總會找一個高手來對決,不是他就是別人。”那人平淡如水的說。
“我再殺。”花枕月笑:“我見一個殺一個。”
“你也有殺不了的時候。”
“那就讓別人殺了我。”花枕月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吐出來。
那人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