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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好準時。”司馬空輕笑。
晏敏扔給他一壺酒:“我請你喝酒。”
“謝謝。”司馬空揭開瓶子,是赫赫聲名的九醞春,貢酒,味道醇厚,回味十足。
司馬空癟著嘴嘖了嘖舌:“好酒。”
“比薰風,總是差了些感覺。”晏敏舉著酒瓶似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對司馬空說。
司馬空舉起袖子擦了把嘴:“若是晏大人這一生與我廝守終老,我可以教你。”
晏敏失聲冷笑:“為什麼是我?”
“因為大人跟我都愛薰風。”司馬空舒了口氣,倒在屋頂上看著天上的圓月。
晏敏不說話,寧神靜氣。司馬空也不說話。明月當空,好風入懷,盪滌去心頭的塵思雜念。
良久,晏敏吐了口氣:“起來。”
司馬空站起來。
“跟我走。”晏敏命令。
司馬空跟在他身後,沿著運河走了百餘里到了一遍蘆葦茂盛的地方。有座廢棄的涼亭在蘆葦叢中,晏敏走到亭子裡,凌落雪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司馬空,拱手:“大人。”
“準備好了麼?”
“是。十名碧落閣弟子已經分散藏在蘆葦叢中,另有十人在在河邊的小船裡準備接應。”
“下去吧。”
“是。”凌落雪又看了一眼司馬空,凝著眉,躍到蘆葦叢裡。
司馬空倏然扣住晏敏的脈門,晏敏虛汗涔涔:“司馬空……,你……”
“大人的趣味果真是奇特,若說是帶司馬空來這裡野合,周圍的人又未免多了些。”司馬空笑出聲將晏敏扯在懷裡,氣息從晏敏的鼻尖掠過,盯著晏敏那張清冷傲慢的臉:“屍心草,我聽說過,可以控制人的意志。大人這樣浪費這第二個夜,怎麼對得起這良辰美景。”
“你沒喝酒?”晏敏驚問。
“大人給的酒,怎麼能不喝。”司馬空帶著笑癟癟唇:“份量少了些,剛好,可以剋制住。”
晏敏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打算這第二夜,利用他來劫嚴淮良的鹽船。到明早他清醒的時候,對今夜的事也會忘得一乾二淨。卻不料,棋差一著。
作者有話要說:小晏:我真的不想這樣的……
司馬:我明白,就算你給的是毒藥,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小晏淚眼汪汪。
司馬嘿笑壓倒: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11
二夜 。。。
十一、
草叢中響起低沉的哨音,晏敏深吸了口氣,不多時聽到遠處的漿聲,潮溼空氣裡也漸多了一份鹹腥氣。
“請司馬公子放手。”晏敏舉起被司馬空扣住的手腕冷聲道。
司馬空鬆手,晏敏走到涼亭的一角靜靜聽著。漿聲越來越近,聲音沉沉的,想來這幾艘船吃水很深。晏敏拿起一幅面紗擋住了臉。
司馬空坐在略帶潮氣的欄杆上,乜斜著眼看著晏敏的一舉一動,眼光裡散出一絲謔笑。
幾個熟諳水性的碧落閣弟子潛入水裡,鳧渡到船邊摸上了船,連殺了幾名押船的小校。押船的高手警覺,廝殺聲在這靜謐的運河上突兀的響亮起來。
晏敏走入蘆葦叢,跳到侯在一邊的小船上。小船橫到河中央,晏敏掂足躍上鹽船。幾名正在廝殺的小校見又有人來,舉刀就砍。晏敏冷笑一聲,吃皇家俸祿,替嚴淮良辦事,罪不容誅。劍身翻覆,砍落兩人。後邊幾人見他出手之快,有些駭然。晏敏趁勢衝殺上前又刺死兩人。正等要繼續,一股厲風從上而下,他舉劍相迎,就聽到“鐺啷”一聲,一件大兵器勢大力沉的壓住他手裡的劍,震麻了虎口。晏敏輕吁了一聲,憑感覺,那件大兵器應該是狼牙棒。
“哪裡來的毛賊?敢動官家的鹽船?”使狼牙棒的人,聲音低沉陰鷙,雖不響亮卻震的耳膜發疼,不是個泛泛之輩。
“這是官家的鹽船還是嚴相的鹽船,怕不好說。”晏敏壓低嗓子謔笑著握緊手裡的劍,不敢小視對手。就剛才這一擊,他的狼牙棒怕有一百八十斤的份量。他的身形似乎很高大,腳步卻也還敏捷,這樣的人,江湖中不多。如果沒有猜錯,可能是滄州戚氏兄弟中的弟弟,戚仲平。有弟弟在,那哥哥戚孟生想必也在這船裡。晏敏屏氣,果然感覺到船裡還有一股更強更壓抑的氣息。他剛做好準備,一杆銀槍就從船艙裡飛刺出來。這兩兄弟都是外家功夫的高手,晏敏不敢硬碰硬,只得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將銀槍桃飛。銀槍飛到半空中,戚孟生縱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