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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良才。”酈宸風皺皺臉:“朕能有今天,敏之功不可沒。若你不敢受丞相職,又有哪個文臣配受丞相職?”
“妙亭滿復經綸,還有新提拔的吏部尚書崔……”
“罷了。”酈宸風皺眉,原本也不過是試探晏敏一下。步步高昇,施展抱負不正是那些文臣武將的想法。他卻不想,看來他並不打算在朝堂上逗留太久。
“請陛下恕臣……”
“哪裡話。”酈宸風扶起晏敏:“你替朕引薦了許多良才,單從氣度上看,敏之已有宰相之才。既然你不肯,朕也不勉強你。為相也是樁辛苦的差事。敏之的身體柔弱。只要你肯留在朕身邊替朕出謀劃策,什麼職位不重要。”
晏敏“呃”了一聲,沒有再多說。
“丁祿,送晏大人出宮吧。”
“是。”丁祿扶著晏敏:“大人請。”
晏敏跟著丁祿跨出御書房。鄭武等在宮門前不停的搓著手,總算看到晏敏出來,忙扶住晏敏:“大人可算出來了。回去奶孃少不得又要念上半天的經。”
晏敏笑了笑坐到轎子裡。鄭武揮了揮手,轎伕抬著轎子回晏府。
鄭武說得不錯,奶孃又是好一通唸叨後,命人端來飯菜。晏敏在宮裡吃了些,到家也無非是意思意思,省得奶孃又絮叨他。吃了點湯,擦了把嘴:“吃好了。”
“哎……”奶孃收拾碗嘆了一聲:“你是忙得不見影,那個納木爾王子,也不見影兒。弄這麼大院子住著做什麼。吃個飯,一桌子聚不齊半桌人。”
“他去哪裡了?”晏敏微微一驚。
“不曉得。”奶孃把碗遞給丫頭,又從丫頭手裡接過茶遞給晏敏。
晏敏聳起眉:“那估計是一個人悶了,出去逛逛。”
“興許是。我看他一身江湖氣,保不準尋個花問個柳。”奶孃扁扁嘴:“他先前說過他有媳婦,皇上給他賜了那麼大幢宅子,怎麼也不見他接家眷過來一起住?”
晏敏搖搖頭。
“歇著吧。”奶孃起身離開晏敏的院子,院子裡靜了下來。晏敏坐在屋子裡回想,上一回聽到司馬空說話應該是前天下朝回來時。就聽到他說了一句什麼,而自己實在是太累,敷衍了一句便倒下睡了。眼下又是大郢同斯蘭交戰時期,他心下自然是會有些落寞。晏敏輕嘆了一聲,起身走到司馬空住的院子裡。院子裡沒有人聲。他在空院裡站了一晌,聽到屋頂輕捷的腳步聲。晏敏身子一長,掠到屋頂,一抬妙語解花,伸手去奪司馬空捏在手裡的酒壺。
司馬空翻身躲過他,淺笑:“圖雅今天回來得早些。”
“奶孃說你都沒有回來吃飯,估摸著是不是去哪裡吃花酒了。”晏敏冷著臉譏誚。
司馬空又笑了笑,竟也不辯駁。晏敏擰起眉,翻手又了一記笑語藏刀。司馬空身子一矮坐在屋頂上。
晏敏的招式半路撤回來,挨著他坐下:“奴姆酒。”
“京城到底是不同於別的地方,要找這種酒容易的很。”司馬空舉著酒壺看了一眼,癟癟嘴。
“給我嚐嚐。”晏敏伸手把酒搶過去,仰臉喝了一口。頭一回喝純的奴姆酒,烈得像火一樣在喉頭間燒開。晏敏噝著涼氣:“好烈的酒。”
司馬空拿回酒壺,解上身上的袍子搭在他肩上:“這裡又冷又潮,下去吧。這些天都夠忙得。”
“你想念斯蘭?”晏敏坐著不動。
司馬空喝了口酒,低聲念道:“嗯唏吧呢,啦嘛綽登記,裡呼嚓嚓叻,。”
“什麼?”晏敏聽不懂。
“我父親教我念的斯蘭詩文。說的是高天厚土碧野蒼茫,牛羊滿地的景色。”
“等到戰事平定了,我便向陛下辭官。”晏敏扯著司馬空的衣服:“去沱沱河那裡牧馬放羊如何?”
“好。”司馬空散淡答,不像從前那樣興高采烈。
“對了,你說你母親葬在天壽山……,什麼時候,我同你一起去拜祭。”
“好。”司馬空又應了一聲。
“你在擔心斯蘭那邊的戰事?”
司馬空長長的吐了口氣:“去睡吧,當心著涼。”
晏敏皺著眉還想說些什麼,司馬空環起他的腰腳尖一點,在屋頂上跳躍著,將晏敏送回到他住的小院。送到房裡,司馬空拿回衣服,吻了吻晏敏的嘴唇:“無須替我擔心。”
晏敏點點頭,司馬空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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