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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娘子……”司馬空抱著晏敏在他耳邊低聲呢喃,聲音極盡溫柔。晏敏下意識張開嘴,口舌間廝磨纏綿,香豔旖旎。
“呵……”一聲聲音不大的笑,帶著邪氣,驚了晏敏。他驀然抬起頭,四周很安靜,面前站了個男人撫摸著他的臉,手指在他的嘴唇間流連。那種讓人厭惡的氣息自然不是司馬空,是撒蒙。晏敏吸了口涼氣,額頭上汗水淋漓,喉嚨乾澀發苦,全身都火燒火燎的好像要炸開。他用心的調息,將心裡的火壓了下來,淡淡的斥罵:“走開。”
“你都已經剋制了一天,了不起。”撒蒙謔笑著:“身體應該很痛苦吧。我就不懂你們中原人,明明有慾望,卻還假惺惺的。其實這是人的本能,服從你的本能,你會很快樂。”
晏敏無動於衷。撒蒙饒有興味的銜著笑:“不過也行,反正你剋制的越久,反噬就越強烈。嗯,我很有耐心。”
腳步聲又遠去了,周遭安靜下來。晏敏大口的呼吸著,帳篷外的風吹得呼呼作響,想來是已經入夜。這裡的夜晚跟白天好似兩個季節,空氣比白天清冷好多。饒是如此,卻解不去身體灼熱感。衣服裡裡外外已經溼透,身體已經明顯浮起慾念,一不留神,神思就被左右。他低聲唸了句“阿彌陀佛”,心裡默默誦唸《般若心經》,每念一句心裡都痛苦異常,像是在地獄中被劫火焚身。
一絲風從大帳簾子的穎隙裡透進來,又進來了人。晏敏咬住舌頭。絕對不能在撒蒙面前讓父親的聲名受辱,眼下理智尚存,不如自行了斷了罷。打定主意,他猛的扣牙,下巴被人狠狠的捏住。
“是我。”司馬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司馬空……”晏敏大喜過望。
“才一日不見,娘子怎麼就想我想得這麼厲害。”司馬空低聲笑著,拭去他眼角的淚水,動手解開捆了他的繩索。晏敏身子一委,倒在司馬空懷裡。大抵是藥力的關係,只覺得司馬空身上的氣味好聞極了,帶著讓人迷醉的香氣。晏敏用力抓著司馬空的衣襟,不肯放手。
“能走嗎?”司馬空扶起他。
“嗯。”晏敏振了振精神點頭。
“走。”司馬空攙著他正要出帳,撒蒙的腳步又在帳外響起。司馬空拉著晏敏站在簾子旁邊,撒蒙挑開簾子,司馬空一掌打在撒蒙的肩頭。撒蒙毫無防備,連退了數步,司馬空再起一掌,他就地一滾,避閃開。
“原來是你,好弟弟,好久不見。”撒蒙站穩腳步,定睛看到司馬空,陰冷冷的笑起來。
“好久不見。”司馬空勾著嘴唇。
“這麼多年都沒來跟我這個哥哥打招呼,怎麼現在突然回來了?還是偷偷摸摸的。”撒蒙拔出腰間的彎刀。
“我若光明正大,又怎麼能活著出去呢?”司馬空輕笑:“況且你我之間也話不投機。”
“說得也是。”撒蒙舉刀就砍。司馬空揮著手裡的酒壺抵擋。若是在負傷之前,他的功力遠勝於撒蒙,眼下大傷初愈,功力還沒恢復到先前的七成,手腳有些發軟。晏敏按在胸膛在用力喘著粗氣,藥力已經快要不能控制,身體像是一隻火爐。他怒吼了一聲,衝到兩個人中間。撒蒙對現在的司馬空本來還可以平手,突然加了一個晏敏,晏敏又為藥力所制,像頭發了瘋的野獸,招式又狠又毒,力大無窮。撒蒙連吃了幾掌吐了口血被司馬空制住。
“王!”在外邊守著計程車兵聽到帳內的動靜挑開簾子。司馬空奪了彎刀抵住撒蒙的咽喉要挾:“閃開。”
士兵們慢慢的退散開。
“你怎麼樣?”司馬空問晏敏。
晏敏咬著牙,強撐著身子:“我還行。”
司馬空押著撒蒙出了大帳。達魯帶著士兵把他們團團圍住:“木納爾王子,放了王,否則……”
“否則怎麼樣?”司馬空揶揄,彎刀倏然在撒蒙脖子上劃了道血線。
達魯頓住。
司馬空吹了聲口哨,他的馬衝破人群奔到司馬空跟前。
“你先上馬。”司馬空對晏敏說。晏敏翻身上馬,司馬空用刀背拍了一下馬屁股,老馬撒蹄飛奔,蹄聲不多時就消失在夜空裡。司馬空輕輕的吁了口氣,制著撒蒙走了二三里路,驀得把撒蒙扔回給達魯,向著老刀剛才消失的方向飛奔。
“殺了他。”撒蒙抹掉脖子上的血厲喝。司馬這轉身扔出一把泥丸,十數個跑在最前頭計程車兵應聲倒地。他足尖一點,掠身在夜空中跳躍。方才消失的馬蹄聲又響了起來,他抬頭看,晏敏騎著馬轉回來:“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