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騫牧遲趁著穆走神的一瞬間掙扎出來大口喘著氣,穆有些掃興的看著不是時機進來的蘇伊文。
【你又在欺負小綿羊,】蘇伊文走到騫牧遲身邊將他圈在自己懷裡,【不過小綿羊這個樣子美極了。】
沒想到剛出狼窩又入虎穴,騫牧遲又被蘇伊文深深的索吻。
【還說我,你不是也這樣。】穆好笑的看著蘇伊文。
【我要去花園裡走走。】騫牧遲從蘇伊文的‘魔掌’下逃出來。
【我叫費舍陪著你。】穆說。
【不用麻煩,我走走就回來。】騫牧遲馬上開門離開,生怕下一秒就出不去了。
【怎麼這麼容易就放走小綿羊?】蘇伊文賊兮兮的看著穆問。
【因為我知道你有話要問我。】穆精明的回答。
【好吧,內鬼查的怎麼樣?莎朗那巫婆承認了嗎?】蘇伊文坐進椅子中,拉拉不知道從哪出現給他端來一杯猩紅的液體,穆看著那杯子裡的東西微微皺了皺眉頭。
【莎朗承認了,不過她只跟狼人有聯絡,至於暗中聯合驅魔師的人我還不知道。】穆接著又說,【你沒有攔著小牧離開是不想讓他看見你飲血?】
【有這個原因,不過我主要還是想跟你討論內鬼的事情。】
【無論如何讓我還是不相信家族內部會有內鬼,也可能是狼人將你的行蹤透露給驅魔師的。】穆分析。
【難道不是我們莊園裡的另一個‘小可愛’?】蘇伊文另有所指。
穆輕笑一下搖搖頭,【絕對不是,不過——】他的神色又變得猜疑。
【不過什麼?】蘇伊文搖晃著高腳杯問。
【你覺得有多少人演戲可以演的很逼真?】
【除了你我沒發現更會演戲的人。】蘇伊文調侃道。
【你指什麼?】穆略帶威脅的笑問。
【你心裡清楚。】蘇伊文一臉壞笑的回答他。
莊園裡,騫牧遲獨自在花園裡閒逛,自己也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只是隨著腳步漫無目的的走著。
前院的嬉鬧聲隔著很遠還能隱隱聽見,每到夜晚這些等級低的吸血鬼們就開始發|洩著積攢了一整天的精力,不知是哪個傢伙在唱歌劇,從開始到結尾都只有一個調,就連狼人的吼叫都比他的音調多,由此可知那聲音有多難聽。
和前院形成鮮明反差的後院,一盞盞路燈下只有飛蛾不知疲倦的上下飛舞,夜晚盛開的花朵已經含苞待放,就等午夜的到來。
騫牧遲心中很多事情,壓得他透不過氣,自從命運的軌跡開始偏離的那一天他就陷入了永無止境的困擾中。
身體裡的封印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天玉老闆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齊拉格夫人和十年前父母失蹤有聯絡嗎?
還有,西摩那小子現在在做什麼呢?
在長椅上呆坐了一會兒,騫牧遲起身決定去找費舍,看看能不能見到西摩,他想仔細問一問那天費舍放西摩離開後發生的事情。
剛走了沒幾步,身後的漆黑的樹叢裡傳來幾聲悉悉索索的動靜。
騫牧遲心中一驚馬上回頭戒備的盯著那裡,周圍又恢復了安靜,緊接著又是幾聲摩擦樹枝的聲音,一個人影也跟著跌跌撞撞出現。
騫牧遲怎麼也沒想到,眼前出現的不是別人,而是赫瑟爾。
更讓他驚訝的是,赫瑟爾十分狼狽,身上有很多傷口,還在流著血,而且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糟糕。
赫瑟爾第一時間也看見騫牧遲,立刻上來捂住他的嘴,【不要出聲,扶我回地窖別讓別人看見。】
【可是你的傷?】騫牧遲毫不費力的就能掙脫赫瑟爾,可見他傷勢的嚴重。
【沒關係,我有辦法。】赫瑟爾臉色蒼白,身體比以前更冷。
他左腹部位還在朝外面滲血,將衣服染紅一大片,冷汗佈滿他的額頭,赫瑟爾整個人有些站不穩,騫牧遲很難想象什麼人能將赫瑟爾傷成這個樣子。
騫牧遲困難的架著他,從後院的小路朝廚房的後門走去,索性一路沒遇到其他人,到達廚房也沒看見費舍或拉拉,直到將赫瑟爾送回他的地下室騫牧遲才鬆了一口氣。
赫瑟爾坐在壁爐邊的地毯上,對著壁爐打了一個指響,冰冷的壁爐裡立刻燃起熊熊火焰,為他低溫的身體取暖。
脫下沾滿鮮血的衣服,一個猙獰的傷口從他左側腰間一直延伸到中腹,騫牧遲馬上拿起桌上的毛巾給他捂住,赫瑟爾略微驚訝但馬上又恢復到平時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