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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跟我建立契約時就已經和他們劃清界限。”亞瑟冷靜的回答。
“我堅持不住了,最多一分鐘。”縱使花川這樣厲害的人也沒辦法以一敵百,更何況騫長派來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而且援手在連線不斷的趕來。
“堅持住。”亞瑟臉色也不太好。
“亞瑟。”赫瑟爾從煉成陣裡丟出一樣東西。
亞瑟半空接住,攤開手掌一看是一隻密封的試管,花川一邊警戒著外面的聲音一邊搶過來看,又放在鼻子邊聞了聞。
“穆的血?”他有些驚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他拿著試管蹲在地上,一根黏著泥土的東西像觸手一樣從地底鑽出在花川周圍盤踞,他開啟封蠟將半管暗紅色的血液在上面。
觸手像觸電一樣抖動起來,隨即蜷縮回土壤了。
“你做了什麼?”亞瑟的話剛問完,一陣突如其來的平靜讓四周的噪音都減弱很多。
“樹根附著穆的能力圍繞在周圍,可以幫我們拖延很多時間。”花川的表情輕鬆不少。
兩個人朝赫瑟爾那邊看去,煉成陣裡的白光已經把他的聲影完全掩蓋。
邊緣的地面正在漸漸和原地脫離,赫瑟爾恢復到二次進化期時的水平,顯然很吃力。
“做的不錯。”亞瑟對花川說。
“少拍馬屁,別以為你說這些討好的話我就回原諒你揹著我拉攏泰莎。”花川哼了一聲。
亞瑟無奈的搖搖頭,男人小雞肚腸起來也很難搞定。
外面的噪音瞬間擴大,有什麼液體在不斷地潑在樹根和堅冰的防護上。
“來的可真快。”花川哼聲。
“穆少爺的血快失效了,看來我們只能放手一搏。”亞瑟回頭朝二樓的窗戶看去,花川也順著他的目光仰起頭。
泰莎可愛的臉孔貼在玻璃上,雙手也趴在上面,咬著嘴唇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
畢竟她還是個孩子,根本不瞭解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依舊被緊張的氣氛嚇得說不出話,只能用眼神來表示對這一切的迷茫和不安。
“不是放手一搏。”花川回過頭雙眼嚴肅的看著即將崩塌的防禦,從袖子裡滑出兩根細鐵棍擰在一起。“是必須守住。”
亞瑟點點頭,手杖被緊緊握住。
咔嚓,一側的冰壁碎裂,露出一條細細的洞孔,冰凍在其中的藤蔓也被從外面伸進來的利器斬斷。
花川大模大樣的朝那邊走去,手一揮,地下就冒出許多荊棘植物,鋒利的尖刺讓那些剛剛還欣喜若狂的人吃了大虧。
“一群老鼠。”他諷刺的笑著。
“花川,你這個叛徒!你背叛了花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外面嘶聲力竭的喊著,花川聽到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我早就被你們出了名,做什麼事都跟你們沒有關係,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呸,花川你這個大叛徒,還敢顛倒黑白,什麼貼金!貼屎還差不多!”外面馬上傳來一個尖嘴猴腮的反駁聲音,緊接著那聲音的主人因為措辭不當被狠狠走了一巴掌,發出更難聽的哀號。
屋子裡的一樓,蘇蒔在距離房門一步之遙的位置被騫牧遲追上。
“母親!”騫牧遲心裡惶恐不安,緊抓著蘇蒔的肩膀。
“我不是你母親,你是誰?是誰?”蘇蒔瘋狂的叫喊,想從他的雙臂中掙扎出來。
“母親你冷靜一下,我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您。”騫牧遲的脖子和手臂被她抓出一道道的血痕,依舊咬牙忍耐著。
蘇蒔立刻緊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咆哮,“你把牧遲怎麼了?你到底是誰?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在那?把他還給我!”
“我是牧遲,你先……冷靜一下。”騫牧遲被逼無奈,伸出手想把她打暈,但是沒想到蘇蒔的身手很敏捷,抓住他的手臂反身一拌,直接把騫牧遲摔倒地上,膝蓋頂住他的咽喉。
騫牧遲這才意識到蘇蒔曾經也是驅魔師,也有著異於普通人的身手。
“母親……”騫牧遲喉嚨裡發出艱難的聲音,緊接著他又糟糕的發現蘇蒔的身後很厲害,自己被壓制的死死的。
但是蘇蒔的雙眼中還是那樣瘋狂,歇斯底里的痛苦和絕望佈滿了她的面孔。
“我的孩子在哪裡?你把他怎麼了?”她悲怒交加的質問,手上的力道毫不留情。
騫牧遲呼吸困難,聲音都發布出來,他以為自己就要這個被活活勒死,忽然身上的重量減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