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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嘴角牽出一絲冷笑,終於邁步朝他們走來。
騫牧遲此時發現他雙腳無力,勉強坐著還可以,站起來根本就不可能。
但他清楚,自己絕不是因為害怕才這樣,他們在神不知鬼不覺時就被這個中年男人做手腳了,左右一看,菲尼亞斯和西摩也和他一樣。
【西摩,你真讓我失望。】男人搖著頭慢慢走來,語氣波瀾不驚。
【師……傅?】西摩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從袖子裡抽出一柄短小輕薄的刀片,寒光涔涔。
男人的目的很明顯,他想活捉騫牧遲和菲尼亞斯,但對於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西摩,當然不會留著他回去求救。
男人手臂微微朝後一收,隨即飛快擲出鋒利的武器,正正朝著西摩胸口飛過來,那一瞬間他們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滯了。
偏偏是這個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發生了很多事。畫面像慢動作回放一樣被騫牧遲一一看到。
男人在擲出利器的一瞬間突然表情大變,朝西摩的方向怒目而視,身體也很快衝過去。而騫牧遲同時感覺到自己左側一陣勁風,在男人到他們面前之前,西摩被一個黑影抓住,瞬間後退出很遠,飛來的利刃在耳邊呼嘯而過落進遠處的草叢裡,深深的釘在泥土中。
男人最後只抓住了騫牧遲和菲尼亞斯,沒能殺掉西摩。
【費舍。】西摩看見自己被費舍抓在懷裡心中如釋重負,激動的緊緊抓住他的衣服。
【抱歉,我只能救一個。】費舍對男人手中的騫牧遲和菲尼亞斯說,自己瞬間做出的反應讓她對赫瑟爾族長和茜茜公主滿懷愧疚。
【不會有人比赫瑟爾還快,低階動物,你是怎麼發現的?】男人察覺費舍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索性放鬆下來。
【他是我的契主。】費舍回答簡單。
男人明瞭的點點頭,嗤笑道:【西摩,原來你揹著我還有這樣的收穫,真是不能小看你。】
契主死亡對僕從的傷害是很大的,不僅切斷了未來的復生之路,對身體的打擊也相當大,所以費舍才能在西摩遇到危險的一瞬間感覺得到。
如果那柄利器當時是朝著騫牧遲飛過來,或許現在的局勢會對他們更有利一些。
【別想著通知你的主子,你做不到。】男人悠然自得的看著費舍,犀利的目光像一臺透視儀,將費舍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
騫牧遲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另一邊的菲尼亞斯也是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
忽然他的表情又是一變,騫牧遲只感覺道一個涼颼颼的東西再次從他的袖子裡飛出來,半秒不到,費舍悶哼一聲栽倒在地,西摩驚恐的撲到他身上,騫牧遲心中一揪,旁邊的菲尼亞斯倒吸一口冷氣。
【我警告過你不要試圖通知你的主子。】男人冷冷的說,。
費舍痛苦的舞者左胸口偏下的地方一陣猛咳,血液順著手指潺潺流出,滴在翠縷的草葉上。
他雖然沒有赫瑟爾族長那樣的本事,但至少也勉強避開了要害,雖然命暫時保住,可利器穿透了他的肺葉,痛苦不堪。
趁著男人說話,騫牧遲左手抓住他的手臂,右手喚出武器直接朝他面門上回去。男人哼笑一聲低頭閃過,菲尼亞斯此時也默契的對他發難。男人抓著他們倆的肩膀始終沒送開過,閃過騫牧遲的短刀之後提膝一撞,腿沒落地,反而順勢順勢朝菲尼亞斯踢去。
騫牧遲和菲尼亞斯幾乎是同時發出痛苦的悶哼,內臟傳出翻江倒海的劇痛,兩個人跪在地上痛苦呼吸,喚出的武器也自行消失收了回去。
這種壓倒性的優勢讓男人越來愈自如,像玩弄老鼠的貓一樣閒情愜意,完全不擔心自己現在正處於敵人的領地上。
【你……咳咳……是誰?】騫牧遲痛苦的問,每說一個字內臟都跟著陣痛。
費舍漸漸進入休克的狀態,西摩記得淚水在眼睛裡打轉,不管怎麼用手去捂住傷口,鮮血還是爭先恐後的朝外湧,止也止不住。
【我姓騫。】男人詭異的對騫牧遲笑著。
騫牧遲心中詫異,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身體一震天旋地轉,看清狀況時,他和菲尼亞斯已經被這個自稱姓騫的男人拉著後退幾米。與此同時,一個討人厭的聲音懶洋洋的傳來。
【穆也不怎麼樣嘛,溜進來這麼大一隻老鼠都沒發現,要我說……】花川的聲音在他看清抓著騫牧遲與菲尼亞斯的男人面孔之後戛然而止,轉瞬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目光,【宗主大人,在騫家意外的地方看見您真是令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