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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眼認出她。
雖然相遇時她的樣子不太美妙,但她仍是欣欣然地問:“太好了,你還記得我呀?大恩人,你叫什麼名字?你看,這下真是以身相許啦。”
系統語塞:“能說點正經的嗎?”
被一雙分外熱切的眼睛注視著,少年不自在地放下手,移開眼神回答道:“江予淮。”
一隻鬼的名字還挺文縐縐的,陸時微默唸了一遍,只聽對方語調堅定地補上一句:“你沒有。”
什麼沒有?她拍拍臉頰,收起花花心思,忽然反應過來,是指她沒有優點?難不成是在說她其貌不揚?
她當下大為受挫,謝嫋這張臉生得清麗,按照她苛刻的眼光已是不錯。這男人恐怕是幽居深山日久,都缺失審美了。
“那日追殺你的人是誰?有什麼仇?”她正打著算盤想摸清情況,不料江予淮先行開口盤問。
說來話長。
況且她豈能和他說實話。
數日前,雍州南陽,七月炎毒。
郡守沈府大門上掛著白幡,院內靜寂,廳堂正中停著一尊黑色棺槨,後面的桌上擺著一盞香爐和長明燈,還有諸多供品。
棺槨前方的軟墊上跪坐著一素白衣裳的清麗少女,正是為人時的陸時微。她仰著頭,眼黑上翻了大半,極為專注地朝著棺槨唸唸有詞。
片刻後,她眨了眨眼,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走到案前上了炷香,姿態虔誠地伏身拜了拜。
“大師,你看見我兒了嗎?”一粗布麻衣的婦人急不可待地出聲詢問,神色悲切,正是死者沈臨淵的母親沈夫人。
她沉思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描述:“沈夫人,您兒子右眼側下方有顆痣,身體焦黑,左腿缺了一節。我沒有看錯吧?”
“沒錯沒錯,是他,我苦命的孩子,嗚嗚嗚......”沈夫人面露不忍,哀哀哭泣起來。
今日是沈家大公子沈臨淵頭七,明日將出殯下葬。眼下棺槨早已合上,聽說就連親朋來弔唁時都沒有見到他的遺容。
陸時微本來還有些不解,權貴人家辦喪,通常停靈誦經七七四十九日,他只有普通人家的短短七日。
但在親眼看見他的死狀後,一切反常水落水出。
那樣焦黑的一個人,甚至有肢體殘缺,自是不能允許他人親眼看過再行祭拜,需早日入土為安。
在魂魄離體,未能往生的七日裡,魂魄依舊會維持死時的樣子,又會是何等的難堪?
“那臨淵同你說什麼了?他究竟是被誰殺的?”面容肅穆的沈大人扶住妻子,皺著眉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不等她開口,一年輕男子不耐的聲音響起:“爹,你怎麼也信這小丫頭?人鬼殊途,道士尚且只能超度亡魂而不是招來問話,她怎麼可能與大哥說話?”
插話的是個眉目如畫的冷臉男人,是死者的弟弟,也是取她性命的沈臨熙。
她不以為然,只痛惜地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答:“回沈大人的話,大公子生前傷重,燒壞了舌頭,說的話確實很難聽懂。”
沈臨熙輕嗤了一聲,眼睛卻是牢牢盯著她的一言一行,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
迎上沈大人懷疑的目光,她緊接著解釋:“但這難不倒我,問話亦可問心,能懂!他說自己死在一個很大的門派裡,位置在雍州某座山上,應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