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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滿級綠茶的傀儡》最快更新 [aishu55.cc]
斷袖?
向來能信口胡謅的祝向榆都一時語塞。
陸時微驚愕之餘,幾乎想要放聲大笑。
委實是可愛得很。
“男子同男子間,也不好太過親密的。你平日同我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和其他同窗也說這樣的話,恐怕會生出誤會。”江予淮扭扭捏捏的,邊偷偷觀察她的臉色邊說。
“你是擔憂這事兒?可我只對你說呀。”祝向榆眉頭一鬆,嘻嘻笑著和稀泥。
他沒有立即接話,只看著她燦爛的笑顏沉默了一瞬,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也好。”
她心大,也不多關注他千變萬化的臉色,妥帖收起了書冊,歸家後秉燭苦讀一夜,嘖嘖感嘆真是本奇書。
甚至在她看不懂的地方,總有些恰到好處的細小標註,不由擊節讚歎。
第二日她頂著烏青的眼圈,勤勉地拉著江予淮探討書中情節,喋喋不休地感慨有多精彩,還不吝溢美之詞地誇讚這書的抄錄。
他起先是安靜地聽著,漸漸被她的興奮感染,偶爾與她交談品評幾句情節中的妙處。
末了,她恍然大悟地驚叫:“你還說不愛看這書,肯定是私下看過了吧,記的比我這剛看完的人還清楚呢。”
他默默地想:過目不忘,我也不想的。
日子過得飛快,祝向榆的生辰將至,她爹連著幾封書信邀她回家小住,見色忘爹的她只推脫說在扶風過完生辰再回。
江予淮素日上學只將頭髮高高束起,不加點綴。至於穿衣更是隨意,素色長衫大概是擺滿了衣箱。
今日顯然是精心拾掇過,著一襲繡著綠紋的青色長袍,如墨長髮用一根竹簪挽起,面如遠山清水般溫潤俊逸。
“江兄怎地穿得如此用心,是預備給向榆的生辰禮不成?”有貧嘴的學子調侃兩句,他的臉就飛速地紅了起來。
書塾同窗都知曉他們二人關係好,只不過無人發覺祝向榆是女孩,只道是投緣。
陸時微卻琢磨出些與眾不同的意味來。
江予淮成長為今時今日,一個愛重容顏甚於性命的山鬼,是源自過往,一句句無心的誇讚之語?
打趣間,種下他愛美根源的祝向榆風風火火地竄到他身邊,悄摸摸邀約:“江哥哥,我們去遊船吧。我先去,你聽完夫子的課再來。”
江衍之耳聽八方,杵在一旁,語氣發酸地問:“小向,怎麼只邀請大哥前去?二哥好生傷懷。”
她翻個白眼,掛上滿面春風回道:“二哥想來當然是可以的,只怕是得在水裡替我們推船了。”
眾人聞之鬨笑,都以為所謂遊船,是春波畫舫,是嫋嫋琴音,連聲豔羨江予淮能好一番享受。
連他自己都是這麼以為的。
一心向學的江予淮點了頭,熬過漫長的一堂課,他就急不可耐地奔了出去。
臨近河邊,他放緩步子,慢慢悠悠地走著。只見祝向榆坐在一葉扁舟之上,微風拂動小船,晃晃悠悠泛起一陣漣漪。
她正專注地鑽研著手中的槳,也不知是哪隻眼睛瞥見他的身影,立即站起衝他招手,笑得開懷。
因她起身動作太大,小船跟著劇烈晃動起來,悠悠地向後飄了些,他忙不迭加快腳步跑向她,行雲流水地跑至岸邊蹲下扶住船身。
他人小力不大,好不容易才吃力地按住船不再滑動。
祝向榆本想說什麼,待他按了半晌才吃吃地笑著說:“你別擔心,有繩子扣住呢,滑不遠的。”
他這時才驚覺,岸邊小木樁上拴著一小圈繩索,將小船鬆鬆扣住。平日裡耳聰目明,一遇上祝向榆,竟是眼睛都不好使了。
“哪有擔心,你小心著些便是。”他嘴硬道。
她自顧自地笑起來,催促江予淮上了小船,將繩索取下,小船便晃晃悠悠漂離了岸邊。
“江予淮,你上了我的船,就是我的人啦。”她非要親力親為地划船,額角汗珠淌落,嘴還不閒著,喘著氣調侃。
“你又看了什麼新話本子?說的話這麼奇奇怪怪。”他日漸習慣了對方天馬行空的話語,奇異的是也不會感到冒犯,反而每次都想著接上一兩句,好像能與她的世界再近一兩步。
船已經劃出一段距離,碧波盪漾,湖水清冽,可見游魚細石。
她大大方方回答說:“討好心上人三十六計,話本子裡說霸道地說話很能得人心啊,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