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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人生,一旦錯過身邊的風景,再回頭時,就已無跡可尋,或許多年後相遇,也只能黯然一笑,彼此只是對方生命中的過客,如同紅塵中獨自綻放、又獨自枯萎的花朵,花開時的慘烈,花盛時的美好,花謝時的飄零……
遺憾,縱然也是一種美,但我是個泥胎俗人,欣賞不了那般高境界的美,目光短淺如我,只想抓住當前。
我一路追趕,輕功比不過墨臺妖孽,居然也不如殷……心裡發急,擔心終究是慢了,一口氣衝到了墨臺府正門前,不加思索地跑了出去,然後——
只一眼,立刻轉身,躲了回來,險些撞上了迎面奔來的墨臺遙。
“你怎麼回來了?”墨臺遙大奇,靈敏地側身閃開。
她伸手穩住我的身形,探身看了出去——
“這不是冉燮公子嗎?!”墨臺遙高聲說道。
府門前對峙而立的兩人皆循聲看了過來——秋葵黃錦袍的殷以及……丁香紫雲裳的紫羅蘭,他仍做白粉臉打扮,今天貼的是蝶形翠鈿。
“墨臺郡侯,玄……夫人。”紫羅蘭款款行禮,冉燮殷也微微欠身。
我的眼刀飛向墨臺遙,她視若無睹,拖著我,走到了那兩人的車轎前,溫文地還禮,只是那雙熟悉的眸子裡,滿是興味,賊亮賊亮的。
我緩緩行禮,一見紫羅蘭,我就……額角的小小的青筋在暴跳,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麼——墨臺遙,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我一聲不吭,雙眼死死盯著殷,殷垂眸低首,看不清表情,只是他緊扭衣袖的手指不小心洩露了過多的情緒。
“玄……夫人,別來無恙?子遲聽聞,儀公子連日呆在宮中,都未回府,心恐是由於子遲的原因,惶惶不安。”紫羅蘭在稱呼我的時候,故作停頓。
您“別來”,我就會“無恙”,我在心裡咬牙切齒,仍舊不語,思忖著他的來意,而紫羅蘭不說話也不著惱,含笑望著我。
一時之間,三人就這麼站著,氣氛壓抑。
“難得兩位冉燮公子同時到訪,真是蓬蓽生輝,快快請進,入府再敘。”墨臺遙突然出聲說道,丰姿優雅。
我正欲阻止,一直默然無語的殷已經脫口道:
“不敢叨擾墨臺郡侯,我這次是私自出府,不便久留,就此告辭。”他徐徐行禮拜別,然後轉身欲上轎,從始至終沒抬眼看我一下。
我心中千言萬語,話剛到喉口,就聽墨臺遙冒然出聲,道:“冉燮長公子,請你留步。”
我疑惑地看向墨臺遙,只見她注視著冉燮殷,表情難得認真,良久,沉聲問道:“你的……爹爹,這些年可好?”
殷的爹爹?好像我有聽墨臺遙提過……是那個淑皇子——我打心底鄙視墨臺遙,人家兒子都這麼大了,難道你還存在什麼念想?想幹嘛啊?!
殷顯然不解墨臺遙為何有此一問,遲疑地答道:“勞煩郡侯掛念。家父的身體,長年調養,越見起色,近來,舊疾已甚少復發。”
“那就好……他的性子偏拗,極易執著,傷心且傷身。”墨臺遙眼神複雜,但一瞬間就恢復了平靜,儀態從容,速度快得令我以為只是一時眼花看錯。
“正好我也出府很長時間了,我們一同回去吧!”紫羅蘭開口說道,笑吟吟地睨向殷。
殷冷然地看了紫羅蘭一眼,雙唇緊抿。
“冉燮公子,”眼見冉燮家的轎伕已經壓轎,我一咬牙,說道:“今日之事,我不會善罷甘休,改日定當上門拜訪。”
這話,自然是衝著殷說的,他倏然回身,一臉震驚,眼神複雜,唇瓣動了動,終究含辭未吐……
“如此也好,那子遲就在府內,恭候玄夫人的到來。”一旁的紫羅蘭,居然立即介面說道。
一剎那間,我似乎聽到了額上的青筋崩斷的脆響。
為什麼……為什麼不管什麼事兒,紫羅蘭都要硬插一腳進來呢?!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我忿然轉身,大步走到紫羅蘭跟前,瞪視他,說道:“子遲公子,你別太過分,狗急了……不對,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的,我……”
“妻主!”路的那一邊,突然傳來一聲耳熟的叫喚。
我條件反射地偏頭望去,頓時,滿眼的紅,衣袂紛飛,下一秒,感覺腰間已被人摟住,佛手柑的甜香縈繞,身子後退,然後落在了墨臺遙背後,一下就與紫羅蘭拉開了近三丈的距離……
“你捨得回來了?”我站穩身子,挑眉揶揄道。
墨臺妖孽臉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