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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抗旨不遵,亂回話,那叫戲弄聖駕,下場都是斬立決。
“聽月……”心一橫,我高聲說道,“聽月樓高接穹宇,月神輕歌謾舞聲,玉兔搗藥金杵鳴,縹渺仙樂人間處處得聞也。”好在懿淵帝沒缺德地規定破題、承題、起講、入手或束文,句式相對自由。
“真的‘耳聞’到了月。”墨臺遙反應甚快,我話音剛落,她立刻叫好。
“皇上,依哀家看,儀公子的妻主,有機辨之才。”同坐上位的一個男子緩緩說道。
我低著頭,極力掀抬眼皮偷看,從風磨銅香爐的光影中隱約看到懿淵帝身旁坐著的頭戴綴金累絲翟鳳朝冠的男子,雖不清他的面容,但懿淵帝尚未立鳳後,所以這應該就是墨臺皇太君了。
“皇上,儘管墨臺夫人的文章做得不夠工整,但是確實讓我們‘耳聞’到了月。”綿長的男聲響起。
聞言,我的眉角一抖,不是因為這段話不對,而是因為說話的人不對——居然是紫羅蘭。我知道懿淵帝倚重冉燮絮,但沒想到竟已到了破例恩准她家內眷一同列席於泰乾殿的程度。那……殷呢?他也在這兒嗎?
我盡最大努力轉動眼珠,卻始終無法瞄到兩側的案桌,心裡不由懊惱,只希翼殷能出聲為我說幾句好話。
“皇上,墨臺夫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文章,應該算略有才智了。”又是一個男子說道,卻不是殷,但這人的聲音我還真認識——巧的是,每次都是在詭異的地方聽到。
“你們這是怎麼了?好像朕要懲辦墨臺夫人一般。既然連惜字如金的恭王府的王君都開口稱讚了,如若朕不讓墨臺夫人過關,豈不顯得太過不近人情了?!賞下了!”懿淵帝的語氣難辨喜怒。
恭王府的王君……算上今天,這該是我第四次遇到他了吧——原來他是恭王女的正君,閭丘夫人的兒子,春蓮的侄子……
我兀自思索,同時不忘俯伏在地,高呼:“謝主隆恩。”
我長舒一口氣,聽到一個輕碎的腳步從後堂的側門跑進來,斜眼望去,是一名臉色泛白的幽娘。她跑向御前站班的管事幽娘,低聲耳語,具體說什麼,聽不真切,就見那名管事幽娘面色一變,急急走向上位。
“竟有這等事?”懿淵帝的聲音驚怒交加。
“皇上,出什麼事了?”皇太君問出了殿內所有人的疑惑。
“南郭侯與左丘伯被人刺殺於後殿花園的牆角。”
懿淵帝的回答令我的眼皮劇烈地跳動,因為——南郭侯與左丘伯,不就是與我同桌、被我狠狠修理的那兩個女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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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月壇”的某間偏殿內——
“……究竟是何人如此放肆,竟敢在祭天當日行兇,這不但是對朕的不敬,更是對月神的褻瀆!縱然滅門九族、刨墳掘墓、挫骨揚灰……亦難解朕心頭之恨。”
殿堂內的氣氛無比壓抑,地上擺放著兩具以白布裹蓋的屍身。懿淵帝與皇太君坐於南首的上位,冉燮絮與恭王女面無表情垂手而立,因正巧與這兩名女子同席,所以墨臺母女與我亦站於一旁。
我不著痕跡地抬眼望去,終於看清了懿淵帝與皇太君的樣貌。我只能說,真不愧是父女,尤其是眉眼間的神態,簡直一模一樣——不禁想起紫羅蘭曾說,墨臺妖孽因容貌酷似皇太君,所以得寵……從皇太君身上,我完全能預見墨臺妖孽二十年之後的面容。
殿中跪著一個身著官服的女子,杏袍麒麟火紋,袖口與下襬繡雲芝瑞草——墨臺遙耳語,這是現任的領侍衛內大臣。
“啟稟皇上,微臣深知今日大典出不得半點差池,故數日前就調派人手,肅清祭壇,並在周遭佈下了三條百里防線。”領侍衛內大臣戰戰兢兢地報告。
“防線?防住什麼了?!刺客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潛進了宮宴,還一下殺了兩位世爵,現在沒準正躲在哪個角落等著行刺朕呢!”懿淵帝的怒吼迴盪在殿內。
我不禁縮了縮脖子,這就是傳說中的“龍顏大怒”吧?!果然身居高位,久而久之,自然威嚴可畏,氣勢逼人。
“皇上聖明,守在外圍的內侍衛皆是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卑職敢以項上人頭擔保,不可能有刺客能在不驚動一兵一卒的情況下,連過三道防線。”領侍衛內大臣的額頭重重地磕在青漆地磚上,光聽響聲我都覺得腦門痛。
“你的意思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