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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什麼我會接二連三地中獎呢?!”耳邊傳來她的碎碎念,語氣透著懊惱與慌亂。
我依然疑惑,只隱隱覺得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由得也跟著她著急,追問道:“師叔,您是身子難受嗎?”
“我是心裡難受啊……這裡真的是男人生孩子嗎?”她的聲音聽上去很沮喪。
這個問題我聽懂了,臉皮持續燒燙,支吾道:“是的,有什麼不對嗎?”
身後的她,沒再說話,只聽她慢吞吞地穿著衣服,然後沉重地走到桌旁坐下,接著就是,快速翻書頁的響動。
我等了又等,她始終沒開口允我轉身,我試探地喚道:“師叔?”
“有沒有書是介紹身體內部結構的……譬如,女人有沒有卵巢?”她出聲問道。
“身體內部……是指心肝脾肺嗎?《脾胃論》、《傷卒病論》都有提到。”這個問題,我似懂非懂,但是尚能作答。
“那些書,我全翻過了,沒找到想要的答案,可能是叫法不同……”她咕噥。
我聽見她推開椅子,向我走來,卻停在了幾步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到她熾熱的視線始終落在我的身上……此時,我的耳垂也開始發燙了。
“師叔,您先喝藥。”我極力裝作自然地說道。
她踱著步子繞到我身前,我這才看清她手裡捏著一本《濟方男經》。
“師叔,您剛開始跟晴長老學脈理,現在研習夫科,為時過早。”我想了想,開口說道。師父曾說,益病煩蕪,脈理奠基,之後方能分門別類,擇術專攻。
“我隨便翻翻的。”她答得漫不經心,圍著我轉圈,眼睛一直瞅著我,而且還是……我的脖頸以下。
“師叔,您在看什麼?”我囁嚅。
“內部結構不一樣就不一樣了,我就擔心外部結構也有差異。幸好,你的身體,隔著衣服看,似乎很正常。”她繞了幾圈,終於停在了我面前,然後若有所思地看向……我的腰部以下。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什麼,不敢亂動,只是,她已經看了好長時間了……
“師……師叔,您……您先喝藥。”我遞出溫涼的藥。
她伸手接過,總算抬眼正視我的臉,然後笑眯眯地說道:“殷師侄,我剛才看書,發現一個很有趣的問題,你們男子每隔幾個月,就會來次‘精期’,你能不能跟我具體說說呢?”
我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巨大的熱流襲上臉皮。
稚童,她只是稚童……心裡默唸著。
“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權當學術研討就好了。”她一臉無辜。
稚童,她是稚童……
我的眼中,漸漸映入了一個她,小小的身子,眸光異樣得明亮,薄薄的唇邊總是掛著純良無害的微笑……稚童麼?不是,她……她是一個女子,是我……一直在照顧的女子。
倏的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我慌忙地轉身,幾乎是奪門而出的,身後傳來她的喊聲:“不說就不說唄,不用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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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淵十三年,建卯之月。
我用“流雲”,越過斷崖,踏進門派的西門。
算起來,我竟離開了兩個多月,一路上車馬勞頓,頗為費時。原本正月過完大年,就想回來了。但是,今年我一十五了,爹爹難得的堅持,要我在府裡辦完及笄酒宴之後,再回門派。我一向不喜歡在府裡過壽誕,因為——璘,跟我同一天壽誕。
娘開始為璘張羅著選妻主了,這次我一點都不羨慕他,我不想嫁人,至少……不想嫁給娘為我選的人。不經意的,想起了臨行前,爹爹跟我說的那席話——
“嫁人,千萬不能嫁官,官逐權;亦不能嫁商,商逐利;而最糟糕的妻主,是已然淪於他人鼓掌之中的女子,身似浮萍,命如草芥。所謂的情深意重,根本就掩飾不住受制於人的無助與絕望。我能允你自己挑選妻主,白丁平頭也好,遊俠隱士也罷,只盼你能尋個好歸宿,一個能自保亦能保你的妻主。”
爹爹經常說,他的出生,註定了他的無奈。我一直隱隱覺得,爹爹並不愛娘,似乎是完全的漠然。那麼,爹爹的怨,爹爹的恨,是針對誰人的呢?我不敢問,因為爹爹一激動,就容易咯血。師父曾勸爹爹說,心頭一口血,足抵十年命,大悲大喜太纏身。而爹爹回答說,無慾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