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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墨臺燁然輕笑,微微垂臉,讓人讀不到他的神色。
現在是什麼狀況,說了半天,她到底該不該去啊?!
毒玄琢磨不透,眼珠不安分地轉了一圈,緩緩開口道:“我原先不想去的,因為我絕對信任佟掌櫃的眼光,但既然夫君提出來了,那我還是去看看吧。只是,我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夫君挑選衣料,問題是,我不確定我所挑選的是否符合夫君的心意,所以,夫君你與我一起前去,可好?”
毒玄不擅長做選擇,但是精通文字遊戲,她囉囉嗦嗦說了一大段,其實什麼重點都沒有,只是為了將問題推回給墨臺燁然——辯論術中的“逆水推舟”,就是將單選題轉變為多選項,在無形之中調換論點,然後將問題重新丟擲去。
“妻主,怎麼突然想到要為我挑選衣料了呢?”墨臺燁然微訝地抬眸,似笑非笑地反問。
“據我觀察,夫君喜好黑衣,儘管黑衣穿在你的身上完全顛覆了冷色調的感覺,沒有陰沉,不見壓抑,甚至連殺人都不會顯出殺氣……呃,我想說的是,夫君瓊顏雪肌,耀如冬陽,燦如春華,不管穿什麼顏色都相襯,尤其那個……對了,緋色,緋色保準與夫君相襯,定能突顯春意酥慵,鮮豔明媚。”毒玄舌燦蓮花。
其實,任何顏色都可以是“春意酥慵,鮮豔明媚”,但毒玄不能確定布行裡其它的顏色是否齊整,唯獨象徵喜氣吉祥的紅——將近年關,布行擺櫃面上滿了銀硃、石榴、品紅的料子,紅的純度越高,越是討人喜。
墨臺燁然的瞳眸頃刻溢滿詫異,詫異之下隱約還帶著星點的光彩,恰似一池溺人的春水,他柔聲道:“我只是習慣穿黑衣罷了,其實,每一季伊始,夏楓都有幫我訂新服,各色都有的。”
“如此甚好,那就不必費神去挑選衣料了。”毒玄立刻接道。不知道是不是她神經過敏,只覺得籠罩於內堂的詭譎氣氛在霎時間一下淡去了許多。
“……不過,既然妻主覺得緋色好看,那我們就一同去瞅瞅吧!”墨臺燁然溫吞地說道:“妻主,你先去前鋪,我一會兒就過去。”
毒玄心裡迷惑,仔仔細細研讀墨臺燁然的表情,確定這是他給出的直白的指示之後,方才放心地朝門邊走去。
就在毒玄抬手掀簾子的時候,那名被忽視許久的夥計突然出聲說道:“夫人,您可還想再吃梅花糕?”
這個問題來得莫名其妙,毒玄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回頭瞟了夥計一眼——這是她進布行後第一次正眼打量這名夥計,可面對一張白粉臉,她實在找不到任何辨認的特徵,只是依稀覺得他眼中希翼的神采似曾相識。
毒玄撇了撇嘴,認真地答道:“千萬別跟我提梅花,什麼梅花糕,蜜漬梅花,梅花湯餅,梅花餃……我一樣都不想看到。”語畢,沒再停留,徑直邁了出去。
不知何故,她的腦海裡一直殘留著梅樹下墨臺妖孽下令鏟梅的記憶,她懷疑自己對梅花產生了心理陰影——現在,每當看到府裡火盆裡燒的用早梅的枝幹劈成的木料,她的眼皮就會條件反射地狠跳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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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堂中一片靜默。
墨臺燁然確定毒玄離開之後,緩緩轉向一臉怔愣的男夥計。
“如你所見,我的妻主裝出一副不認識你的樣子,說明她無意留下你。既然這樣,我想你也沒必要繼續留在墨臺府了。”墨臺燁然慢條斯理地說道。
那名男夥計,或者該叫他為“路人甲”,摔跪在了地板上,哀求道:“公子,奴家只求能留在府裡,盡心伺候好公子與夫人,至於其它的,那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墨臺燁然輕輕一笑,繼續說道:“你回去之後,代我向你的孃親問好,還有,提醒她多花些心思打理自己府裡的事兒,因為,從明天開始,她再難有閒心惦記別人的家事了。”
“公子,您……求公子手下留情,不要為難奴家的孃親,奴家……奴家給公子磕頭了。”路人甲開始磕頭,額頭砸在釉石板磚上,一下、二下、三下,不停的磕。
“春蓮,讓人把他送走,別讓夫人注意到。”墨臺燁然的語氣極淡,絲毫不為他的舉動所感。
春蓮強制地攙起路人甲,從布行的後門出去,外面早已備好了一輛雙轅馬車。
此時,路人甲髮髻凌亂,長髮糾結,額面青腫破皮,整張粉臉哭得一塌糊塗。他被動地坐進馬車,心裡委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