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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無論如何今夜我都要帶你出城!”門邊,墨臺妖孽背過了身,如自言自語般低聲道:“即使你現在跟我說……你要休了我。”
我拼命伸手想拉回墨臺妖孽,但忽感天旋地轉,場景瞬變,我彷彿又看到了顏煜,他獨自站在黑暗的屋內,認真得近乎固執地問我:“玄,我是不是成為你的負擔了,沉重得讓你移不開步子的負擔?”
遭鈍器敲擊的腦袋陣陣抽疼,記憶斷斷續續的,我吃力地撐開眼皮,看見的是不停搖晃的青黑地磚,充血的腦袋異常遲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正如一袋大米般被人扛在肩上——對了,我遇襲了!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的腦子還有些混亂,只記得墨臺妖孽突然有事出府,我抓緊時間通知顏煜逃跑,回房後嗅到院中傳來奇香,高聲召喚親衛竟無人應答,緊接著,我就被人從身後撂倒了……
轉過一處拐角,我狀似自然地晃動手腳,確定自己並沒有被縛。在那人停下步子的一剎那,蓄力擊向其背心,意圖一招制勝,誰知那人背後彷彿生了眼睛,手肘後屈格開了我的攻勢,在我還未作出反應時,抓住我的後腰重重甩向地面。
我狼狽地穩住身形,無瑕環顧地形,僅是憑著直覺提氣朝一方竄去,剛奔出兩步眼前一花,連對手的面容都沒看清,就被一股勁力推了回去,當我好不容易止住去勢,卻驚覺腳下一空,身體驟然失重,隨即,整個人砸落至地面以下。
目光短暫失焦,回過神時我正四仰八叉趴俯在地上,儘管胸腹難以避免受到撞擊,但至少我還活著。微微眯眼,我有些不適應周圍的火光,縱然心裡清楚自己該立刻爬起來,可身體就是無法動彈。
“墨臺夫人,你真是讓我久等啊!”柔軟如絲綢的嗓音憑空冒出,無端引我生起寒慄。
我喘著粗氣,臉貼著地面困難地歪了歪脖頸,從這角度看不到說話之人,只能瞟到胡亂堆放在牆跟的蒙塵的酒罈及麻袋。
原來此處是舊酒窖啊,我剛有了這個認知,還沒來得及思索,就感到頭皮發疼,髮髻被人揪起,腦袋被迫仰起,下一秒,我對上了一雙似魔的黑瞳——很難想象坐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年輕瘦弱的女子,不過二十五六歲,五官偏於陰柔,眼尾嘴角有明顯的笑紋。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雖然我不信天也不信命,但我確定你就是為我而生的!之前我不知道你竟是藥人,險些親手毀了你,幸好啊……”女子的笑容不斷擴大,非常刺眼的笑,透出難以抑制的激動興奮以及……令我毛骨悚然的垂涎。
聞言,我渾身如墜冰窖,儘管這是我第一見到她的真容,但我已然可以確定她的身份——
“申屠夫人,數月不見,別來無恙?”請相信,如果可以選擇,我由衷希望永遠不要再遇見她。
我咳了咳,緩緩爬起身,做出行大禮一般的動作,察覺頭頂的力道放鬆,我迅速掏出靴中的匕首向申屠瘋子掠去,可惜我的拼死一搏在樹的面前,顯得脆弱而可笑,她以肉掌截住匕首的利刃,又用單手扼住我的脖子,以不容反抗的力道將我塞進了角落的瓦缸內。
登時,缸中腥臭的粘液濺了我一臉,所幸缸體不過三尺高一臂闊,我慌亂地掙動幾下就要爬起來,誰知剛伸長脖子,就又被樹按了回去。她拿出一塊厚重的枷板扣住我的脖頸,強行將我抬高的肩膀壓回缸裡,然後在缸口兩端以鎖環固定住枷板——如此一來,我頭部以下的身體就被困在了缸中,手腳伸展不開,無法使上勁。
“你的身體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了,過了大衍之日,你將成為我最美的作品,世間獨一無二的!”申屠瘋子一臉迷戀地盯著我,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幻想中。
我努力平復初時的驚恐,突然,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敏感的指尖觸到某個無骨柔軟的活物,我不禁驚撥出聲,受擠壓的身子縮得更緊,下巴磕上帶有黴味的枷板。
“你發現那些小東西了,是嗎?讓我猜猜最先在你體內紮根的是虺蠱還是羌蠱呢?”申屠瘋子的表情十分享受,至於享受什麼,我沒興趣去揣度,只是不得不繼續聽下去:“世上有許多庸人根本不配被稱作‘蠱師’,她們只曉得拿蠱來餵你再拿你來養蠱,而我,只有我,能讓你獲得新生——你會成為蠱,真真正正的蠱!”
申屠瘋子頓住了,徑自饒有興味地笑著,我姑且將她的眼神理解為鼓勵我說些什麼,或發問或稱讚或致謝,但我好像沒有配合的義務,所以選擇了閉目養神——冷不防,一隻鮮紅的手捏住了我的下頜骨。
“您‘醃泡菜’的方式跟‘生死門’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