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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麼明目張膽。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她搖頭。
“微涼……”
看著他有些黯然的神情,她下意識地補充道:“我覺得你的懷抱很熟悉、很安全。”可是,她有些不忍將眼前這張俊臉跟腦中已有些片段的那個惡劣身影重疊在一起。
鳳烈陽的神情暖了起來,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肩頸處,嘆道:“還好你並沒有完全忘記我。”
她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我困了,想睡覺。”有人陪著,也許她就不會再惡夢連連了吧。
“好哇。”他有些異樣的興奮。
很快,她就知道他的興奮所為何來。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暫時你不要碰我好了。”她試圖跟他商量。
他伸手摸著她的臉,眷戀地望著她的眼,用一種帶著魅惑的聲線道:“微涼,我們真的很久沒親熱了,也許,你能因此想起一些什麼來呢?”
她用完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他。
鳳烈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行動代替語言,很快輕車熟路地勾動她的情慾,讓她跟自己一起沉淪到慾望的世界。
當床幔激烈波動停止的時候,已是深夜,而鳳烈陽的精神仍然很亢奮。他找了她這麼久,終於能再次真切地感受到她在自已懷中的踏實感。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卻又無比慶幸。
感謝老天,讓她完好無缺地回到他的身邊。
懷中人突然渾身顫抖,雙手也緊緊攀住他的腰身,彷彿遭受了什麼驚嚇似的。鳳烈陽低頭看她,卻見她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臉色也蒼白若紙,嘴唇不住地抖動,卻發不山半點聲音。
她到底受到怎樣的驚嚇?他輕拍她的背,柔聲安撫,“微涼,不怕,我在,我在啊……”
漸漸地,懷中人開始放鬆,表情也慢慢變得平靜。
但是,接下來鳳烈陽卻憤怒地發現,幾乎隔不了多久她就又會惡夢纏身,渾身發抖地冒冷汗。那個該死的太后,如果不是她派殺手想殺了她,以達到報復他的目的,他的微涼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賜她毒酒一杯,真是太便宜她了。宋微涼在一陣陣柔和的安撫聲中一次次平靜下來,最終安穩的睡實。
而他摟著懷中人,憤怒的握著拳頭,恨不得現在就飛回京城挖了太后的墳,鞭屍洩憤。
“你是要去益州嗎?”當他們坐在馬車上朝益州前進時,鳳烈陽摟著她半靠在軟墊上,眼眸半闔,彷佛漫不經心似地問。
“你怎麼知道?”宋微涼有些驚訝。
她生活最久的地方是益州,所以他大膽猜測她可能會回益州去。
果不其然,他們在去益州的路上就遇到了她。
以時間上推斷,她的腳程不該這麼慢,但盤纏不足的她走走停停,自然比他們以車代步要慢上許多。
一路上,紅梅逢廟就拜,到底佛祖保佑,他們在佛門之地看到了她。
“你在益州長大,那裡應該留給你的印象最深。”他如是說。
她抿了抿唇,點頭,“難怪我會下意識地想去益州。”
“還記得我的本名嗎?”這麼問時,他想起當初她死活不肯知道他的名字,還是他硬將名字告訴了她。
宋微涼誠實地搖頭。
腰間的手緊了緊,身後的聲音莫名透出幾分落寞,“就那麼不想記得我?”
她不敢告訴他,經常出現在她腦海中那個可惡聲音的男人就是他,她想,那也許對他的打擊更大。
她腦中片段的記憶全是這人惡劣的行徑,所以她對於他竟然是自己丈夫的事實存在著極大的疑問。可是,她的身體又實實在在對他的親暱異常的熟悉。外面天氣雖然仍舊透著寒冷,但車廂內卻是暖意融融,當她掀起車窗朝外觀看時,灌進的冷風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下。
“風冷,小心。”隨著話音,一條薄毯密實地將她包裹起來。
趴在車窗,吹著冷風,看著路旁不斷倒退的景物,宋微涼若有所思,“每當我 坐在馬車上時,總是有些零碎的片段閃過腦海。”
“是什麼?”他帶了些興味地問。
“強盜。”
“你隨父調任進京的路上,確實遇到過強盜。”
“還有白馬。”為什麼她會記得是強盜騎著白馬?可白馬明明是救了自己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當她這樣問某人時,有人當場就變了臉。
看著她一臉無辜困惑的表情,怒氣來不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