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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將此事稟告嬴氏夫婦,就說我的兒子和兒媳也尚未歸來,請他們以大局為重。”
裴煥停住剛往殿前邁出的腳步,躬身道“是”,便轉身往後山走去。可他心裡卻寧願去面對來犯敵人,也不願看見小師妹的孃親。
所有人都說烏寶師姐定然無恙,可只有最後一個出府的他看見了不祥。在他被巨石灼華一掌推入光門時,最後看到的景象便是小師妹從南宮前輩的背後摔落,如流星一般,朝著一道黑色碎片墜去。
他親眼所見,卻無能為力,甚至不敢告知師長。
去往後山的路再長,也終有走到頭的時候。裴煥停在門外,輕輕敲了兩聲,便低聲喚道:“嬴先生,嬴夫人。”
木門“砰”的一下就被拉開了,終日以淚洗面的柳非柳紅腫著雙眼,衝到裴煥面前,面帶祈求地問道:“可是烏寶回來了?”
嬴學正在身後扶著她的肩膀,用同樣期盼的眼神看著他。
裴煥覺得到嘴邊的話更難說出口了,“不是。天權殿有敵入侵,墨夫人讓我來請二位。她說她的兒子兒媳也還沒回來……”
柳非柳一下子失掉了全身力氣,癱倒在嬴學正懷裡。她喃喃道:“可是我的女兒本不應該來天權啊……”若非她將烏寶一個人留在嬴家的小院子裡,她又怎麼會被那老頭帶來天權?
“非柳,莫要放棄。烏寶定然還活著,我和你都未感應到不測,她定然活得好好的!”嬴學正堅定地說道。
裴煥默然。回到天權之後,他仔細查過典籍,自然知道落入空間裂縫中並非必死。可是小師妹如今人在何處,就很難說了,極有可能永世難見。
三人之間,頓時安靜得只剩柳非柳的眼淚落在地面的聲音。
就在此時,天權殿前突然爆發出一陣巨大的嘈雜聲。
咦?不像是開戰的聲音?怎麼反而像是歡呼聲?裴煥有些疑惑,再看向嬴夫人,只見她臉上突然迸發出耀眼的神采!
“烏寶!是烏寶!一定是她!”柳非柳只覺得此前一直若有似無的感應好像強烈了一些。她不想去分辨到底是真的,還是隻是她的錯覺。她現在只想去殿前看個究竟!
她從丈夫懷中掙脫出來,提起裙襬朝天權殿飛奔而去。
嬴學正緊隨其後,那氣息應該是烏寶無疑,可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原地只剩裴煥一人還呆呆地站立著,難道真是小師妹?他看著天權殿的方向,慢慢開始挪動腳步,一步一步努力穩住,可整個人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真好!還有希望,真好!
卻說最先衝出殿外的寶光,他一眼就看見被眾多弟子圍在中間的那個妖孽男人。果然是壞人!長得男不男女不女,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圍著入侵之人的天權弟子見到寶光上仙,紛紛向兩邊讓出一條路來。
寶光這才看見那妖人手中挾持著的嬌小身影,正是自己心心念唸的親親小徒弟!雖說十年未見,可在他心裡,小徒弟長大後就該是這個樣子的!更何況他早在歸來弟子的留音石中,見過小徒弟手執長鞭威武不凡的樣子!
“忒那妖人!速速放開我家烏寶!”寶光高聲叫道。他恨不得把手中的拂塵戳到那妖人的鼻孔裡!
嬴烏寶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和自家師父的久別重逢,會是這樣一個尷尬的場面。她斜睨了一眼南宮,才無奈道:“師父,我回來了。你把拂塵放下吧。”
“徒兒莫怕!為師定會將你從這妖人手中救出!”寶光努力瞪大他那雙小而有神的眼睛。
“妖……妖人?”南宮無方一愣,看著寶光就想開口,卻被烏寶狠狠一把掐住了腰間軟肉。
他委屈地看向自家寶貝,不能這麼偏心眼兒啊!他還什麼都沒說吶!
“那個,師父啊,南宮不是壞人。你先放下拂塵啊?”烏寶僵著嘴角,努力勸道。
寶光吹著鬍子瞪著眼睛,手中的拂塵一個勁地抖動,“不要怕!為師知道你現在受他脅迫,身不由己!為師這就來救你!”
嬴烏寶看著那拂塵像笤帚一樣,不停掃過南宮的一張俊臉,又看著不知腦補出什麼情節的師父和委屈得像只小狗的南宮,只覺得神經一下子崩斷了。
她一聲大吼:“師父!放下拂塵!”
“噢!好!”寶光上仙條件反射一般迅速收好拂塵,兩手背在身後,不復剛剛抽了風似的糟老頭形象,一下子仙風道骨起來。
只看得圍觀的天權弟子下巴都要掉在地上,此前聽從仙府出來的師兄師姐說烏寶師姐如何厲害,他們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