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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跌落境界,人形不保。她連忙伸手按上他的背,竭力歸攏在他體內四處亂竄的靈力。
靈氣的暴動,引得周圍弟子紛紛扭頭看來。
裴煥一見原本笑意盎然的銀曉似乎在向烏寶詢問什麼,就心知不好。烏寶來天權時間不長,哪裡知道弟子之間的親緣關係。原本他還猶豫是該對銀晨如實相告,還是瞞過這場大戰再說,這下什麼都不用多想了。
比裴煥還要快了一步趕到兩人身邊的,是霧靈。她冷冷開口,“銀曉已死。你這般惺惺作態有何用?他大仇未報,你竟然就想尋死?”
霧靈一言正中銀晨的命門,暴躁的靈力瞬間就冷靜了幾分。有了他的自我控制,快要消散的鬼修靈體漸漸恢復如初,烏寶這才鬆開手。
冷靜下來的銀晨不復笑意,周身散發著讓人心涼的氣息。他拱手道:“多謝師妹相救。霧靈,你與我詳細分說。報仇,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
霧靈乾脆道:“好。”便轉身向無人處走去。
嬴烏寶看著跟在霧靈身後的鬼修銀晨,莫名地覺得他同那鬼妖霧氣分外的相似。如果閉上眼,僅憑氣息推斷,她甚至很難分清銀晨到底是鬼修,還是鬼妖!
很長時間都沒有和烏寶師妹認真交談過的裴煥,只能站在師妹身邊,嘆氣道:“銀晨和銀曉這對親兄弟也是孤兒,所以銀曉才與同樣出身的銀狼走得最近。”
“銀狼是孤身一人?”嬴烏寶問道。她心有餘悸,若是自己早知道這些,沒有打包票說什麼全都認識,也許可以更加委婉地告知銀晨這個噩耗。
裴煥搖搖頭,“銀狼還有一個妹妹,名叫銀芷。她年紀尚幼,此時應該還在太極山。”
嬴烏寶不再說話,還在太極山就好,仙府外的事情,就等出府再說。萬一自己命不好,在此身隕,也不用再想這些頭疼的事情。
這裡小小的騷亂並未影響頑石與南宮的交談。
頑石特地從塔中現身,就是為了最後叮囑南宮無方,“萬勿硬拼,將它們引到此處,我自有辦法。切記!”
南宮無方皺眉問道:“你當真無法遠離傳道石窟?”
頑石苦笑道,“那些弟子不知道,你還能不認得?什麼傳道石窟,那三座石塔就是我的真身本體。我如何能遠離?”
“這天權洞府,當真值得你將真身與它融為一體?當真值得你此後的千萬年都被鎖在元武界?”南宮無方實在難以理解。
當年的灼華,可是已經褪去本體,修得真正的人身。他此舉不僅畫地為牢,讓自己永遠失去自由,更可怕的是這需要他自毀修為,重回真身本體,才能完成。
如何值得?他們壽元漫長,儘可以慢慢想出辦法離開元武界,何須如此拼命?不僅是灼華,還有當年丟了性命的白虎丁媚,玄武玄妙兒,當年那般孤注一擲到底是為了什麼?
頑石不知南宮心中起了新的懷疑,只當他如五千年前一般,單純的為自己惋惜。於是他定定看著南宮,喃喃道:“值得。當然值得。起碼現在我還有活著回到星君大人身邊的希望。”
南宮不再多言,依計劃將那些鬼妖引到此處便可。與自己這個半吊子的陣法大師相比,頑石才是真正精通陣法之人。否則當年星君大人也不會派遣他,帶領四聖獸來元武界穩固這個小世界。
只要能困住鬼妖,剷除乾淨也不過是手到擒來。
他看向烏寶那邊,霧靈已經歸隊。烏寶和裴煥同時向他點頭示意,已無大礙。
於是,他飛身立在隊伍最前方的沙舟之上,高聲道:“出發!”
銀晨走到頑石身後。兩人矗立半晌,目送整個隊伍漸行漸遠,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頑石轉身欲回塔,銀晨才重重跪倒在地,虔誠地匍匐在地,雙手,雙肘,額頭盡皆觸地。他無比鄭重地請求道:“師父,徒兒答應了。還請師父莫要惱了徒兒此前的猶豫不決。”
頑石揹著手,也不回頭看他,只是淡淡道:“你不恨我刻意帶你出塔,讓你聞聽真相?”
銀晨面朝地面,看不清神情,但聲音中透出十二分的堅定,“徒兒此時知道,起碼還有報仇的機會。若日後才知,那才真是後悔莫及。”
“好。你跟我來。”頑石穩步前行,返回的不是人字塔,而是徑自走進了鬼字塔。
銀晨起身畢恭畢敬地跟在他身後,一抬頭,臉上寫滿的是決然,如同無畏赴死的英雄。
在雙方即將短兵相接之時,數十鬼修終於仗著身輕體快趕了上來。有些出人意料的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