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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起這裡並非是鄭府,懸在半空中的手掌才慢慢落下。她再一次端起那茶碗,碗底水漬與方案少許黏連,整隻茶碗被徹底抬起時還在她指尖輕晃著。她依然沒看他,只輕笑一聲:“多少年了,難得能聽見你一口氣吐這麼多個字兒出來。也好,你既有分寸,你心裡記掛著鄭家,母親便不會再多言。”
她向前傾身,一旁立著的侍女便扶起她的小臂,背對鄭泉越側過頭,只與他輕應點了頭,就抬步往阮家府邸大門的門檻跨過去了。“時刻記住,你的父親交代給你的事。這些日子,外頭會有些風聲,你莫聽,莫應,莫想,六日後,鄭家馬車會來接你。”
“你放心,母親不會害你。”
鄭泉越拱著手,目送鄭夫人緩慢上了外頭候著的馬車,看那有半人高的木車輪悠悠打了個回頭彎,面色又冷了半截。一低頭,那盞壓根就沒被用過的茶水印在他的眼裡,原先那墨點一樣的內疚欲要滲滿他一整顆心。
他原本就已經是有愧於這阮家小娘子了,如今更甚……
想到此處,鄭泉越不自覺握緊了拳。阮小娘子這場病來得太急,許是原本就要發作,他昨夜制的那鮮花餅裡頭又添了許多蜜,弄巧成拙將咳疾勾了出來。
治咳疾,除了依照大夫開的方子服湯藥以外,最好的法子便是三餐清淡,多飲梨水。
他知道,阮小娘子或許不會怪罪於他,但他是絕不可能過了自己心裡頭這愧疚的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