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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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父母雙亡,是伯伯夏侯淵撫養大的。”紫菱捂住了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你想讓他知道你在這兒,派人來救你嗎?”青芷壓低了聲音問道。
紫菱此刻柔腸百轉,先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趴在山洞石壁上痛哭失聲。好半天,才止住了眼淚,哽咽道:“我已經有了三個孩子了,恐怕回不去了。可我真的很想念大伯。就怕他說我貽羞家門,不想要我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從此就叫你姐姐。紫菱姐姐,我相信你的大伯也天天惦記著你。要是他知道你還活著,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他肯定會派人來接你的。”
紫菱噙著眼淚笑了,明知這是安慰她的話,可是她願意相信。青芷剛想再說什麼,忽聽洞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和張飛如雷的罵人聲:“什麼?你們這幫狗崽子找不到夫人了,你們也不摸摸頭上長著幾個腦袋!”“哎唷!”“哎唷”!顯然是有人在捱打。夏侯紫菱不忍侍從們受責打,嘆了口氣,和青芷走出山洞。看到紫菱,張飛立刻喜上眉梢,見她臉上淚痕宛然,又心疼又惶恐,不敢問她何故。
“張將軍,我和令夫人談得投契,剛才義結金蘭。我們想單獨說幾句私房話,你就來把人打的唧嘛亂叫的,你說,該怎麼罰你?” 青芷笑道。
張飛知道夏侯紫菱身世孤伶,聽說她竟有了結義姐妹,由衷地替她高興,急忙說:“罰我再給你們擺一席酒如何?”
紫菱橫了他一眼,嗔道:“大熱天的,還吃什麼酒?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張飛咧咧嘴,有點兒心虛地解釋:“嗯,今天阿蕊滿月,我只多喝了一斗而已。”
紫菱哼了一聲,對張飛說:“前面散了嗎?你也累了,別站在太陽底下流汗了,快去歇一會兒吧。”
“菱兒,你的臉色不好,要不要請阿鵲再給你看看,開兩劑藥?”
“我沒事兒,就是想和妹妹再說一會兒話。”紫菱轉身對青芷說:“上次阿鵲教我的‘五禽戲’很管用,我連從前的腰子疼都沒有了。”
“你等會兒再和秦姑娘說話吧,甘夫人催她過去呢!”
甘悅兒已經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她中年懷胎,格外謹慎,見阿鵲的醫術精良,就想留青芷一行多住幾天。青芷爽快地答應下來。她們正說著話,劉備進來了。
“秦姑娘,上次你說你要傳抄書籍,我這裡沒什麼古書,倒是今人的書信還收藏了幾封,你要不要傳抄一下?” 劉備和藹地說道。
“豫州交往的都是當世英傑,若能見識一下他們的筆墨,實在是小女子的榮幸。”
侍婢從內室中捧出了一個螺鈿漆盒,劉備開啟撿出一封信,讓人遞給青芷道: “陳琳寫這封信時,我還在許都。後來到了袁紹那裡,孔璋才把原稿交給了我。”原來就是那篇著名的“為袁紹檄豫州書”。
面對這份對曹操極盡辱罵誹謗之能事的檄文,青芷不動聲色地笑道:“這封信我在江東時就讀過了。聽說豫州當年在許都時,曹公和您坐必同席,食必同器,出必同載,可謂恩榮備至,可是您還是離棄曹公,毅然出奔徐州,真是所謂‘有非常之人,然後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後有非常之功’呀。”
聽她引出信中警句,劉備十分受用,慨嘆道:“孟德對我再好,不過是私誼;大丈夫在世,頂天立地,忠君愛國,才是公理。要不是我當初離開許都,‘衣帶詔’恐怕難以昭告天下,當今天子的委屈也不能為人所知。”
荷影月色(3)
建安四年,天子劉協密令車騎將軍董承聯絡大臣,想發動宮廷政變除掉曹操。為了躲過曹操在宮中安插的耳目,他把密令寫在絲帛上,令宮人縫入一襲錦袍裡,賜給董承,因之稱為“衣帶詔”。可董承深知政變的兇險,不敢輕易動手。正蹉跎間,左將軍劉備從徐州來到許都。董承看出劉備不甘雌伏於曹操位下,於是想聯合他一起對付曹操。
劉備怎麼肯給董承當殺手,可是頂著漢室宗親的頭銜,面對天子的密詔,不簽名效忠未免說不過去。劉備表面上說要為天子盡忠,可暗地裡說服曹操放他回徐州。辭別董承時,劉備只說他此去要聯絡袁紹等人,內外合擊曹操。讓董承把機要檔案交給他,作為取信其他諸侯的證物。
劉備剛一離開許都,就有人匿名告發董承等人的陰謀。曹操手下的檢事校尉們很快把參與“衣帶詔”事件的幾位大臣一網打盡,砍頭滅族。劉備正好以此為藉口背叛了曹操,並將“衣帶詔”露布天下,嚴重損害了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道德和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