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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皇帝,我就給你當大太監,你吩咐什麼我就給你傳話。”說完還扭了扭屁.股身子。
他怎麼不知道他以前是這麼個德性?李恩義一腳踹下去,毫不留情:“滾!”
轉過頭看到小七,又去捂她的眼睛,生怕她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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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做好了,眾人圍坐一起吃了。
也有一些年輕的女孩還在水邊洗洗刷刷,太陽出來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安全得到保障,也有心情梳洗打理自己了。實在是不梳洗,又臭又癢的自己也受不了了。
吃飯的時候,有人已經試穿了杜心淑給自己編的馬甲,深覺不錯,私下裡議論了,便慫恿著大夫人說了。
大家都敬重樹神,年輕的不敢僭越,有什麼話,都讓長者說。
大夫人試探著詢問,能不能帶她們再去割一些這樣的乾草。這草韌性好,又不吸水,編了做草裙感覺極好。
年輕的婦人接連點頭,她們身上衣衫破爛,如今身處這樣的環境,任何能被用上的東西,都是大自然的恩賜,是她們不敢輕視,只想緊緊抓在手裡的東西。
能有這樣的覺悟,李恩義自然高興,淪落為奴就要有為奴的覺悟,努力的靠自己活下去才是正經。若是她們只將活的希望寄託在樹神的身上,每天盼望著“他”賜給衣食,那他就算是騙,也要將小七長生帶走,遠離吸血鬼們。
吃過早飯後,李恩義看到杜心淑叫上人和自己一起將石槽用水潑涼了,而後用撿來的藤條,一圈一圈的將它裹好。
不用問,大家也知道,前路未知,這麼好的可以當鍋的石槽可不敢輕易丟了,是要隨身帶著的,直到找到落腳點。
杜心淑自行排了班,讓人分成幾組,拉著石槽走。
眾人沒有異議。
流放的路上,早就磨滅了銳氣,經歷刻骨的磨難後,眾人都很珍惜彼此,謙讓,包容,互幫互助。自己想活,也希望別人好好的活著。所有人都清楚,作為開荒者,光一個人是活不下去的,唯有大家一起想辦法,才能在困境中艱難求生。
在此上路,相比前一日的疲累,麻木,每個人臉上的光彩都好看了許多,可能是因為吃飽喝足,也有可能是洗乾淨了臉。
大家開始說笑。
李恩義照舊被抬著,有人主動要幫小七背籃筐。
小七沒讓,她有時候會撿一些能吃的果子菜葉扔筐子裡。巨大的揹簍,她揹著,照舊靈活輕便。
有人說:“這揹簍真好,我要是有一個,我就能把二丫放揹簍裡了。”
二丫是她的女兒,年歲尚小。前些日子一直病著,以為必死無疑了,昨晚一碗苦得能吐下黃疸的藥喝了,竟奇蹟般的好了起來。
另有人說:“我也想要一個,咱們這麼多人要吃要喝,路上看到可以吃的野果,摘了放筐子裡,心也踏實。”
沒人會去議論,她們要去哪裡,將來會如何。
先前流放的時候,年輕的女孩兒總會揪住她孃的衣袖輕聲問,“娘,我們到底要去哪兒?”
“怎麼還沒到啊?”
“我們會怎樣?”
“會死嗎?”
回答她們的,是長輩們絕望到極致的唉聲嘆氣。
明知前路是絕路,還是忍不住的問,似乎多問幾句,未來就會有所不一樣。
現在的她們反而不問了。沿途都是風景,又豈會在乎終點在何方。
眾人又走了很長時間的路,一直帶路走在前頭的小七停住了步子。
“到了。”她去看李恩義。
李恩一抬起頭,一望無際的金黃景象,風吹過,像是麥浪起伏。
邊緣的位置禿了一塊。原來小七昨晚就是從這裡割的乾草,從這裡到他們昨晚住的地方,不近的距離啊!
“啊!”有人叫了一聲。
眾人看去。原來是孫小姐沒忍住跳上去,將自己摔了上去。
厚厚的乾草被壓在身下,柔軟的讓人當下就想閤眼睡覺。
“好舒服啊!”她大聲的說:“比家裡的鵝毛墊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