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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神神秘秘的,都在議論昨晚發生的怪事聽到的怪聲。
不過很多人都在夢鄉中,也都是以訛傳訛。
一路到達縣衙,途徑之地沒什麼被損壞。像是被刻意避開了,但依稀能看見巨大的腳印,鐵鐐摩擦的痕跡。
袁不疑很快到了縣衙,內裡樹倒屋塌,簡直像經歷了一場大災難。
他是不信鬼神的,可若說這些不是鬼神之力,他又難以說服自己。
他面色凝重,逼問縣令。
縣令支支吾吾,面對殺伐果決的將軍,被嚇得心肝亂顫,終不敢隱瞞,說起這事,也要從上一任縣令在任上說起了。
據說是上一任縣令到任上之前,途徑鬼死林,忽然被這怪物襲擊。
這怪物當時還是個小孩模樣,卻比正常的成人都高大,更重要的是力大無比。雖不能口吐人言,卻能發出猛獸一般的吼聲,甚是嚇人。
縣令隨身所帶之人,死傷所剩無幾,才將這怪物抓住。後來就一直關在縣衙,本想慢慢審問,誰知這怪物兇殘無比,根本靠近不得。
這一養就養了十多年,哪知這怪物還能繼續長大,成了如今這般凶煞模樣。
袁不疑問:“既當初覺得是怪物,何不一刀了結,一直養著是何意?”
曹縣令愣了下,眼珠子不安的動了動。
袁不疑抽出了刀,他是沒什麼耐心的。
曹縣令嚇得一哆嗦,跪在地上:“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殺我。”
袁不疑:“若不是心虛,你怕什麼?說實話!再叫我聽一句假話,我宰了你。”
“這這這,唉……”曹縣令跪坐在地,顯得喪氣不安:“前任縣令是我二叔,關於這怪物的一切都是他告訴我的,之所以沒殺,皆因我二叔覺得這怪物不同尋常,若有對稀奇之物有特殊癖好的貴族,或可敬獻,謀得一些好處。他養了幾年,原想馴化,奈何這怪物兇殘至極,後來我二叔就死在怪物之手。等我也當了這丹平縣令。這燙手的山芋我是不接也得接了。我也想過餓死他,毒死他,用箭射死他,可這怪物實在太嚇人,一連幾日可以不進食,要進食的時候必是剛宰殺的牛羊,否則便發瘋發狂,那狂勁似乎隨時都能掙脫。殺也是殺不死他的,別說輕易能近身了,一般的箭頭連他的皮肉都割不破……”縣令說到後來竟哭了起來,慶幸這個大麻煩終於離開了,又央求袁小將軍將它給宰了,他這是日也不安夜也不安,寢食難安了許多年。
袁不疑隱約想起了一些舊事,怪物的事暫且記在了心上,答應幫忙搜尋。
袁二找到武家兄弟,二人拉著他,激動的說起小女賊的事。袁二難以置信,又聽得熱血澎湃。後來又抓住了幾個差役一問,還是這般說,不免激動道:“我應該把她帶回青州去!”
芙蓉找不見了,後來袁不疑搜查他沒帶走的行李,基本可以確定他就是玄陰齋的人。
袁不疑後怕的嚇出一身冷汗。
袁二不敢吱聲,羞愧又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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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不疑在丹平待了兩日,順藤摸瓜的找,本以為一無所獲,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竟叫他找到了玄陰齋在丹平的一處據點。
恰好西衛江大都督得到訊息,也派了人過來。
丹平地理位置特殊,在西衛和西南衛之間,從軍事管轄範圍來講,丹平歸西衛管理。
但西衛為了避嫌,並不駐軍。
說到這,又要提一嘴,大晉國共八軍衛,各有職責。軍衛的設立,主要還是為了抵禦外敵。
可大晉國的西面整個的背靠鬼死林,天然的屏障,是沒有敵國攻陷的憂慮的。
而皇帝設西衛,目的就是防止八大軍軍衛中最大也是位置最特殊最容易分割出去的西南衛青州袁家自立為王。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不能擺在檯面上說。
袁家軍忽然來了西衛管轄的丹平,江大都督不可能一直裝不知道。
無論出於何種原因,他都要派人過來問一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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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不疑也怕生出嫌隙,一派光明磊落的講事情原由解釋清楚(之說替陳刺史找女兒不說袁二被綁),又指出玄陰齋的據點。
玄陰齋在東都,江湖門派,卻和統領八大軍衛之一的東衛陳家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有些陳家不好出手的髒事都會讓玄陰齋處理。
袁不疑交代清楚,不好再留,當天中午就啟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