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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盤兒走了進來。
將裡面的茶盞擺好,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茶,是上好的碧螺春。
顯然已經能泡了一會兒功夫了。
在純色的白瓷黃玉杯裡。
茶湯顯出一種濃郁的棕紅色。
在屋裡燭火的映襯下。
顯出一種莫名的透亮。
讓聶天樞忍不住想起之前在靈鹿莊園裡度過的那些日子。
“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朱傳宗已經看完了名單。
將其折起來收好。
瞥了對面的聶天樞一眼。
眼神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探究。
“我在想......”
聶天樞頓了一下。
目光不經意的落在對方頸側。
因為此刻彼此距離很近。
她很清晰的瞧見。
那黑色武士服的領口下。
露出一截深紫色的鞭痕。
“我在想,自己有點兒像被你控制的傀儡。”
這幾個月,她不在莊園裡生活。
可以自由的外出。
吃自己喜歡的東西。
出門逛街,欣賞揚州城和蘇州城的美景。
隨意的接觸周圍的各色人群。
看看這個時代的市井百態。
但是。
儘管如此。
她依舊有一種身不由己的感覺。
即使走的再遠飛的再高,還是像風箏一樣,那根線始終都掌握在對方的手裡。
只需輕輕一拉,就回來了。
“呵。”
男人嗤笑一聲。
那笑意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嘲弄。
聶天樞的話。
似乎讓他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朱傳宗眉頭微蹙。
瞥了聶天樞一眼。
眼角的紅痣微微下垂。
帶著一絲淡淡的陰鷙:
“放心吧,我這個位置,比你更懂得怎麼做傀儡。”
“哦。”
聶天樞眼神,微微一滯。
一時間不明白他的意思。
輕咳了一聲。
抬手端起桌上的碧螺春,輕輕的抿了一口。
茶水香氣撲鼻。
但大約是蓋子裡燜的久了。
又帶著一絲淡淡的苦澀。
“這是這個月的藥。”
朱傳宗抬手將一個白色的玉瓶推了過來。
端起桌上的白瓷茶盞。
抿了一口。
語氣淡淡的吩咐道:
“這段時間我會讓劉飛經常來,你在府衙當差的時候,多注意打聽那位四貝勒接下來的行程和目的,看對方什麼時候離開蘇州府。期間若是有什麼不利的訊息,及時讓劉飛傳出來。”
“這,是我的第二個任務麼?”
聶天樞放下手裡的青瓷茶盞。
她始終記得對方上次在揚州承諾的事情,成功完成三次任務,就會給自己天青散的解藥。
朱傳宗頓了一下。
點了點頭:
“不錯。”
聶天樞望著桌子上那晶瑩的白色玉瓶。
不由的想到之前在揚州的時候,因為沒有及時服用解藥。
吐血的那晚。
胸口那種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疼痛。
她抬手將白玉瓶兒攥在手心。
猶豫了一下。
抬眼望向對面的朱傳宗:
“大公子,我會死嗎?”
“為什麼這麼問,你不相信我?”
朱傳宗愣了一下。
“我只是想知道結果。”
聶天樞目光灼灼。
自從上回吐血之後。
她雖然一直表現的很鎮定。
是不想讓四貝勒胤禛懷疑。
但在內心深處,卻總忍不住疑心,這世上是否真的有天青散的解藥。
畢竟,每個月的解藥。
在解毒的同時,又為下一個月的毒發,準備好了條件。
似乎就是一個無窮無盡的圓形閉環,嚴密而苛刻的不斷地執行著。
況且,雙方力量懸殊的時候。
契約,多半是沒有約束力的。
就像自古以來的很多商人之家,總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