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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傳回盛京的當日傍晚就駐守了數隊禁衛,留守的家眷僕人皆被困在府裡不得出,全府戒備森嚴到連一隻蒼蠅都不能來去自如。
如火如荼的傳言隨著司空府的圍困被遐證,淳樸的百姓經過司空府時不留餘力地對著莊重大氣的府門留下口水和唾沫。
翌日五更早朝時分,在請求處置司空府和為司空府求情的兩派爭吵聲中,一道纖細瘦弱的紅色身影跨著烈馬奔進了皇宮,禁衛攔擋不住,又不敢出手傷人,只能放任她騎馬闖宮。
正在高聲爭執的人們,隨著那道豔麗的身影進殿,不由自主消了聲。
百里奚寒和上官玥沉寂的目光都落在了來人烈如紅火的披風下別在腰間的那抹冰冷的金黃。
“兒臣參見父皇!”百里思青抹掉額前的汗水,她從陳正差人捎來的口信中得知諸臣正在爭論著如何處置司空家,便匆匆進了宮。
“高陽,你怎可闖上了朝殿?”靖安帝驚皺了眉頭,語氣不大善,但面上無一絲怒意。
若由著這些人給司空家定罪便晚了。百里思青堅定跪下,“兒臣特來為表哥鳴冤!”
“高陽公主要為司空少將軍鳴冤?”不待靖安帝開口,兵部尚書賈權聞言輕笑道:“臣倒想請教高陽公主,司空少將軍有何冤屈?前線有不少將士親耳得聞,司空少將軍密謀迎娶烏賊國公主為妻。訊息走露後,便帶領心腹悄離營帳。近日更是公然投靠烏賊小國,進攻我大泱…”
百里思青回頭,盯住他的眼睛,嗤笑道:“本宮聽賈大人如此言之鑿鑿,倒像是親眼見過似的。”
賈權不避讓道:“司空少將軍悄無聲息從營帳內消失,勝券在握的戰事如今節節敗退,擺在檯面上的事實難道還有假嗎!臣得知烏賊國以高位和公主相許,司空少將軍抵制不住誘惑也是人之常情。”
百里思青扶著腰間的佩劍起身,冷笑道:“賈大人以為誰都如你一般,腦袋被驢踢過嗎!”
“高陽公主,你——”賈權目光帶寒,卻是發作不得。
百里思青逼近他,朗聲道:“我泱國地大物博,資源豐厚,少將軍怎麼可能為烏賊小國的區區蠅頭小利動搖!若是少將軍願意,我大泱的女子哪個不掙破頭皮願做少將軍夫人?至於那個分不清鼻子和眼睛的烏賊國公主,少將軍更是不可能削顧!”
趙太傅隨即附和,“公主所言不虛。”他的女兒難道還比不過蠻野之地的勞什子公主。
賈權老臉一黑,百里思青言辭雖有理,可,“哼!公主深藏內院,無外乎不懂人心不足,更何況自古以來為美色衝昏頭腦者不勝多數!臣聽說那烏賊國公主美若天仙,司空少將軍難免會動心。”
百里思青環顧了大殿,發現不少人望著她的神色如賈權一般充滿了譏誚,神色一凜,寒聲笑道:“好一個為美色衝昏頭腦!本宮倒不知賈大人三番四次僅憑子虛烏有的道聽途說就質疑司空少將軍的忠心和司空家世代的忠誠究竟是何意圖!”
“煜表哥從十五歲起就隨軍出征,幾年來為泱國立下了無數汗血功勞。他身上的每一條傷疤都有跡可循,所得的每一道功勳都是堂皇公正,從不浪得虛名!司空少將軍可以戰死沙場埋骨他鄉,甚至可以死無葬身之所,卻獨獨不能成為他人利用挑撥離間我大泱的工具!司空家也不能受這不明不白的冤枉!”
她忽然抽出腰間的黃金寶劍,將它高高舉起,一雙眼睛浮上戾氣,在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上亮得驚人,“若是誰再敢胡言亂語半句,休怪本宮手裡的劍親自砍下他的腦袋!”
她的話擲地有聲,先前還在爭論如何處置司空家的朝臣無不噤了聲。不少人從前得聽的秘聞說高陽公主連對陛下都敢動手,生怕百里思青此刻真的提著這把寶劍削了他們的腦袋。
百里明等人的神色也隨著她拔劍的動作微微變動,想到兩年前她的瘋狂,破天荒誰也沒敢與她對上。
“高陽,放肆!”靖安帝凝神半晌,見她堂而皇之地在金鑾殿上抽出寶劍,厲聲斥道:“將你的劍給朕收起來!”
緊蹙的眉心溢上一絲怒意,“此事容後再議!高陽,你且與朕來。退朝!”
百里思青跟著他進了南書房,靖安帝便嘆氣道:“你今日闖金鑾殿的行為有失妥當,堂堂公主怎能威脅朝臣?”不怕給人落下口舌。
可是他又讚歎著望著她,他的女兒能行常人所不能,這樣的膽氣,足以勝過萬千男兒。
百里思青雙膝跪地,抬頭定定與他對視,“兒臣知道兒臣做事太過魯莽,父皇若是想罰兒臣便罰吧!”